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脫軌
“讓我住你家。”
“這裡離我公司太遠。”
蘇和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同意讓凌遠住到她和陳啟源的房子裡。
她喜歡清淨,陳啟源出國出差後她也給家裡的保姆放了假。倒也是因為如此,她也放下了一塊石頭,不怕凌遠亂來的時候被外人發現。
凌遠似乎迷上了演戲,他甚至要求蘇和像對待陳啟源一樣對待自己。她在精神上備受煎熬,每次陳啟源打電話回來她都不敢多少幾句話,生怕凌遠又想出什麼折磨她的方式。
她的身體被凌遠玩透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內褲濕一整天。唯一值得她慶幸的一點大概就是凌遠答應了自己以後戴套,不會再內射在她的體內。
蘇和在矛盾禁忌中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天早上陳啟源打了電話回家,凌遠在優雅地吃著早餐,彷彿不在意蘇和和他的通話內容。
“阿和,我還要多留幾天,廠商這裡出了一些問題,結婚紀念日我可能趕不回來了。”
蘇和驚恐地發現她居然忘記了下週二是她和陳啟源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
“沒關係。”電話是外放,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凌遠的表情回道。
陳啟源舒了一口氣:“老婆我愛你,本來準備帶你再去夏威夷度次蜜月,等你生日的時候我們再去好嗎?”
“嗯……”凌遠突然放下了刀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凌遠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敷衍地掛掉陳啟源的電話後,他也吃完早餐了。
凌遠拿著領帶向她招招手,表情溫和地說道:“過來幫我打領帶。”
她的手指在顫抖,哆哆嗦嗦打完一個別捏的結。男人似乎很滿意,他像丈夫親吻著女人光潔的臉頰,附在她耳邊輕喃:“今晚我要睡你們臥室。”
大門打開,屋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體上,蘇和卻手腳發涼。
她和陳啟源的臥室是她死守的最後一道防線。
要是,要是連那裡都要沾上凌遠的痕跡,她以後要怎麼逃離?
她癱坐在地上,淚水從指縫間滴落,砸在地板上,內心一片荒蕪。
手機鈴聲讓蘇和回歸現實,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是婆婆打來的。
抹乾了淚珠,她清了清乾澀的嗓子接通了電話。
“餵,媽……”
陳母是個乾練的女人,可以說有些獨裁。她沒有避諱,直入正題道:“小和,你好久沒來了吧,家裡前幾天你大哥辦宴會你也不回來,啟源不在家你也不能不關心我們陳家的事啊。還有孩子的事也是,催了你們這麼就都沒有動靜,不是媽怪你。之前讓你去醫院檢查檢查你去了嗎,要是有結果了咱可以想想其他法子。你也知道,啟源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以後要繼承家業的,陳家不能斷後啊。”
陳啟源的大哥是陳父前妻生的,自從大哥有了孩子之後陳母變得異常敏感,恨不得蘇和肚子裡立馬蹦出個孫子來。
她曾經和陳啟源說過母親的話讓她很有壓力,只是丈夫從小就是陳母慣大的,在妻子和母親中間,他永遠站在母親那邊讓她多多體諒。
蘇和覺得很累。
她想問陳母如果自己不孕,她要這麼解決。人工授精嗎?還是直接給他的兒子找個小三,陳啟源是不是也會點頭聽從母親的話?
為什麼她不讓她的兒子去查查自己是不是不育呢?
* *
凌遠很晚才回家。
為了應酬他喝了些酒,一打開大門,看到客廳亮著昏黃的光。蘇和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凌遠悄聲走過去,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許是衣服上沾了酒氣,蘇和很快醒來,撐起身看著滿臉倦色的凌遠說道:“今晚有應酬嗎,你回來好晚。”
凌遠覺得自己醉了,不然怎麼會產生幻覺蘇和如此溫和地關心自己。
“要不要洗澡,我幫你放水。”
凌遠拉著了她的手,皺著眉淡淡說道:“不用了,你回房休息吧。”
蘇和頓住了,愣了很久,開口問道:“那...你呢?”她記得凌遠早上的宣言,難道他不是要今晚在她和陳啟源的房間裡狠狠羞辱自己嗎?還是他又有了新的折磨自己的計劃。
望著女人一臉懷疑和防備,凌遠心裡也不好受。
他揉了揉太陽穴,沙著喉嚨說道:“我累了。”他合上眼一臉倦色。
蘇和沒有多問,將他的外套放在沙發上,悄聲離開了。
凌遠睜眼看著她如釋重負的背影,苦澀地笑了。
她沒有回頭,自然不知這一切。
* *
一連幾天凌遠都是深夜回來。
蘇和再沒有守在客廳,只是她臥室的房門也沒有上鎖。每天凌晨當男人的腳步聲在她門口停頓時,她的心就會劇烈狂跳。
除了緊張,隱隱還藏著期待,興奮。
凌遠並沒有打開那扇門,自然也沒有不知道當腳步聲遠去時女人失望的神情。蘇和在矛盾中苦苦度日,她依舊守著對凌遠的承諾像個妻子一樣洗衣做飯幫他整理西裝。
