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四破
“姐姐還記得我方才說這裡是哪裡?”秦縱攬住她的腰身,牽著她一隻手。
耳邊是他平緩的呼吸,風很柔和,送來四方清亮的蟲鳴與水聲。
秦窈心裡矛盾,懼他,又忍不住依賴他,手指緊緊抓著他的手。
聽了他的話,腦裡浮現出甫一下車見到的景色:“……忘荒山腳。”
“對,這裡不是皇城,不是秦府。姐姐你聽,沒有其他人聲,很安靜是不是?”
他的聲音輕揚溫潤,在這空曠的竹林中,顯得神祕魅惑。
秦窈沒有辦法不順著他的話去聽,去感受:“嗯。”
即便入了夜,皇城也不會如此安靜,斷斷續續間總有一兩聲模糊的笑語、吆喝聲傳進府裡。
“姐姐好乖,”他輕吻了她的眉心,“姐姐跟我來。”
秦窈踏出一小步,小心翼翼地被他帶著走。大抵二三十步後,他停了下來。
“姐姐你摸,”她的手被他放到一個清涼光滑的硬物上,“這棵竹桿是彎的。”
她慢慢地沿著竹桿摸過,它原本挺直生長,忽然間凹進去,往上摸,又是直的。
秦縱帶她走向另一棵竹子:“這棵是斜的。”
確實如他所說。
秦窈掌心來回撫著傾斜的竹身。她不曾見過這些長勢奇異的竹子,城中世家大族園裡的名竹必是挺拔筆直向上的,秦府中亦是。
他帶她撫過數棵奇形怪狀的竹子,秦窈心中逐漸清晰:此刻她所在的地方不是皇城,不是秦府。
“姐姐感受到了麼,這座山下無人煙,無禮法,四周的花樹蟲獸隨心所欲,恣意生長。姐姐羨慕它們麼?”
秦窈腦中空白,心裡卻生出一種不由自主的害怕,彷彿有什麼要失去禁錮。
忍不住搖頭:“阿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縱扶住她的後腦,在她耳邊誘哄:“姐姐知道的。我想同它們一樣野蠻,我心悅姐姐,不只想隨心所欲同姐姐交歡,還想姐姐回應我。”
在這裡姐姐可以同弟弟這樣麼?
不,不,他不是阿縱,阿縱的聲音沒有這般勾魂奪魄。
可他若不是阿縱,自己又為何在這裡?
秦窈思緒混亂如麻:“你、你是誰?”
“我是秦縱啊。”
“你不是……我聽得出阿縱的聲音。”
秦縱低低地笑了:“姐姐聽得出的是秦家長子的聲音,而我是心悅姐姐的男兒。姐姐認得的,對不對?”
……認得的。
與她歡愛的秦縱每次說話時就是這種音色。
他說這個秦縱不是秦家長子,既然如此,便不是與她流著同樣血脈的弟弟。
他想與她歡愛,想進入她的身體,她想麼?
……
可是為何心中仍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與茫然?
秦縱太清楚她的每一個細微神情了,看不見她的眼睛,也能從她脣瓣的輪廓以及面色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他的姐姐啊,此時仍然在禮規宗法的邊緣掙扎,不敢坦誠心底的念想。
他又是嘆息又是寵溺,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姐姐怕什麼呢,這裡沒有人厭惡羞辱我,也沒有人指責姐姐。姐姐心裡想要什麼,只管告訴我啊。”
她咬著脣瓣,緩緩低下頭。
秦縱眼底聚集笑意,打橫將她抱起,直直走向竹屋的內室。
秦窈感覺到被放坐在床沿,臉頰被溫熱的手掌撫摸過,它沿著頸脖滑向衣襟。胸口一涼,冷風襲進來。
“阿縱,不要,”秦窈的神智忽地有過短暫清明,伸手抓攏衣襟,立即又被他誘惑,“噓,姐姐想要的。”
衣裳一件一件落在床榻上,她渾身赤裸。
秦縱沒有關窗,月光洩進來流在她身上,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瑩潤生輝。尤其是她手臂遮不嚴的胸口,露出來的小片乳肉嫩得似要沁出水來。
秦縱視線暗沉地看著,快速除下身上的衣物。
入了夜,山下的空氣頗為冰涼。
秦窈想蜷縮起來,一副火熱的軀體貼近,將她壓倒在床面上。
喘息。
秦縱拉開她的手壓在帛枕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的心跳得很快,胸口大起大伏,兩點艷麗的頂端似乎是她要送到嘴邊來。
“嗯……”
她的喉間溢出一聲急促的低吟,因為乳蕊被毫無徵兆地含住。
身體是涼的,而他的脣腔火熱濕濡。
秦窈從來不曾這般清晰地感覺過他含住胸口以後的動作。
他牙齒磨咬,舌尖舔弄,舌肉吮吸,力道輕重交替。
那兩點太脆嫩太敏感了,他每一下動作都是刺激磨擦,可她察覺不到疼,隱隱約約從骨頭裡生出的酥癢與溫暖蓋過了一切。
兩點嫣紅便在他的嘴中發生了變化……
也許是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貼合的皮膚滲進來,她很快覺得暖起來,甚至有些熱意。
秦窈不知道他還要吃多久,可是兩邊很脹了,有些麻辣。
使了勁按他的肩膀,聲音顫巍巍的:“阿縱,你不要吃了,我難受……”
還不夠。
可是她這裡生得嬌嫩,禁不起長時間的吮弄。
秦縱鬆了開來,盯著那兩掌水光瀲灩的堅挺:“姐姐的奶兒怎生得這般好吃?”
秦窈答不出來話來,耳珠慢慢暈染上胭紅。秦縱手摸上去,低下頭吻她。
他沒有急於闖進去,先是貼著脣肉廝磨吮吻。他吻得極為溫柔,進入口中也是反復用舌尖舔舐著牙根與腔肉。
纏綿悱惻。
原來一個人的親吻亦是有語言的,他堅韌柔軟的舌頭在說著親暱,柔情與愛惜。
她聽到了。心軟如水。
“我想插進姐姐的身體了,姐姐想要我麼?”秦縱牽她的手握住肉刃,聲音低啞。
秦窈不是第一次觸摸到這根東西了。
可是此次她不只感受到它的溫度與硬物,更有凹凸不平的表皮上筋脈噴張,血液在裡面奔湧,氣勢洶洶。
她手上沒有使勁,只是喉間溢出壓抑的抽泣。
於是秦縱知道,他的姐姐,身體也在渴望他。
摸下去,整個穴口都是粘滑的水。
“沒事啊,姐姐喜歡我這般做才會出水,姐姐不必羞恥。”秦縱蹭著她的鼻尖低哄,兩根手指並起刺進穴口。
太軟了。
他指尖試探地撐長裡面的褶皺:“姐姐疼麼?”
……不疼。
是舒服的。
他常年舞刀弄槍,手指上生有薄繭,磨擦過裡面,先是刺,後是癢,抽送的動作連貫起來,就融成了勾心的舒服。
身體裡像是藏了一條溪,他的手指插進去挖開一條小徑,溪水蜿蜒而出。
秦窈從來不知她也這般淫蕩,張開腿給男子撫弄最私密的地方,非但毫無羞恥之意,還想他入得再深一點。
忽然間聽不到她若有若無的嗚咽,抬眼去看,她眼睛上的白色綢緞染上兩點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