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婚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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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機場還在吵這件事,與其鬥氣,虞音換了個法子,抱著陸行楊,兩團軟乎乎的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哥哥,穿這樣就穿這樣嘛~」
陸行楊面不改色,還是那兩個字,「不行。」
虞音依舊蹭呀蹭,蹭得自己都想要了,「那我穿上你的外套吧,好不好?」
「嗯,飛機上冷。」陸行楊終於鬆口了,見虞音遵守諾言去拿他的外套,又有點悵然若失,「不抱我的手了?」
虞音搖頭,走快了幾步去排隊辦理登機了。
陸行楊看著她連衣裙下面光溜溜兩條筆直的腿,磨了磨牙,剛剛應該讓她換衣服的。
兩人正排隊的時候,虞音在他耳邊說家長裡短的閒話,哥哥長哥哥短的,陸行楊正聽著,手機上跳出陸振南的名字來,不由皺眉。
「怎麼了?」
「小陸先生啊,你快點回來啊?醫生下病危通知單了,沒人簽字哇!只能你來了,快點吧!」
「你別急,哪個醫生開的通知單?」
「啊……」看護猶豫了,「啊……是那個大夫,戴眼鏡的,啊對了對了,姓王!」
陸行楊嗯了一聲,「好的,那我不去南非了。我現在過去醫院。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虞音聽得七七八八,目瞪口呆,陸爸爸怎麼辦!
還未開口,見陸行楊掛了電話,撥給了王醫生。
電話那頭的王醫生面對陸行楊的諮詢很是納悶,「是給你爸同房的十八號床,不是給你爸啊。你爸估計是心病,還要心藥醫啊。」
等陸行楊掛上電話,虞音都懵了,「那我們還去不去啊?你爸究竟生沒生病啊?」
陸行楊把兩本護照遞給工作人員,「生不生病不知道,不想讓我去是真的。」他聳了聳肩,「我爸這人……有點小心眼。」
虞音笑嘻嘻的,「和你一樣啊?」
要不是前後都這麼多人,陸行楊真想揉揉她的臉。
南市飛南非是十四個鐘頭,拉下窗檔,虞音敷個面膜美美地睡上一覺,還未閉眼,就聽見某人說,「把腿合上。」
空間足夠闊,虞音舒展著自己的腿,「不要。我要睡了。」
陸行楊又拿了小毯子把她的腿蓋上,「好了。睡吧。」
虞音笑著閉上眼睛,「晚安哦哥哥。」
再說那陸振南,聽了那看護說陸行楊要回來了不去南非了,樂的滿臉的褶子,又得等著他到裝出
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可是等了四五個小時,陸行楊都沒來,陸振南疑心病起,叫來看護,「真按原話和他說了?」
看護連連點頭,「真的就是原話。」
「沒道理呀。」陸振南自言自語,瞟了一眼隔壁的空床位18號。
真該謝謝這人被下了病危,到時候陸行楊火急火燎來了,大不了全部推那護士身上,「通知單都能下錯床。他還擔驚受怕一天呢,別幹了得了。」
待得飛機降落在南非開普敦,陸振南這才打通了陸行楊電話,「不是說要來嗎?」
陸行楊懶得再看他爸演戲,「就算去醫院又怎麼樣。我不會坐下班機走嗎?」
陸振南見他識破,也不避諱,「你媽的婚禮你去了心裡能好受嗎?我是怕你難受。我這不才不想讓你去。」
事到如今,他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小心眼見不得前妻幸福還是真的不想看陸行楊難受。
「我很好受。」
「行楊,你說的是假話。」
「那這麼說吧,不好受但這是最好的結局了。你滿意了嗎?」
「……」
六月的南非已然是冬季,虞音去了廁所換上冬衣,出來就看見陸行楊對著玻璃外講電話。
饒他依然穿著短袖,氣場還是讓人感覺到欺霜賽雪,實在凍人。
「哥哥去換衣服吧。」虞音有點不好意思,她還霸佔著他的外套呢。
兩人換過衣服出了機場,直奔海邊的酒店。
酒店是道臣訂的,說是酒店的私人沙灘就是這次婚禮的場地。
房間裡的床還用玫瑰花鋪了一個愛心狀,灑滿花瓣,虞音有點臉紅,「誒,是不是我和你的第一次旅行?」
「嗯。」陸行楊擰開瓶蓋後,把水遞給虞音,「下次挑個你喜歡的地方吧。」
虞音往床上躺,舒服得直歎氣,「誒。哥哥,我剛剛換了絲襪哦。」
陸行楊的手隔著毛衣捏了捏她的胸,「絲襪欠哥哥來撕是不是?」
兩人的身軀又糾纏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陸振南也生龍活虎起來,坐上了飛機,捏著管逸雲的請柬。
不是存心噁心他嗎?他還真不相信管逸雲有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