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
突然,熊道元一拍自己腦門,失聲道:“對了,魁首,我想起來了,近些日‘晉城’堂口老有一差務弟兄跑來跑去,聽說每次回來全是‘報單’啦,‘驗帳’啦,送信啦一些小事,以前不覺得什麼,因為‘晉城’也時常有人來來去去,如今一提,我覺得,那小子是不是跑得太勤了點?差不多三兩天便來一趟呢?這是孫三能和我閒聊中隨口說起來的,我自己也見過那人幾次,卻不怎麼起眼,也不認識——會不會是對方派來臥底傳信的奸細?”
燕鐵衣雙眉一揚,道:“現在就去拿住!”
熊道元答應一聲,立即如飛而去,望著他的背影,陰負咎道:“可能那人真有點問題呢,魁首!”
燕鐵衣頷首道:“先拿住了再說,熊道元的反應與警覺性卻仍不夠!”
陰負咎低聲道:“何時行動?”
燕鐵衣斷然道:“證據確鑿,今晚便動手!”
應青戈深嘆一聲,道:“魁首,請允我隨往!”
燕鐵衣溫和的道:“你不要去,青戈,免得到時你也為難,我答應你,不論朱少凡有罪無罪,都不會當場格殺,帶回來由你參與會審!”
應青戈身子抖了抖,傷感的道:“多對魁首週全,但我——”
燕鐵衣輕輕的說道:“就這樣決定,青戈,你放心,而且不要難受,這件事你沒有過失,也沒有人會責怪你!”
屠長牧道:“青戈,照魁首的話做,我到時會替朱少凡留點情面的!”
燕鐵衣轉頭對著崔厚德,問:“你到‘合淝’可曾探查出有什麼陌生人與商傳勇接近了?”
崔厚德搖搖頭,忙道:“沒有套出眉目來,魁首,‘合淝’堂口的人誰也沒有見過陌生人與商大首腦接近過,就在他出事的前三天,他只匆匆交待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當時,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及到何處去,我問了幾天沒有結果,只好匆匆趕回,卻剛好在嶺下遇著了大執法,他也是才到,我們就一起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