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
風嘯山道:
“本來嘛,根本是‘偷龍轉鳳’之計呀!”
白不凡驚異的道:
“果真馬鳴岐懷有圖冊名譜?”
卓清風道:
“不錯,而且上面也載有白兄呢!”
白不凡道:
“兄弟可否看錯?”
不愛說話的於柏天卻嘆口氣,道:
“要它何用?我們為了各方安全,當時便燒了。”
白不凡突的哈哈一笑,道:
“如此說來,我們更不用遷地為良了,老實說,就是為這件事才急急趕來,如今名譜已毀,清廷鷹犬全數伏殊,無恁無據,誰還會來找上我們?”
卓清風點頭,道:
“姓馬的既死,暫時我們還不用遷徙他處了,這消息可真令人興奮的。”
又是一陣暢飲,那田壽望著白不凡,道:
“老白呀,你的第三件大事又是什麼呀?”
白不凡望望女兒。
白鳳忒也精靈,他站起身來對卓文君道:
“卓兄,可否領我見伯母大嫂二位?”
卓文君點頭笑道:
“應該的,請隨我來!”
卓文君領著白鳳上樓而去——
白不凡這才一整臉色,道:
“各位,這第三件事便是我那唯一的女兒鳳丫頭了。”
風嘯山笑起來,邊大聲道:
“壓軸戲總是最熱鬧的,哈……”
一旁劉金定狠狠瞪了風嘯山一眼,沉聲道:
“老頭子,要你多口!”
白不凡一笑,道:
“這件事白某也不怕各位恥笑,只因為斷腸谷中我那鳳丫頭不巧撞上了宮彪那個畜牲……”他還真的把詳情說了一遍……
連卓清風於柏天也大罵姓宮的不是人!
白不凡起身對卓清風抱拳,道:
“一個清白的姑娘家,一旦遇上這種事,此生除了跟定卓文君,他只有入庵去當尼姑了。”
田壽撫掌笑道:
“別去當什麼麼尼姑了,老白的第三件大事便是為女兒的終身大事了。”
風嘯山道:
“我當現成媒人。”
田壽怒道:
“你當媒人我幹什麼?”
風嘯山道:
“媒人有兩個呀!”
卓清風忙搖手,道:
“這如何可以的?使不得呀!”
白不凡道:
“莫非卓兄嫌棄?”
卓清風急道:
“恁白兄的威望,鳳姑娘千金之體,怎能再下嫁小兒的,太委屈令嬡了。”
白不凡道:
“卓兄如不答應,白不凡自不能相強,白某立刻送她到姑子庵落髮,白家的聲譽也是要顧全的。”
田壽早對卓清風吒唬道:
“大哥,你這節骨眼倒是拿的哪門子蹺,白姑娘是任性子些,可是人家總是大家閨秀,樓主的千金,跟了文君也不會失了你的顏面,這檔子事你不答應我答應,你若擺什麼大哥的威風拿大帽子壓過來,對不住,小弟我照原樣的再踢回去!”
於柏天電道:
“只要小輩們彼此合得來,我們為什麼反對呀!”
風嘯山呵呵—笑,道:
“少數服從多數,我贊成!”
白不凡起立又對幾人致謝,道:
“白某感激心內,謝謝!謝謝!”
卓清風道:
“於兄弟說得是,且看他們小輩的意思再計較吧!”
突然間.二樓梯口一陣哈哈大笑,眾人望過去,只見卓文君手挽老母,後面白鳳又挽著黃倩,四個人嘻嘻笑著走下樓來。
這光景看在卓清風等眼中,全部是心中一喜。
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一切似是順理成章嘛!
先辦喪事再辦喜事。
這是卓清風的主意。
武林老爺的墓園建在野狼谷的一個圓頭山中間,山後面則是這次死的義士,是卓清風的意思,如意樓與清風臺雙方死的全葬在那兒,也算是為“武林老爺”陪葬吧!
十天後!
也是一場大雪過後,卓文君像娶新娘似的八抬大轎把白鳳娶到了清風臺。
又是卓清風的主意,他娶的是媳婦,可絕不承認兒子在納妾,而使得白不凡好感激!
洞房之夜,小千兒暗中對劉金定報怨,道:
“真不公平!”
劉金定望望風嘯山,問道:
“怎麼啦?”
小千兒低聲道:
“當初我還不是也看到她光屁股的,她竟然狠起心來要殺死我,卓文君也看到了她光裸裸,好!她竟送上門來嫁給他,媽,你說這會公平嗎?”
只這一聲媽,叫得劉金定笑哈哈,她拍拍小千兒道:
“別急,只等你胎毛蛻光,小穗兒便是你的了,哈……”
鬧洞房的人全走了,田壽卻在這時候把個披著長發的頭伸進洞房,他一本正經的道:
“鳳丫頭,你該不會再誘這小子同你賭上幾局吧!”
於是,洞房內傳出一哈哈笑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