第1章美人(H)
黃銅的香爐裡散出一縷縷白色煙霧,飄至半空便散的不見蹤影,卻也將那室內籠得一片氤氳。
煙霧中散出一股奇怪的香味,帶著淡淡的苦澀,卻也如那入口微苦的好茶,脣齒間回味出的是一股子甘甜,苦味入肺,呼吸間吐出的是另一種清香,隻讓人身子輕飄飄的仿若雲中一般,卻也不由得有些微微發熱。
粉色的紗幔之內,一個女子半眯著眼,神態慵懶得趴在床榻之上。
我這一生見過的美女幷不多,卻都是齊國裡萬裡挑一的美女,然而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女子,然而這樣美的女子,眼神裡空洞的可怕,彷彿沒有了靈魂。
我聽到輕微的金屬晃動聲,才發現那女子的頸脖裡系著一跟鐵煉,粗大的鏈子幷非頸部的裝飾,緊緊的貼在肌膚之上,將那雪白的頸脖都勒出了一道紅痕,而鏈條另一端卻從她脖子後延伸出去,被一個男人握在手裡。
而男人的另一隻則扶在她的赤裸的纖腰之上。
我此刻才發現那女子幷非單純的趴著,而是跪趴的姿勢,將那雪臀高高翹起,男子粗大的性器,在她的已經有些腫大的蜜穴裡不停的抽動著,每一下都帶出一股粘膩的汁液,將二人相交之處沾染得一片淫糜。
女子的腿根貼近花戶的地方處布滿了細密的紅痕,仿若是鞭子抽打的一般,有幾道已經翻開了皮肉,每每那透明的汁液順著花穴往下滴淌,流過傷痕,鑽入皮肉之中,那女子的腿根便會忍不住一顫。
每一次她的腿根發顫,男子手裡的鐵煉便會用力往後拉扯,女子的頭被迫高高的揚起,頸脖上的肌膚都凹陷了下去,她白的有些沒了血色的臉也瞬間漲的通紅,口水亦不受控制得從嘴角溢了出來。
我想那應該是痛苦的吧,然而我卻看到那女子笑了,男子方向幷看不到那女子的臉,她自也沒必要去笑給他看。
我眨了眨眼,確定那是笑,這樣一個絕色的美人笑起來亦是傾國傾城。
我縱使一個女子,卻也被這笑容誘得有些心神蕩漾。
屋內幷不冷,那女子身上甚至薄汗淋漓,而我卻感到了一陣寒冷,仿若靈魂裡透出,讓我不由得縮了一下身子,頭微微偏過,便看到了身側的一枚穿衣鏡,西洋進貢的鏡子光鑒照人,不似銅鏡那般將人照的模模糊糊,便也讓我清晰的看了我自己的模樣。
我忽然楞了一下,因為我的樣貌竟與床上那女子一般無二,便是連眼角淚痣的位置也是那般一致,我想便是雙生子或許也沒有我們這般想像,彷彿照鏡一般。
還是說,我本就是那床上的女子?
我轉了頭去,再去看那女子,可眼前的場景卻模糊了起來,只有粉色的紗幔不住在眼前晃動。
脖子裡有什麼東西緊緊的勒住,讓我喘不過氣。
我抬了手去摸,才發現那是一條冰冷的鐵煉,我摸索著鐵煉想要解下,可是那鏈子卻反而收得更緊,我微微側了頭,看到了身後一個男子,將那粗大肉莖深埋在我的花徑裡,一下下身後得撞擊著。
果然我便是那床上的女子。
我看不清男子的臉,卻能看到他脣角勾出的微笑,彷彿春風吹過。分明是淫蕩至極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看來卻是那樣神聖,乾淨得不帶一點塵世的俗氣。
我想,他是享受的,快樂的。
那麼我呢?我分不清那是痛苦還是享受,因為除了那一下下撞入的摩擦感,我身上的感覺已經麻木,唯剩了窒息感。
直到那窒息感慢慢將我吞沒,本已模糊的視綫終於變得一片漆黑。
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漆黑變成了一片雪白,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看清那是一片片雪花。
冰冷的雪飄落在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腦子裡一片空白,我記不得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心裡空蕩蕩的,好像靈魂被掏空了一般。
我想大約是已經死了吧,都說喝了孟婆湯之後,會忘卻一切的前程往事,然後重新投胎,重新一切的開始。
雪漸漸覆蓋住了我的臉,封住了我的口鼻,讓我無法喘息,我下意識的深吸,然後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我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臉上的雪被抖去了大半,冰涼瞬時侵襲而來,冷得我渾身發顫。
我才發現我還活著。
我坐起了身,抖去了身上的積雪,捂住了傷口,我感覺到胸腔裡那顆依舊在跳動的心臟,冰雪已經凍住了傷口,不再流血,不過那疼痛卻讓我幾乎無法忍受。
我咬著牙,強忍住了痛苦,沒有讓自己叫出聲,可是緊閉的眼角卻有淚水不自覺得落了下來。
我終於想起了我是誰。
我叫做長歡,父皇為我起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