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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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楊見了短信,就著寄件者的電話打過去。
馮銖餵了一聲,笑聲刺耳,「行楊,我這可是為你好。一邊和我交往一邊和你上床的爛貨能好到哪裡去?趁早甩了比較好。」
陸行楊緊握著手機,怒極反笑,「馮銖,這種事你應該當面和我說,看我打不死你。隻敢發短信的慫貨!再罵一句虞音試試?」
電話那頭的馮銖掛斷之前說了一句話,陰陽怪氣的,「那你要把那個不要臉的爛貨看緊了。」
再撥回去馮銖已經關機了。
坐在陰影裡的陸行楊摩挲著手機,好一個馮銖,看他回學校怎麼弄死他。
時針指向五點。
虞音過來了,手臂裡挽著她的包,就著陸行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我換個衣服,就能走了。」
在廁所裡,虞音往下蹲的時候,稀拉拉的液體直往下流,用了幾張紙巾才勉強擦乾淨,她又紅了臉。
桶裡的紙巾團彷彿在提醒她剛剛和陸行楊有多瘋狂。
陸行楊開車送虞音回宿舍,剛換好衣服的易蓉蓉搭了順風車。
到了宿舍樓下,易蓉蓉識趣地下車了。
虞音笑眯眯地湊過去駕駛座,蜻蜓點水一般吻了又吻陸行楊,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打轉,「喜不喜歡我?」
陸行楊挑眉,把虞音往自己的懷裡拖,她啊了一聲,上衣被帶得往上掀,露出軟白的腰肉來,威脅地揉著她的雙乳,「你是不是不想回宿舍了?」
「誒。那我還是回吧。」
虞音攬著陸行楊依依不捨的告別。
陸行楊目送虞音進了宿舍樓,這才開車去了男生宿舍區。
怪不得說小別勝新婚,許久未做,虞音的身子都異常的敏感。
陸行楊又想起虞音躺在他身下半張著紅脣,胸前雪白的肌膚蔓延著汗濕的紅暈的樣子……
站在男生宿舍202的門口,陸行楊推門而入,見馮銖的床位空著。
他的宿友見有人煞氣衝衝地進來找馮銖,都司空見慣一般,「他搬出去住了。」
「去哪了?」
他的宿友正對著螢幕打遊戲,嘿嘿的笑,「還能去哪?同居去了唄。」
「住哪啊?」
「不知道哦。」對方這才抬眼,認出他來,拉過旁邊的椅子,「行楊啊,一起玩?」
「不了。我先走了。」
陸行楊出了宿舍,被夜裡的冷風一吹,煩躁地耙梳頭髮,抬腿蹬了一下廊上的椅子,罵了句操。
這種暗戳戳的low貨太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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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洗完衣服後,不敢把今天暴露的內衣往衣架上掛,拿回房間用風筒吹。
就被要去廁所的易蓉蓉看了個正著,「喲~還挺刺激啊你們。」
虞音紅了臉,連忙把吹幹的內衣收進收納袋,易蓉蓉這時就靠在了她的衣櫃上,「爽不爽?你男朋友猛不猛?」
虞音開了風筒,一手舒張地梳著長髮,「要關燈了,你還不快洗澡啊。」
易蓉蓉埋怨她不說點言之有物的乾貨,只會岔開話題,恨恨地走了,「現在這麼滋潤,就不想給我科普一下固定性生活的好處哦?」
虞音這才挽著長髮去看鏡子裡的臉,肌膚光滑,一雙眼睛盈滿了一汪水,嘴脣濕潤,自帶一種難以言喻的春情是怎麼回事?像是時刻在等男人的澆灌一般……
虞音都疑心自己卸妝沒卸乾淨了。
一大早上,虞音拖著一直罵娘還昏昏欲睡的易蓉蓉上了藝術展的志願者大巴。
藝術展持續一個禮拜,今天是最後一天。
易蓉蓉安慰著虞音過了今天就解脫了,隨即又靠著她的肩膀呼呼大睡。
陸行楊今早有課,到了課室依舊不見馮銖的蹤影。
想要暴揍他一頓的怒氣憋悶在心頭,很難消散。
前排的同學聽陸行楊要找馮銖,也轉過頭來,「我也在找他,他還欠我錢呢。說什麼一本萬利的專案,一千變一萬,到今天都沒還我錢。」
陸行楊低頭去翻頁,欠了一屁股的債還在肖想他的女人,果真是欠揍。
……
易蓉蓉找來了小推車,和虞音往外推。
到了最後一天,志願者縮減大半。
現在帶隊老師開始使喚穿著旗袍動作不便的兩人,「去拖一些展冊來。」
「《沉月》被賣啦?」虞音路過,看見空著的展牆還有些失落,「我還沒看夠呢。」
易蓉蓉附和道,「二十萬呢,簡直大手筆呀。」
到了臨時倉庫,展冊堆的如同小山一樣。
兩人合計一小摞一小摞搬,不至於太累流汗把妝打暈了。
易蓉蓉堅持了不到一會兒就捂著肚子上廁所。
虞音在悶熱的倉庫裡搬了一會兒,看見地上的光亮被緩緩折疊,最後成了一條線消失。
「蓉蓉,你關門做什麼?透透氣。」虞音正說著,就被人大力地從後面撲了上來。
虞音啊了一聲,扭頭去看,一雙眼睛都瞪圓了,「馮銖!你要幹嘛!」
猛烈地掙扎讓馮銖很是不耐地把虞音推倒在地,虞音開叉的旗袍下兩條若隱若現的長腿讓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身上,「呸!不要臉的爛貨。」
