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沈少需要服務嗎?”(200珠加更)
她時刻留意周邊情況,跟前忽然多了一堵肉牆,她立馬停下腳步,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穿了衣服,她怔了一下,好奇地抬頭去看,一張略有些眼熟的俊臉映入眼簾——

他的眉骨較高,配合睫毛濃密的鳳眸,以及高挺的鼻子,顯得英氣硬朗。可表情淡漠,給人一種生人莫近的距離感。

三年不見,他變得更加成熟了,穿著一身裁剪合身、價格不菲的西裝,僅僅一個側影,也氣場強大,氣度不凡。



他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收斂了目光,顯然是沒認出她來。

她看著他從桌上端了一杯湛藍色的雞尾酒,邁開長腿,越過她身側。

她的心怦然一跳,下意識拽住了他的衣角。

男人狐疑地回頭看她,黎紓與他面面相覷,囁嚅著脣瓣,緩緩道:“沈宥……”

音樂嘈雜,他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看她那脣形,辨出了她在叫他的名字。



沈宥眯了下眼睛,認真打量她。

她高約一米六三,頂著一頭中分黑發。

雖然妝容凌亂,但她的五官卻生得精緻漂亮。黛眉稍長,顯得凌厲妖媚。可眼睛卻深邃水靈,浮著一層惹人心憐的悲淒哀怨,往深了看,卻是隱忍倔強。

這雙眼睛,讓他想起了一個女孩。



黎紓是他這三年以來,無法擺脫的夢魘。

他永遠記得她的那句“不原諒”。

得不到她的饒恕,他每日飽受良心的折磨,饒是看了再多次的心理醫生,也無濟於事。



久別重逢,他呼吸一窒,心臟忽然跳得很快。

“黎紓?”他念出她的名字。

她比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要成熟美豔許多,身材也發育得更好,前凸後翹的。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纖細修長。

黎紓深深望著他,他眉頭微皺,拉著她走到一個相對安靜偏僻的角落,沉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疑惑地歪了歪頭,顯然是沒聽清楚。

他便低下頭,湊到她耳畔重新問了一遍。

兩人捱得太近,她感覺耳廓發熱,他呼出的氣息調皮地鑽進她耳朵裡,像是被羽毛撓了般,耳朵癢癢的。



黎紓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心裡酸澀,淚水迅速盈滿眼眶。

她強忍著,不讓淚珠掉落,兩隻小手如柔軟的藤蔓般,爬上了他的肩頭。

她輕啟紅脣,若有似無地朝他的耳朵吹氣,用委屈可憐的口吻說:“我叔叔嬸嬸欠了高利貸,現在不知逃到哪兒去了,我被人強迫過來賣淫。”

沈宥的身體瞬間僵直,不知是該唏噓她竟淪落至此,還是該提醒她,她那兩團綿軟的胸乳貼到了他的身體。



“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問。

沈宥噤聲。

上個月,華恩市普杏六村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一個22歲的獨居女性,生前遭多人性侵致下體撕裂,頭部、胸腹部受鈍性外力打擊致顱腦損傷、脾破裂死亡。

他們順著線索調查,最後查出了一條大魚。



沒聽到他的回答,她猜測事情並不簡單。

不過,那又與她何乾?



她宛若一株柔軟的菟絲花,就這麼緊緊摟抱著他,在他耳邊,略有些哽咽道:“如果,三年前,是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你是個懲惡揚善的好人,我信任你……可惜……”

可惜,他拒絕了她。

“那群放高利貸的人說了,只要我在這兒待上三天,賺夠一百萬,他們就放了我。在這裡,一百萬其實也不難賺,像那幾個女人,被狗肏一下,贏了,至少能得到十萬呢……”

“可我沒那勇氣……我是不是很差勁啊?”她歎了口氣。

沈宥聽著,心中驚駭。

她仰起頭與他對視,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流下兩行淚痕。

她做了個深呼吸,滿不在乎地拭去眼淚,強顏歡笑:“沈少需要服務嗎?手交?口交?還是說,更喜歡性交?除了最後一項,我們都做過了。畢竟是熟人,我給你打個折呀。”

聞言,他胸口沉悶,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她那故作輕浮的模樣,讓他覺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