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卓文君心中暗罵,真是沒有大腦的一對狗熊,孃的老皮還笑得出來。
心念之間,他問柴老二,道:
“我們來了幾日,也未見你替我們介紹,請問這二位大個子是何許人呀?”
其實他是在說給郝家兄弟聽的,當然,其目的也是在提醒郝家兄弟。
不料郝元亮早笑道:
“別問我們是誰,大家既同桌吃酒便是好朋友,坐坐。”
田壽見郝家兄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定這種人打起架來像頭頑熊,冷笑一聲,對柴老二道:
“他二位是陪客?”
柴老二點頭,道:
“關洛道上郝氏雙雄,也算赫赫有名,今日我就請他兄弟二人陪田爺喝一杯,如何?”
田壽沉聲道:
“昨日你弄個花不溜丟的姑娘,今日你又改成兩個大狗熊,奶奶的,我看你是有毛病。”
郝氏兄弟二人對望一眼,不料卓文君早舉起杯來對郝氏兄弟道:
“來,我們先乾一杯!”
郝氏兄弟見卓文君圓場,立刻也舉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卓文君對田壽道:
“田叔,侄兒聽人講過關洛道上有他們二人的名號,還不錯,還不錯!”
至於什麼不錯,連卓文君也不知道。
大菜一道道的上,拿走的盤子全是空的,因為全被郝家兄弟連菜湯也倒入碗裡吃了。
眼看已上了七八道大菜,連郝元光也在打嗝,柴老二這才把屋子的人支出門外。
於是,田壽輕聲一笑,道:
“老柴呀,別以為吃了你的嘴短喲。”
柴老二笑道:
“田老呀,別以為我又想對二位欺詐喲!”
同樣的口氣,一樣表情,倒使得田壽撫髯一笑,道:
“你把人趕出去,就餘下我們五個人,而且又露出一臉的神祕,這他孃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柴老二親自把門閂拴上,緩緩的坐下來,道:
“田爺,卓仁兄,我不談二位尚自蒙在鼓裡呢!”
田壽沉聲道:
“是什麼事情?”
柴老二道:
“這件事情比之二位逼我要那水膽瑪瑙,又不知重要多少倍呢!”
卓文君道:
“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柴老二雙手一攤,道:
“柴某在想,消息是如此的大,對二位何異就是天塌下來一般,所以,——所以……”
田壽道:
“所以你又想談交易了,是吧!”
柴老二道:
“不錯,柴某是有這意思。”
“呼”的長身而起,田壽道:
“田大爺想不出有什麼值得你老小子那般神祕,這種圈套這種當,你還是少在田大爺面前表演,小子呀,吃飽喝足還囚在這兒幹鳥事,走!”
卓文君也站起身來,道:
“今日你的這席酒菜還真不賴呀!”
柴老二突然大喝一聲,道:
“統統給我坐下來!”
田壽與卓文君二人一愣,連郝氏兄弟也一怔。
柴老二指著椅子,怒喝道:
“坐下來!”
田壽突然破口大罵,道:
“奶奶的,還有強迫交易的呀!你柴老二找錯對象了吧,我的兒!”
柴老二滿面僵硬的道:
“你們難道就不聽聽是什麼樣的要命消息?”
“要命?”卓文君自語著又坐下來,問道:
“你說,是什麼樣的要命消息。”
柴老二望望幾人,這才緩緩道:
“是有關大刀寨與你們清風臺之事,如何?”
田壽“咚”的坐下來,道:
“大刀寨與清風臺?你別胡扯了,要知去清風臺,那得經過白虎鎮,我們敢於在此住下來,大刀寨有任何風吹草動,必瞞不過我們的。”
卓文君道:
“柴老二,你想危言聳聽,要我們立回清風臺是吧!”
柴老二搖著頭,道:
“絕非危言聳聽,如果想知道詳細情形,那就雙方面坐下來細談慢說。”
田壽道:
“我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不是在胡說八道的放響屁?”
柴老二一拍胸脯,沉聲道:
“就憑柴老二的頂上人頭,如果有假,與事實不符,田大爺呀,你就來取柴某的五金魁首如何!”
田壽冷冷一哼,道:
“老實說,我們也不怕你擺我們一道,有道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寺,柴家賭坊你總是搬不走吧!”
柴老二正色的道:
“怎麼樣?這交易可願一談?”
卓文君望望田壽——
田壽卻在看著卓文君。
二人對望一眼,也就輕輕的一點頭。
於是,卓文君道:
“田叔,你老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