虞音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要站起來,就被馮銖拽著她的前襟往上提,「虞音,和老子談戀愛還和陸行楊上床感覺怎麼樣?」
「爽得很。」虞音知道易蓉蓉很快就會回來,所以此刻沒什麼好畏懼的,一臉的凜然,「馮銖,你劈腿丘甜杏不止一天兩天吧?在廁所亂來,還被我聽了個正著,誰更下作一點?現在來惱羞成怒晚了點吧?你也就只會欺負女人!」
馮銖聽了這話,笑的更加猥瑣,「我就是隻會欺負女人,今天就來欺負欺負你吧。」方才扯著虞音的前襟,馮銖看見她洩露的黑色蕾絲內衣,只覺得心頭邪火蹭蹭地往上冒。
虞音啊了一聲,就被馮銖將她的雙手用綁展冊的繩子縛在身後。
馮銖的目光落在虞音紅潤的嘴脣上,扳過她的臉,「跪著給姓陸的舔了幾次?也來給我舔一次吧。」
說罷,馮銖已經解開自己的褲帶了,虞音掙脫不得,他已經將他的肉棒抵近她的脣,「舔啊!沒舔過嗎?」
虞音氣的渾身顫抖,積聚著唾沫吐在他骯髒的雞巴上,「呸!我的行楊大你的幾倍,你還是收起你的傢伙事去給別的賤女人打針吧!」
話音未落,虞音已經捱了馮銖一巴掌倒在塵土裡,就看見馮銖騎了上來,掀起她的裙擺,要去扯她的內褲,「那索性進入正題吧!要嘛你賠我精神損失費,要嘛我拍你的照片去找你的行楊要錢,你自己選一個吧。」
虞音看著左邊堆的高高的展冊,一邊伸腳去勾地上那堆展冊的底部。
馮銖此時已經掏出手機開了相機,他示威地擺了擺自己的手機,「你的豔照要是流出去,你還怎麼有臉面活下去啊?啊?騷貨。」
「我要的也不多,二十萬就行。你家那麼有錢,可以你家出,再不濟陸行楊不也有錢嗎?」
就在馮銖說的正得意的當口,虞音繃緊腳尖去勾那堆展冊,頂部的展冊搖搖欲墜。
馮銖已經沉浸在自己呼風喚雨地想像裡,現在他離虞音張著大腿,紅豔豔的腿心清晰可見的照片只有一層布的距離了,說罷要去扯她的內褲。
虞音用力一蹬,一大堆展冊隨即轟的一下倒了下來,正砸在壓著她的馮銖身上。
幾本展冊先後砸在馮銖的頭上,他懵了一會,看見虞音已經爬起來往倉庫門跑去……
細跟的高跟鞋上纏著綁展冊的繩子,馮銖連忙撲上去拽緊一條繩子,高跟鞋受力,虞音跑了幾步,就狼狽地撲在地上。
馮銖直接上去扯著虞音的頭髮,喘著粗氣罵道,「不要臉的賤貨。」又接著去掰虞音的腿,當手要碰上她的內褲之際,轟的一聲。
倉庫門就被打開了。
「蓉蓉!」
易蓉蓉看見馮銖正壓著虞音身前,架著她的腿,隨即明白過來,「馮銖!你這個人渣!來人啊!快報警!」
易蓉蓉抄起手邊的展冊就往馮銖身上砸,「變態!人渣!騙我說虞音回展廳了!讓我找了一頓!沒想到你這個變態!」
聽見易蓉蓉這麼一喊,周圍好事的清潔阿姨和展會的保安都圍了過來。
虞音此時扶著展冊艱難地站了起來,腿上手上還沾著塵土,著實狼狽。
幾個保安合力把馮銖扭械起來,不見他反抗,此時倒是老實得很,要把他押到保衛室。
保安隊長問她倆,「你們要怎麼處理啊?」
易蓉蓉扶著站都站不穩的虞音,「報警啊。」
被架著的馮銖此刻也開口了,近乎和易蓉蓉異口同聲,「報警吧。」
……
陸行楊正上著課,接到易蓉蓉的電話就跑了出來,開車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趕到市民廣場。
到了醫務室門口,才看見虞音和易蓉蓉坐在長椅上。
虞音長髮淩亂,巴掌大的小臉還泛著可疑的紅痕,全身都灰撲撲的,原本抿著脣瓣堅毅的神色卻在看見他後,眼眶漸漸泛紅,小鼻子吸了又吸,隨即大顆大顆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行楊。」虞音在看見陸行楊後,終於忍不住,眼淚失守,「行楊……我好怕。嗚嗚……」
陸行楊抱緊了虞音,方才的心慌失措消失,心尖直發疼,疼惜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懷裡流淚的小可憐,安撫地拍她的背,一直在重複,「虞音,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趕來的醫務室醫生正好看見這對情侶摟坐一起,女的大滴大滴的眼淚直落在男生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腰緊緊的。
「快點給醫生看,不然膝蓋會留疤哦。」易蓉蓉當了N久的隱形人後開了口。
虞音一聽留疤,連忙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憋著眼淚坐到了診床上。
此時,陸行楊大腦裡的憤怒已經突破極限,好個馮銖,算準了他會上課去找他,沒想到卻來個調虎離山,來對虞音動手動腳。
陸行楊捏了捏拳頭,問易蓉蓉,「馮銖在哪?」
「他被保安制住後立馬讓保安報警,剛到保衛室員警就來了,現在帶派出所去了。」
陸行楊面容緊繃,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是知怕自己被打死連忙跑派出所去了嗎?
好一個只會欺負女人的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