午夜無關生育的性愛不見了,道別前凌遠也不再吻她。甚至有一次她分明感覺他的脣要落下,他還是推開了閉眼期待的自己倉皇離去。
蘇和越發覺得自己不堪,寂寞的身體在每個難以入睡的夜晚自動回憶起凌遠有力的肏幹,而她只能守著空床,依靠手指滿足空虛的小穴。
安靜的下午,她坐在畫室裡發呆,提筆胡亂地描繪著。電話鈴聲響了,她飛快地拿起,卻發現是陳母打來的。
眼中期待的光芒晦暗,她看著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許久,她接起電話。
陳母依舊是不耐煩的語氣,下著命令:“今晚你爸說要全家一起吃頓飯,既然啟源還沒回來,你今晚必須回來參加。”
“嗯,知道了。”她淡淡地應了下來。
蘇和落筆,將圍裙掛在未完成的畫作旁邊。一雙明亮犀利的眼睛出現在畫板上,無論是誰,都能一眼就能認出是凌遠。
她洗了個澡,摸到乳房上結了疤的齒痕,突然用力地揉搓將疤痕破壞露出裡面的新肉芽,鮮血汩汩外流,摻在溫水裡,最終消失在地面上。
陳家老宅不是個好地方,這頓飯註定也是場鴻門宴。蘇和細緻地描繪著精緻的妝容,不過分濃艷,珍珠耳環和配套的項鍊襯得她格外端莊大氣。
婆婆最喜歡她這樣,像個豪門貴婦。
也像一個傀儡。
胸乳上的嫩肉不堪衣服的摩擦,生疼生疼。蘇和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衝動,只能用膚色創可貼蓋著,雪白的乳肉比創可貼白上許多,帶著瑩瑩的色澤,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纖穠有度,卻又表情聖潔地不可侵犯。
她覺得可笑,誰有知道這副身子已經淫蕩的離不開男人了呢?想起昨晚自慰高潮後的空虛,小穴又泛起一陣熱氣。
她拉好衣服,拎著名牌包包出了門。
凌遠並不知道蘇和不在家,完成一項大訂單的他早早的回家,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他打了好幾次蘇和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待,看著一圈一圈轉動的時鐘,等待變成了擔憂,擔憂又變成了煩躁,一團火在胸臆灼燒。
凌遠發現一個事實當蘇和想要逃避他的時候,他沒有理直氣壯的理由可以去找尋她。
……
是夜,高跟鞋嗒嗒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蘇和被勸了幾杯紅酒,此刻酒意泛了上來。
她打開門,打了個酒嗝。
家裡黑漆漆一片,想來也早,才十點多,凌遠還不知道找了哪個新歡在狂歡。那又與她何干?
她只是個生育機器,是陳母拿來為陳啟源保證股權的武器。
踢掉高跟鞋,客廳的燈啪一下亮了。
習慣黑暗的眼睛瞇了瞇,沙發上隱約坐了個男人,蘇和一時沒有看清,話音帶著酒意格外甜膩:“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難道是李湘玉知道她兒子不能生,乾脆給我找了個精庫?哈哈哈!”
想起陳母今晚的各種暗示,她胡言亂語抱著肚子笑倒在大門口。
逆著光的男人逐漸走進,身姿是她熟悉的輪廓,還有那淡淡的古龍水味,她喃喃自語:“阿遠?”
“怎麼,是我你很失望嗎?”凌遠大概知道她今晚去了哪裡,看著失了魂買醉的女人既心疼又氣她認命的態度。
他一把將她拽起身,蘇和站不穩靠在他懷裡,嫣紅的脣印印在雪白的襯衫上,鮮亮地刺眼。
蘇和哼哼唧唧被他架回臥室,她被扔在床上抗議地說著醉話。凌遠打量著她最後的安全區域,覺得諷刺。她防備了那麼久的堡壘,卻依舊為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家庭輕易被自己踏入了。
蘇和愛著陳啟源,她的丈夫,而不是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這裡充斥著她和他的回憶,他突然覺得自己噁心又可笑。
想要逃離的凌遠被蘇和一把拉住。
他轉身,漆黑幽深的眼睛盯著她,嚴肅地問:“蘇和,你認清我是誰了嗎?”
蘇和的眼神依舊帶著酒意的慵懶,卻也清明,她點點頭,聲音微啞輕輕吐出兩個字:“肏我。”
她笑得像糜爛的罌粟,妖冶地綻放。
凌遠的瞳孔急劇收縮,胸膛激烈地起伏著。
蘇和還嫌不夠,拉著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下:“小屄好濕了,要大雞巴肏。”
滋滋的水澤聲在他耳邊炸開。
凌遠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在冒火,他艱難地開口:“蘇和,這是你和陳啟源的臥室,是他每天肏你的地方。我是凌遠,你的……弟弟。”
“我知道。”她抵著他的脣低喃,“求求你肏我,不要戴套肏進來,把精液都射到我子宮裡,我給你生孩子。”
呵,不就是孩子嗎?與其等到陳母真的將別人送到她家來,還不如要凌遠來,至少這個孩子是她們家的骨肉。
她是在用最愚蠢的方式反抗這樁婚姻。
凌遠也知道她是在報復,可是那又怎樣。蘇和那般的美,他也只是個撩撥人妻的齷齪小人。
在這聖潔的婚床上肏她,不也一直是他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