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約好一起吃晚飯的。
張成陽在電話裡瞭解了吳絡的近況後,知道他乾著平常人的工作,一顆心總算是吞回了肚子裡,他訂好了餐廳,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吳絡。
吳絡的電話沒人接聽,他不放心地走了出來,準備在外邊等,沒一會兒就遇見了失魂落魄、跌跌撞撞過來的吳絡。
更讓張成陽心驚膽戰的是,這種狀態下的吳絡竟然還是騎著車的,他當即扣下了車,一巴掌打在吳絡身上:“你又在發什麼瘋?好不容易出來了你是又不要命了嗎!”
一巴掌不但沒打醒吳絡,反倒讓他變得更加癲狂起來,他喃喃道:“我看見他了,我看見逼死媽媽的那個人了,他缺了一條腿可還是住著大別墅,生活比以前更好了,我把火鍋拿給他的時候,他居然對著我笑,可他知不知道我隻想殺了他,我隻恨自己當時沒把他給剁了!”
”你冷靜一點。“張成陽一下一下地拍著吳絡的背,試圖安撫他,張成陽心裡同樣不好受:“你要向前看,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但現在的不公平不代表永遠的不公平,他的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和這種人搏,不值得的。”
吳絡逐漸冷靜下來,他已經因為這些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能再衝動行事。
他慢慢地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氣,一下一下用拳頭和血肉砸向地面,紓解滔天的恨意和憤怒。
***
宋徽翊看起來很明媚,她笑盈盈地看著這宛如父子的兩人,無視他們不自然的表情,說著就要上前和張成陽親近。
張成陽又驚又喜,沒想到吳絡出獄沒多久竟就認識了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妙齡女子,而且此時一看兩人的關系明顯不一般,要是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人自然也就容易安穩安定下來。
思及此,張成陽和宋徽翊竟有一拍即合、相見恨晚之勢,就在他們要進行親切會晤時,吳絡忽然站起身,煩躁地踢開馬路牙子上的小石子。
他對宋徽翊說:“怎麼哪哪都有你?我們正說著事,輪不到你管,趕緊走吧。”
吳絡的臉上有淡淡的厭惡。
宋徽翊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低下頭,忿忿不平地果真轉頭就走。
剛走到路口就看見了出來找她的雞毛哥,雞毛哥看見她很興奮,老遠就開始揮手,一路小跑過來,熱情洋溢地說:“你這人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酒嗎,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
宋徽翊倏地挽上雞毛哥的胳膊,笑道:“我就是出來吹個風,馬上就準備來找你的。”
雞毛哥笑得開懷,遠遠地招呼上另一邊抽煙的兩個同伴,幾人相擁著往裡走。
眼看著就要走到酒吧門口了,忽然,一隻手伸出來拉住了宋徽翊,她身形一頓,轉過頭就對上了吳絡凌厲的目光。
她心中暗喜,卻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你拉我做什麼?我要跟我朋友進去了。”
雞毛哥與他的幾個同伴看著都不像好鳥,此時紛紛叼著煙回頭,目露凶光。
吳絡語調平靜:“我們還沒說完話。”
“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宋徽翊樂得見他為自己出頭,見他吃這一招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雞毛哥身上了:“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現在……”
她話音未落,只見吳絡忽然出手,霎時間,雞毛哥猛地被撂翻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呻吟。
他的動作快而疾,讓人根本看不清。
局勢發生巨變,雞毛哥一行人沒想到這人敢一挑三,可他招式迅猛,深知怎麼打人既能擊中要害又不至於出人命,偏偏吳絡打完人後還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坦蕩蕩地迎上其餘兩人的目光,像是挑釁。
二人有些面面相覷,都等著對方出手,可沒一個人率先出頭,吳絡淡淡地斜睨一眼:“要打就來,不然就滾。”
那二人顧不得還躺在地上的雞毛哥,一個勁地放狠話:“你有種就等著!老子馬上叫人來。”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跑。
宋徽翊沒想到吳絡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心裡像裹了蜜一樣甜,兩步上前,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吳絡說:“謝謝你。”
吳絡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你回去吧,我走了。”
說完他就要走,完全沒有要等宋徽翊的意思。
宋徽翊情急之下拉住吳絡的手:“生氣了?”她輕笑一聲:“想不到你這人脾氣還挺大。”
吳絡一把甩開她的手:“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們本來就不認識,現在各走各的路。”
宋徽翊愣在原地,眼看著吳絡大步走遠,她不依不饒地追上去,非要求個答案:“你這人什麼意思?剛才為我出頭又為我打人,現在又要一聲不吭地走。”
“你能不能別這麼傻?”吳絡很暴躁:“你自己犯傻可以,別來連累我!剛才那幾個人說的什麼話你聽見沒有,他們是吸毒的!你穿這麼好的衣服背這麼好的包在這裡瞎晃,你以為他們是為什麼盯上你?”
