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水
喬宓被綁架了,一覺醒來便在行駛平穩的華麗車廂裡,映入眼簾的是夜麟那張討人嫌的邪魅俊臉,她迷茫的眨巴著眼兒,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
“說過帶你回夜國,現在就走吧。”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將她從宮裡偷了出來,竟然順利出了城,走了兩天都未見追兵。喬宓的心一時間沉到了谷底,依稀記得那日景琮凝重的神情。
——不愛就不愛吧,我愛你便好了。
她聽見了他的話,他是不可能放棄她的……
“等著景琮來救你?別想了,本太子有辦法將你帶走,自然也有辦法讓他追不來,你註定跟我回去。”
他一襲墨龍錦袍在身,夜明珠的暖鬱光輝下,襯的面色邪肆俊美,一手撐在鵝絨真絲軟墊的寬大車座上,一手朝躺在其中的喬宓伸去,挑起一縷青絲在指尖戲謔纏繞,淡淡的發香透著玫瑰的芳息,好不誘人。
喬宓明眸微動,軟聲冷哼:“你將我這樣偷走,便是不想和談了?”
視野中,半陷錦綢中的少女面頰粉透,如瀑的青絲散亂月色的繡花引枕間,一雙貓耳警惕的乍立,配上那雙黑曜石的水晶眸,倒讓夜麟生了幾分恍惚。
不過,她眼中的厭惡到底是讓他不悅。
“和談?本就無和談之心,又何須繼續呢,待過了冶狼城,夜國大軍便會踏平南洲,遲早有一日這景國也得歸了我。”
夜麟絲毫不掩飾其野心,和談之事本就是個幌子,景琮在防他,他也防著景琮,本未打算這麼快撕破臉皮的,但是他實在忍不住想帶走喬宓了。
清美的臉頰被他的手指輕捏著,喬宓蹙眉便揮手拍開,嫣然一笑道:“幸而你跑的快。”
“什麼意思?”他危險的瞇了瞇眼。
“你以為景琮會不知道你的小計謀,若是你再遲一兩日不走,指不定人頭都掛上城牆去了。”跟著景琮待久了,喬宓也學了幾分他的做派,絲毫不懼夜麟的威壓,曼聲冷笑著。
夜麟幽瞳一沉,扼住了喬宓的桃腮,細嫩的粉脣被他掐的微張,只見脣下玉白的皓齒齊整,嫣紅的妙舌在口腔中輕動。
“倒是沒看出來,你也能這般牙尖嘴利,莫不是吃多了景琮的口水,不若嚐嚐本太子的?”
說罷,他俯身朝喬宓逼來,方才還能鎮靜幾分的少女,瞬間就破了功,手腳並用的掙紮了起來,尖呼不斷。
“不要!走開!”
她無比害怕夜麟骨子裡散出的危險氣息,和景琮的強大不一樣,他的危險來源於未知,似乎時刻能將她連人帶骨吞噬。
幽寒的薄脣終究是停在了櫻脣之上,夜麟看著喬宓濕潤的眼眶,清淚漫過精緻的臉頰,讓他再度煩悶抑鬱,冷哼著鬆開了她,起身坐回原處理了理金線繡龍紋的衣襟,墨眸中一片陰鷙。
“不許哭!再哭就不止餵你吃口水了,哼!”
浸若秋水的貓瞳一怔,喬宓忙擦了擦淚珠,撐起酸軟的身子迅速往車座的角落裡縮去,警惕的望著陰沉臉色的夜麟,她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祕密。
他似乎……很怕她的眼淚?
顯然,夜麟也意識到了這點,有生以來第一次懼怕一個女人的眼淚,會因為她的哭泣而無措,會因為她的淚珠而驚慌,這不是個好現象。
“鹿死誰手尚且不知呢,走著瞧吧。”
這是在說和景琮的較量?抱著雙腿依靠在飾了硨磲美玉車壁上,喬宓鄙夷地撇了撇嘴,由此可見,夜麟不止霸道狂妄且還是個自大的貨。
之後的幾日裡,喬宓就乖了不少,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不敢明面和夜麟嗆聲了,她不吵不鬧,他也落個無趣,人身安全有了進一步的保障。
又過了一日,連行千里的馬車終於停下了,待夜麟抱著喬宓下車後,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是景國境內,掃了一眼甚是繁鬧的街市,還來不及多看,就被夜麟用厚實的大氅從頭遮到了腳。
視線被阻中,她憤憤的用手打了夜麟的肩頭,卻惹來他狂妄的笑意,箍在腿彎處的大掌微動,就一把掐在她的小屁股上,疼的喬宓嚶嚀一聲,就不動了。
此處乃是夜麟新置下的屋宅,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蒼啟自宅子中出來,對著為首的夜麟行了禮。
“殿下,此處已打點妥當了。”
再抬起身時,目光觸及夜麟懷中那看似嬌軟的一團,蒼啟明顯一愣,縱然被大氅遮蓋的嚴實,依稀也能辯出少女身形來,看著嵌滿珍珠的氅擺下,晃動的一雙白狐絨繡靴,嬌小的腳兒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認識夜麟這麼些年,蒼啟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抱著一個女人,不禁有些好奇。
夜麟散漫一笑,在眾人看不見的衣氅下,又捏了捏喬宓的臀瓣,軟軟的手感幾乎讓他上癮。
“果果,見了哥哥都不喊人麼?”
蒼啟倏然一怔,目光驚愕的看向撥動大氅的素白小手,果不其然,下一秒,喬宓那張粉雕玉逐的臉兒自夜麟懷中鑽了出來。
“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