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身(h)

圓房當夜,斐一忐忑地坐在君後的寢宮中。

君堯的寢宮和他這個人一樣,淡薄清冷,與女皇寢宮的鋪張截然相反。但今夜到處都是大紅色的裝飾,代表夫妻琴瑟和絃的紅燭擺滿了寢宮。

柔和的橘紅色燭光搖曳。

圓房的儀式相當簡單,主要是因為斐一這個皇帝沒有什麼話語權。她沐浴焚香後,被套上一身正紅色的寢衣,來到君堯的殿中。

俊美的男人也穿了紅衣,坐在桌旁,黯淡的光輝下美得不似凡人。

「陛下請飲吧。」君堯倒好合巹酒,遞給斐一一杯。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右臂相交,隔著對方的臂彎飲下酒盅中的酒。

酒液灼燒著嗓子,斐一幾乎能感受到君堯的氣息掃過她的面頰,透著淡雅的竹香。

她被燙到一般收回了胳膊,臉上開始發燒。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反正痛快一刀是死,鈍刀割肉也是死,還不如她主動一點。既不會惹君堯懷疑,也能讓自己好受一點。一不做二不休,她放下酒杯,坐到了君堯懷裡。

她不知道自己喝酒後面若桃花,脣瓣濡潤的樣子像極了懷春少女。燈下看美人,更是柔美奪人心魂。

君堯低垂的目光落在懷中的她身上,沒有伸手推開這柔軟的一團。

其實斐一也不知道坐到君堯懷裡之後該如何,腦子一團漿糊。墊在屁股下的兩條長腿穩穩地載著她,君堯也沒有把她扔到地上的跡象,似乎在等她繼續動作。

她到了君堯懷裡,才意識到他是個實打實的男人。不濃鬱卻凜冽的男人氣息包裹著斐一,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凸起的喉結,和金雕玉琢般的側顔。

她能感受到君堯一直看著她,沒有慾望和厭惡,只是靜靜地瞧著她,又似乎幷沒有把她看進眼裡。

一時間,只有燭花爆裂的聲音迴響。

「君後,朕是第一次,你、你溫柔些。」斐一紅著臉說。「朕怕疼。」

饒是斐一是個開放的現代人,頭一次投入男人的懷抱還是有些緊張。斐一加油啊拿出你老司機的氣勢啊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她含羞帶臊的小模樣,被君堯收入眼底。突然有隻微涼的手觸到她滾燙的耳朵,斐一被冷得打了個哆嗦。君堯似是覺得她雙耳通紅的樣子稀奇,用兩根手指輕輕揉著她髮絲間的耳廓。

斐一鼓起勇氣,伸手攬住君堯的脖子,把自己的頭埋到他結實的胸膛之中。

「朕朕好像醉了。」

一半是為了遮掩害羞,還有一半是她的確醉了。斐一想,可能古代的原漿酒精度很高,她居然一杯就醉了。此時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

君堯聽懂了她的暗示,終於動了。

他一手扶在斐一背後,一手放在她的膝蓋之下,抱著她站起身。懷裡的女子已經醉態畢露,他依舊像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浮雲,抱著她一步一步往鋪著大紅被褥的床榻走。

這時,一道身影無聲地出現。執劍打扮成君堯的樣子,在昏暗的房間中,和他有八分相像。

女皇被酒中微量的迷藥迷得意識不清醒,只要執劍不出聲,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李代桃僵。執劍幷非心甘情願做君堯的替身,斐一的惡名他早有耳聞。他主子不願碰的女人,他又怎會喜歡

但看著醉倒在君堯懷中的斐一,她無意間裸露在外的纖細手臂,和緋紅的嬌俏小臉執劍嚥了口口水,突覺這塊軟肉,也幷非難以下嚥。

執劍伸手,摟住君堯懷裡的小姑娘。作為身經百戰的暗衛,執劍手上有不少厚繭。粗糲的手掌一撫上斐一柔嫩的肩頭,就惹來她不滿的哼唧。

她睜不開眼,被膈得難受,往君堯懷裡躲去:「君後」執劍下意識地放軟了力氣,突然有些手足無措。斐一吃穿用度都是極品,身體脆弱像易碎的琉璃人,他必須極其溫柔地對待。

身體不禁流淌過顫慄,隱祕的期待在執劍手指尖沉澱。

執劍用力準備接過斐一,君堯卻遲遲沒有反應。

他疑惑地看向君堯,對方卻淡淡地,沒有說話。執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難道大人改變主意了不需要他來代替了

懷裡一空,君堯沒撒手,反而抱緊了斐一。

接下來君堯的行動證實了執劍的猜想。他繞過杵在原地的執劍,走到榻前放下暈乎乎的斐一,目光停留在她仰起的雪白脖頸之上。

「出去。」

「是。」

殿內,再次只剩下他與斐一兩人。

斐一還拽著他胸前的衣襟,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嘟囔道:「君堯你真好看。」

君堯翻身上了床,任由斐一將他的衣服扯得鬆散。他一手解開腰帶,露出赤裸的下身。兩條修長的大腿之間,有一團和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顔大相徑庭的軟肉。

肉色的陽具,已經微微抬頭。

他俯身撩起斐一的裙子,脫下她的褻褲。醉醺醺的斐一發現下身涼颼颼的,終於清醒了一些,緊張兮兮地看著神色淡漠在她身上動作的君堯。

這個男人,怎麼脫女人衣服也像斟酒下棋一樣從容不迫

手指強硬地分開斐一靠攏的大腿,鑽進那一片幽深之地。君堯瞧著斐一咬脣羞澀的模樣,兩根手指分開未經人事的稚嫩花瓣,捅進了火熱的甬道之中。緩慢地抽送幾下,就已經有了濕潤的粘滑液體沾染到他的指尖。

「唔啊」

君堯抽出手指,握住自己的分身再次趴到斐一的身上。他捧住斐一的屁股,往身前一拉。斐一驚呼一聲,就感覺到一根堅硬的棍子抵住自己的兩腿之間。

不知何時,他硬了,硬得斐一害怕。

他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緩慢沉入她的體內。即便有過短暫的前戲,斐一還是疼得眉頭緊皺,不禁抓住君堯的右手握住。

「痛,君堯,慢慢點」

君堯看了一眼被攥緊的右手,沒說話,順著她的力氣,變成十指相交的姿勢。

只有在完全插入她體內後,君堯的表情才有了一絲波動。又軟又濕滑的穴肉緊緊纏著他的肉棒,像是不堪刺激,不允許他繼續挺進,又像是不捨得他離去。

斐一纖細的腰肢疼得打顫,額頭滿是汗水。

君堯的呼吸粗重了些,白晰的皮膚上裹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他閉眼不再看斐一,抬腰抽出自己埋在她體內的陽具。

肉體摩擦間迸發出電流般的微弱刺激,肉棒向外抽拉時,斐一抑制不住喉嚨深處擠出的難耐呻吟,眼角也因為說不清是痛是癢的未知感覺滲出縷縷淚水。

就在斐一以為,君堯會再次挺腰搗入時,他徹底抽出了自己的東西。

肉棒上還有濕漉漉的花液,他面不改色地挺著下身勃起的陽具,穿上了衣服。斐一迷濛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卻見男人從她身下抽起一張薄薄的帕子。

元帕上面是她流的處子血。證明他們已經圓房。

斐一待在原地。我去,原來他說的「破身」,真的只是「破了她的身」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