宋徽翊徹底傻了,她的確無意中聽到那幾人交談中提到了什麼飛行員、機長,可她當真以為那是他們的職業,竟沒想到是在說黑話,暗指大麻。
宋徽翊怔忪片刻,慢慢用手掌覆上因驚駭而張開的嘴。
吳絡本不想把話說開,怕嚇著她,此時果然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他更加不耐煩。
吳絡再次欲走,衣角卻被拉住,若有似無的力道說不上重,卻讓人無法忽視。
宋徽翊指指那輛放著外賣盒子的摩托車:“這是你的車嗎?”
吳絡沒回答。
宋徽翊看起來快哭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因為要喝酒我沒開車,我怕……”
喝酒這事提醒了宋徽翊,氤氳的酒氣早已覆在衣服和皮膚上,即便宋徽翊沒喝幾口,看起來也像個酩酊大醉的人一樣東倒西歪。
這種狀態到兩人來到宋徽翊的住處樓下時愈演愈烈,宋徽翊看起來酒勁有些上頭,她幾乎連路也不會走。
吳絡本就是耐著性子將人送回來,他將人扶正站好,歎了口氣,跨上摩托車,剛往前行駛了兩米,只聽“砰”地一聲,宋徽翊就摔在了路上。
吳絡仰天長歎。
他像抗麻袋一樣抗起宋徽翊就往樓上走,到達門口時,他把這個“大麻煩”的手指舉起摁指紋,總算打開了房門。
吳絡把宋徽翊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仰著頭,雙目緊閉,呼吸平穩。
他準備離開,正打算關門時,又折返回來,將宋徽翊的頭撥到旁邊,如果吐,仰著頭容易窒息。
吳絡覺得這下可以放心地走了,他正要把手抽出來,宋徽翊忽然睜開了眼,用秋水瀲灩的眼直直地望著他。
吳絡往後退了一大步,他指了指門:“我正要走。”
宋徽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用手支著頭:“你能等等我嗎?”
“等你做什麼?”
“等我洗個澡,我身上酒味太重。”
“你要洗澡洗就是了啊,”吳絡不明白宋徽翊為什麼老是要糾結洗澡這件事:“我走了你慢慢洗。”
“萬一剛才那人跟著我們怎麼辦,他們走之前可是說了要找幫手的。”宋徽翊一本正經地說:“你一走他們就知道我是一個人在家了,正是打擊報復的好時候。”
“你們這小區的安保堪比……”
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柔軟女性氣息就迎上來了。
宋徽翊站在沙發上,正好與站著的吳絡一樣高,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柔軟豐潤的脣吻了上來。
宋徽翊撲得又快又急,帶得吳絡的身子也往後仰了仰,身後的茶幾抵住了他的小腿,為了穩住身形,他下意識地扶住了宋徽翊纖細的腰肢。
這一扶可就不得了了。
得到默許的宋徽翊在吳絡的脣上輾轉研磨,她靈巧的小舌很快撬開吳絡的脣,溫熱柔軟的脣瓣彷彿離了水的魚亟待尋求空氣,她急切又溫柔地與他脣舌勾纏。
舌尖吸吮發出的靡靡聲相當意亂情迷,宋徽翊挺實柔軟的乳房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蹭在吳絡的胸膛上,手上的觸感又是那麼盈盈一握……
這個感覺太新奇了,可又太美好了。
宋徽翊拉著吳絡坐下,脣再次覆上來與他糾纏輾轉,她的一隻手慢慢移到吳絡的小腹處,隔著褲子撫摸那早已昂揚勃發的慾望。
宋徽翊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與吳絡分開一點,往下親吻他的喉結,最後將頭埋在吳絡的懷裡,小口喘氣。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勻。
宋徽翊跨坐在吳絡腿上,她緩緩直起上身,一點一點地吻上去,最後停在吳絡的耳邊,張口含住耳垂,輕輕地往裡吹氣,用只能兩人聽得到的嬌柔聲音說:“我想要你,你進來好不好……”
宋徽翊很難受,下體好像忽然產生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洞,那個洞越來越大,存在感越來越強,逐漸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它在渴望著被進入,被填滿。
吳絡一動不動地僵坐在原地,他沒看宋徽翊,而是一直盯著落地窗外面,他並不比宋徽翊好受,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他正在拚盡全力地壓抑他那早已壓抑得太久太久的慾望,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
窗外車水馬龍,霓虹依舊,他努力不去想剛剛發生的一切,而是用意志強迫自己去想平靜的海面,許多年前的數學題,甚至是早點攤裡炸油條的過程……
眼看著那高高挺立的性器竟真有了要頹然下去的趨勢,宋徽翊急了。
她爬下沙發,跪在吳絡面前的地上,急急地將他的褲子扯開,早就渴望紓解的性器一得到釋放就急不可耐地彈了出來,那是比宋徽翊想象中更大更驚人的尺寸,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張嘴含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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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的第二章還沒來得及檢查修改就發出來了,因為晚上回家可能比較晚,如果有什麼錯別字和語句不通順的地方請多包涵!我晚上回來再稍微改改,但主要劇情不會再有變動,可以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