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她不行
喬宓攥緊了手心,看著負手站在殿中的高大身影,他身上的玄龍大氅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在他轉過身時,喬宓還是不免驚愕。
和夜麟相似幾許的面孔,並無過度的蒼老之態,甚至還很年輕,相似的邪魅鳳目,微挑間還有股說不出的妖冶,但是直覺告訴她,此人比夜麟還危險。
夜國的帝王,夜煊。
“不知陛下召臣女前來,所為何事?”
早就知道寇薇不會找她了,卻怎麼也沒想到,真正要見她的會是夜帝,情況更加不妙了。
夜帝踱步而來,待近了些,喬宓才發現他的瞳孔竟然是幽藍色的,溢著詭異的笑,嚇的她連退了好幾步,後背堪堪撞在了牆壁上。
“能讓朕的麟兒動心的女人,你可是第一個。”
同為上位者,他的一舉一動和景琮頗為相似,這是讓喬宓最為抵觸的一面,避開他懾人的視線,小巧的下顎卻被冰涼的手指扼住,絲毫不給她抵抗的機會,泛白的臉兒便被他掰了過去。
“不敢看朕?”
被迫對上那雙幽藍的眸,喬宓小腿都有些軟了,那雙眼睛過於邪氣,儘管夜帝的權勢早已被夜麟架空,可帝王的威嚴仍盛。
“朕的眼睛不好看嗎?”
喬宓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似乎再用些力道,就能捏碎了般,她驚懼的看著他,琢磨著他究竟要做什麼。
“好,好看。”
夜帝漫不經心的一笑,終是鬆開了喬宓,沉聲道:“朕的兒子裡,唯有麒兒繼承了藍眸,他才是朕定下的太子,說來,他若是還活著的話,你該是他的未婚妻。”
對於夜國皇室的祕幸,喬宓知道的不多,但是大皇子夜麒她還是有所耳聞,三年前為了爭奪太子之位,夜麟將他的皇兄夜麒打回了原形,抽了筋撥了皮,手段極其殘忍。
“陛,陛下。”
喬宓看著越靠越近的夜帝,緊張的後背發涼。
漾著藍色幽光的妖冶眸間忽而散著陰厲之氣,在夜帝伸手朝她頸間掐來時,喬宓眼疾手快忙使出了周身的術法,朝他胸前攻去,夜帝下意識的抵擋間,她看準了時機,趕緊往緊閉的宮門處跑。
“來人啊!來人!”
“真是不乖的小貓兒。”
喬宓方才的攻擊並沒有傷到夜帝,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本是要朝她後背揮去直取性命的紅光,卻改道打在了她的腿間,只聽她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上了。
捂著似是被折斷的右腳踝,喬宓疼的臉兒煞白,眼看著夜帝頎長的身形一步一步逼近,便知今日逃不過一劫了。
“你,你要做什麼?!夜麟很快就會過來的,啊!”
他竟然拽著她的右手,將她往殿內拖去,在大理石的光滑地磚上被拉出幾米後,喬宓尖呼著抓住了身側的鎏金圓柱,五指緊緊扣著柱身,咬緊了牙根。
金紗帳幔輕揚的大殿內,一張大床就在不遠處,喬宓約莫知道了他要做什麼。
“既然不願意去床上,在這裡做也一樣,聽說那孽子與你用原形交媾過?等會兒朕倒也要試試。”
夜帝不再執著將人往床上帶了,鬆開喬宓,長指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玄龍大氅往地上一扔,長腿一跨便往地上的少女嬌軀壓去。
“放開我!走開走開!”
這會兒喬宓徹底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變態蛇了,相比夜麟,沒節操到睡兒媳婦的夜帝,簡直是變態中的變態。
“繼續哭大聲些,你不是說那孽子就要過來了麼?也好讓他看看,朕是怎麼幹他的女人。”陰翳間,他妖冶的面上狠厲異常,十指生生扯開了喬宓的衣襟。
這麼多年了,但凡是入了東宮的女人,每一個他都碰過,夜麟卻一直忍而不發,任由他發洩,如今他倒好奇的很,為了皇位他還會不會繼續忍?
破碎的層疊上裳全部被扯到了腕間,裸露的香肩鎖骨,被寒冷的空氣凍的瑟瑟發抖,喬宓卻是發了狠不讓夜帝得手,拼命的抓撓掙扎著,夜帝不防被她撓了好幾道血痕,戾氣大作。
“夜麟夜麟!你這個王八蛋,快點救我啊!”
眼看著唯一避體的嫩色肚兜就要被扯下,緊閉的宮門突然被踹開了,飄著飛雪的寒風猛然灌入,壓在喬宓身上的人才停下了動作,轉身望去。
“父皇,你這樣做就太沒意思了吧。”
逆光而站的夜麟衣袂飄然,邪肆的眸光冷寒,看著被壓制在地上的喬宓,嗜殺之心陡然加劇。
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夜帝倒也不急著放開喬宓,擰著不能動彈的嬌軟少女箍在懷中,長指摩挲在光裸瑩白的香肩上,沉聲大笑。
“朕的太子忍不得了?可是要弒父篡位?”
夜麟冷哼:“弒父又如何?篡位又如何?我能容忍你動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但是,唯獨她不行。”
死寂的大殿,瞬間殺意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