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麟的本體
夜麟背上的鞭傷癒合的差不離了,唯獨右腿的腳骨,被聖地的守護者用神器擊中,傷的頗重,御醫讓他暫時換回原形修養,卻發現喬宓似乎很是害怕他變回本體。
只能退而求其次,將下半身變了回去。
“我這樣你還怕?!”
夜太子稜角分明的俊美面龐上一片陰翳,倚在床畔,看著自己變回原形的長長尾巴,再看看捂著眼睛躲在金紗帳幔後的喬宓,只覺氣悶的慌。
尾間墨色的麟甲冶亮,分明是好看極的巨尾,怎麼到喬宓那兒就不敢入目了?
喬宓就蹲在鏤花月牙門下,耷拉著貓耳瑟瑟,一是獸族的本能讓她懼怕幻化原形的夜麟,屬於他的壓迫氣場,是她暫時不能適應的;二是上次被蛇咬的陰影還在。
“我就是怕,你快些治傷,然後馬上變回去。”
“哼!”他的本體在黑蟒一族中,明明是最好看的,不懂欣賞的笨貓兒!夜麟氣的一甩尾巴,在鋪著絨毯的地間抽地砰砰作響。
一旁的御醫都嚇跪了,顫著老聲:“殿,殿下快停住,您的傷口又裂開了!”
喬宓聞聲抬頭看去,只見扯動到傷處的夜麟俊顏蒼白,臥在床間,緊抿著邪肆的薄脣,捂著腰下桶口粗壯的蛇尾,本來她還懼著幾分的長長蛇尾,這會兒正在地間抽抽著,估摸著是痛慌了。
也不知怎地,一時間,沒忍住笑的她咧著嘴不要命的來了句:“活該!”
“把她給本太子拎過來。”
侍立一旁的阿七立刻朝喬宓走來,知道被抓過去準沒好事,喬宓撒腳就跑,可惜卻不是阿七的對手,當真被他拎著後頸提到了夜麟跟前。
“別別~我錯了!”
夜麟伸手將她如同抱嬰兒般摟入懷中,用冰涼的額頭抵在她細嫩的額間,看著滴溜溜黑耀的水晶明眸,冷笑著張口咬住了她的脣瓣。
“啊!”
嬌花似的嫩脣就這麼被咬破了,吃疼的喬宓痛呼著飆淚,夜麟這才心情好了些,曖昧的用舌頭舔舐著她脣角滲出的小血珠。
摸摸小髻間無力耷下的絨絨貓耳朵,無恥問道:“這下是誰活該?”
喬宓憤懣:“……我活該!”
幼稚無恥小心眼的變態蛇!
夜麟愉悅的笑自胸間震出,抱著軟萌的喬宓,連方才傷口撕裂的痛都沒了感覺,再用舌頭舔了舔喬宓的脣瓣,眨眼間咬破的傷口瞬間恢復了原狀。
“還疼麼?”
躲開夜麟捏向鼻頭的手指,喬宓驚奇的摸了摸脣瓣,已經沒有了半分感覺。
“來,摸摸我這裡。”
夜麟說著就去牽喬宓的手,往半掩在龍袍下的蛇化部分摸去,纖白的手指顫的厲害,還沒碰到,懷中的少女就膽慫了。
“不摸不摸!”
她鑽在他的臂彎中,根本不敢去看那粗狂的蟒身,夜麟有些挫敗了,邪魅的面龐上再一次沒了笑意,墨黑的凌厲眸眼中,散著莫名的情愫。
“摸摸吧,別怕,就摸一下。”
喬宓瑟瑟的看向他,有了幾分遲疑,她害怕是因為恐懼,恐懼蛇尾會對她造成傷害,可是那是夜麟身體的一部分,就目前而言,他根本不會傷害她。
所以,那就只是屬於他的原形,和景琮的白虎本體一樣,可碰可觸。
更要命的是,她真的受不了他那種暗藏期待的眼神,和平日那個霸道蠻野的他,簡直大相庭徑,幾經思量,她才慢慢的伸出了手。
鱗片細膩光滑,更多的則是冰冷陰寒……
“好冰。”
摸也摸了,膽子漸漸大了些,轉過頭趴在夜麟懷中,看向了蛇化的腰腹,朝上的一方墨黑帶著奇怪的花紋,繁複異常漂亮,一直逶迤到尾稍,下方則是冷沉的玉白色,層層麟甲頭前有著一線淡淡的金黃。
“咦,這裡在動?”
好奇的朝腹下三寸微凸的地方摸去,夜麟方才還享受的神情登時一僵,忙擒住了她的柔荑,邪笑道:“這裡暫時不能摸,過兩天再給你摸摸。”
喬宓粉撲撲的小臉蛋一鼓,好似誰稀得摸他一樣,不過這個位置,如果是換成雙腿的話……
“無恥下流!”
跑出大殿時,還能聽到夜麟的朗朗大笑,羞的喬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難怪剛剛老御醫和阿七的臉色那麼古怪,她這爪子摸那裡不好,偏偏摸那兒!
喬宓跑的倉惶,也沒注意周邊情況,等停下腳時,才發現迷路了。
“這是哪裡?”
初冬的夜國早已是白雪皚皚,踩在厚厚的積雪中,望著眼前這座奢華宮苑,喬宓直覺宮廷之中不能隨意亂走,剛想離開,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臣妾近來一直都在學習茶道~”
這聲音又軟又媚,同為女人的喬宓都感覺骨頭酥了大半,忙往一旁的假山石碓裡躲去,小心翼翼的探望了宮苑內,不遠處風景如畫的八角亭中,兩道身影隱約。
穿著白色宮裙的女子云髻簪花,倩影窈窕,不是蒼玥又是誰,她似乎正站在玉桌旁沏茶,才走了兩步便被另一人摟入了懷中。
抱著她的男人背對著這邊,喬宓只能看清他玄色衣袍上的蟠龍威儀,而這樣的衣服她在夜麟身上看見過。
心頭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剛想離開,厚底的兔絨短靴卻不小心踩在了枯乾的樹枝上,只聽咔擦一聲清響。
“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