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未承恩玉體先識趣 初遷宮嫮宜再識人
這幾日暫住在東配殿,這些新晉的宮嬪雖對嫮宜未必服氣,只是一來位份尊卑已定,二來宮中的嬤嬤每天來給她們調脂弄香,沐浴新妝,力求在侍寢前將她們的狀態撥弄到頂峰。
眾宮嬪每日或被老成的嬤嬤們用新鮮的牛乳揉弄玉峰,將那胸前兩團推弄得愈發渾圓雪膩、玲瓏堅挺;或用特製的玫瑰花兒淘澄出的花汁子塗遍全身,連那兩處嫩穴也精心用盛了花汁的玉勺送進去,再有力道大的宮女反覆摩挲揉按,直到將花汁揉進肌膚裡去為止;每日晚上臨睡前,還有宮女取了特製的藥膏,那藥碧綠濃翠,水汪汪地,堪比頂級的玻璃種,宮女用碧玉棒子取了藥膏,再細細地塗遍牝戶的花瓣、花核及內壁,直至嫣紅為止。後穴也未能倖免,用三寸粗長的玉勢沾了藥膏,一直頂到菊心裡去。
初時還有宮嬪或覺不耐受,因都還是處子,嬤嬤們也並不會上太強的藥,只是這藥剛塗時覺著清涼,不過一二刻鐘,漸次就會覺得溫潤暖熱,緩緩催動情潮。牝戶空空蕩盪、濕滑不堪,後穴卻飽脹痠麻,直抵妙處。宮嬪都是受了嬤嬤教導,初次承寵前,是絕不能用手去碰那前方嫩穴的,免得處子不懂事,失了章法胡亂給自己破了身子。上了藥全身燥熱蓋不住被子,因而一個個都只能玉體橫陳,在床上夾緊雙腿及菊處,起伏抽搐幾個來回,才昏昏沉沉睡去。這麼折騰了幾日,也無甚宮嬪來尋嫮宜的晦氣了,都將重心放在了二十八日開始的臨幸上。
嫮宜本來雖有心結交幾個人,日後或可成幫手。只是她身子遠比別人敏感十倍,嬤嬤給的藥雖已是減弱了藥效的,放在她身上也同催情並無二致。每日苦苦抵抗情潮,已花費了嫮宜大半的力氣,也就並無閒功夫去結交人了。唯有之前同住的餘湘減,倒是還能說上幾句話。
轉眼到了二十八日,午時就有宮人來傳了敏妃的口諭,除嫮宜、秦月來等幾個早先已定了居所的,其餘眾人都三三兩兩分到了別的宮中。
因嫮宜封了婕妤,宮門口來了一頂二人抬青呢小轎,將她送至甘泉宮清光殿。餘者都只能讓宮女領著,自去各自的宮室。
一行人又羨又恨地看著嫮宜上了轎子,嫮宜別的倒未察覺,只覺到底是宮中伺候的人,轎子抬得又輕又快又平穩,她尚在雲裡霧裡,清光殿已到了。
殿門口恭恭敬敬跪了一地的宮人,嫮宜淡淡叫了起,自己在正間的椅子上坐了,才把他們都叫進來。
依例,婕妤有兩名大宮女,四名二等宮女,一名大太監,兩個二等太監,餘者粗使宮女五人、粗使太監五人。
嫮宜展目一看,果然有兩個宮女衣飾比別人略好些,一個伶俐,另一個穩重,這兩個見嫮宜望過來,立馬朝她叩了個頭,笑道:“奴婢竹青/竹幽,給婕妤請安,奴婢們是清光殿的管事大宮女。”又指著那四個宮女,“這是立夏、白露、穀雨、霜降,是清光殿的二等宮女。”四人聞言,就叩首下去。
頂頭的那個太監見狀也立即叩頭,大聲道:“奴才林丘,是清光殿的管事大太監,叩請婕妤金安。”又指著那兩個太監,“小福子、小祥子,這兩個是清光殿的二等太監,若有什麼粗活,婕妤儘管差使。”二人聞言,也連忙叩首。
又有竹青笑道:“婕妤剛來,自然記我們這一大群人為難,婕妤若棄嫌,也可給奴婢們改個順口的名字。”
嫮宜掃視了一圈,默默將幾人形貌記在心中,才笑道:“何苦來,又鬧什麼,我原不是講究那些的人。只要你們服侍的好了,比什麼都順我的心。”
這話說得不軟不硬,底下人都難免精神繃緊了些,又聽嫮宜說:“秀女入宮時,原是什麼也不能帶的,因而要賞你們,此時也無處賞去。你們自放心,但凡有我的,自然有你們的。我只看中一個忠字。”眾人都忙應了。
這新主子眼看是個神仙一樣的人,雖然家世不高,但看她一入宮的位份,就知道陛下是滿意得很的,如今她剛進宮,自然正缺膀臂,若這把賭好了,指不定還會有一場大富貴。眾人心中已有了思量,自然服侍得更小心更謹慎。
嫮宜已經指了竹青竹幽兩個:“我初來乍到,對此也不熟,你們陪我逛逛罷。如今主殿和其他配殿可有嬪妃居住?”
竹幽穩重些,聽了她這話笑道:“婕妤不知,甘泉宮自先帝的扶蕙夫人之後,是再無人居住的,如今是陛下特特收拾出來給婕妤住。現今主殿瑤光殿和西配殿漓光殿都還封著,娘娘住的清光殿是東配殿,當年扶蕙夫人也是一人獨居宮中,因而配殿一直都沒住過人。”
說話間二人已經入了清光殿,果然極盡奢華,一路行來,是數不完的珍奇,望不盡的絢麗,漢白玉鋪就的地面觸之生溫,四壁和屋頂都是彩繪輝煌,連簾幔都是南邊進貢來的鮫紗,人立於之後,隱隱綽綽又不得見真容。整個清光殿真如其名一般,清光熠熠,光彩照人。
竹青生性活潑,又見嫮宜脾氣倒還像平和,故大著膽子道:“奴婢昨兒帶著她們收拾屋子的時候,只覺什麼人配住這樣的天宮一般的屋子,誰知今日婕妤一來,奴婢竟覺得屋子倒配不上人了!”
嫮宜被她逗笑了,正要說話,大太監林丘已在外面回:“婕妤,剛內中省來了話,說陛下今兒翻了婕妤的牌子,請婕妤在清光殿準備侍寢。”
竹青已喜道:“果然婕妤拔了頭籌。恭喜婕妤。”
竹幽先道了喜,才說:“既如此,那就要準備起來了,奴婢這就叫人去備水,準備更衣。這準備的過程可長著呢。”
嫮宜點頭應了,心中又緊張,又有些喜悅,雖然交鸞殿初初見過一面,但不知她這皇帝夫君,到底是怎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