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五章調情(H)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

“嗯……”她的鼻尖和他親暱地相觸,脣瓣離他似近又遠,一點點引導著鐘執:“想著你女兒做這種事情……刺激嗎?”

“……”

她在鬥膽挑戰鐘執的底線,她知道這是鍾執潛意識裡一直都想要迴避的問題,不管他承不承認,這個問題一定會把他吃得死死的,她就是他的軟肋。

“要是我在你面前被別人侵犯……”

“你什麼意思。”鐘執陡然一停,語氣冷冽。

旋明舔了舔嫣紅的脣,一點也不怕他。她伸手輕柔地捧著他的臉,卻依舊在咄咄逼人地質問:“告訴我,刺激嗎?”

這種場景似曾相似,很久以前,她和鍾執在客廳背著她的同學接吻,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在試探,他也問了她同樣的話——刺激嗎?

突然,鐘執不怒反笑:“你真是比我還變態。”

氣氛僵持了一會,鐘執又湊近摟住她的後背,輕啄她的脣,鼻息漸濃,嗓音蠱惑:“你說有就有。”

孽欲橫生,本性作亂,夜夜嬌軟在懷,縱使是他也做不到清心寡慾。

慾望是一條黑色的河流,鐘執在趟水而過,一不小心就會被淹死。可是一低頭他就能看到水面倒映的醜陋模樣,哪怕會被自己噁心到,他還是停不下來,她已經拉他下水了,那她也別想上岸。

鐘執拉過旋明的手,貼著自己胯,然後幫她舒張開五指包裹著自己挺立的性器,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取悅自己。

龜頭滲出的腥液打濕了旋明的手,她下意識覺得嗓子有點幹,然後去舔他喉結,輕聲試探著問:“想著我的話……是什麼感覺?”

鐘執不想說話,加快了手抽動的頻率,喘息聲也越來越濃,灼熱的呼吸撲向她,讓她下身也湧出汩汩熱流,非常迫切地想要嚐一嘗這肉棒的味道。

旋明掙脫鐘執摟著她的手,貼著桌沿滑下去,坐在椅子上扶著他的陰莖張口就含了進去,那一瞬間兩人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柔軟的舌尖和口腔比她的手感好上一百倍,強烈的快感從尾椎骨蔓延而上,他的呼吸越發躁動,狠狠挺動了幾下,幾乎要把她的小嘴戳穿。

旋明嗆了幾下,雙頰緋紅地吐出來,然後又討好似的去舔兩側的囊袋,用舌尖去描摹深深的溝壑,硬質的黑色叢林扎得她的臉生疼。

快慰在頂端炸開,鐘執索性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飛快地套弄,修長乾淨的手指和膨脹粗大的性器很不相符。鐘執胸膛沉沉起伏,在臨界點即將到來的那一刻他動作猛地一滯,旋明又張嘴包裹住他。

大量男性的濁液在她嘴裡噴射,等到慾望被滿足。鐘執從她嘴裡抽出,然後在她面前攤開手掌:“吐出來。”

旋明固執地搖頭,卻羞澀得聲若蚊蠅:“好吃。”

鐘執看著她捲著舌頭舔脣好幾下,才把精液囫圇吞了下去時,嗓子眼又驀地一緊。

鐘執又把旋明拎上桌,手滑至後背摟緊她,讓身體熨帖著彼此,直到把她插得汁水橫流嬌喘連連他才作罷。

當晚她果然累得倒頭就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半,鐘執被手機鈴聲吵醒,他剛想掛,一看見電話號碼後就立即坐起來,扯了條浴巾裹住下半身,到房間另一端接了電話。

“餵……”鐘執把聲音壓得很低,對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他也只是靜靜聽著,眼睛不停地往睡得正香的旋明那裡瞟,生怕驚醒了她。

“……好。”最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真摯地道謝,“……謝謝你。”

五分鐘的電話,他只說了幾個字。

直到通話結束,鐘執又靜悄悄地上床摟住旋明。

這是她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

鐘執吻了吻她的額頭,快點好起來吧,他的小仙女。

*****

夜幕初垂之時,正是酒吧開始活躍的時候。

阿耀是在這個街區一角的清吧工作的服務員。雖然他今年只有24歲,卻已經在這裡工作了5年了,對於人員流動性大的酒吧來說,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老員工了。

不同於用絢麗的鐳射燈和酒精宣洩荷爾蒙的嗨吧,清吧通常更加安靜低調,適合單純的聊天和品酒。

這裡淡雅的燈光朦朧迷離,耳畔有舒緩的輕音樂,鬆散的座位如點點星光,透過左側全通透的落地窗,一眼可以望到夜晚深藍的海面。

這段時間非旅遊旺季,小長假的高峰剛過,孩子們也沒有放暑假,因此晚上店裡的人不算多。

當天晚上11點左右,阿耀接待了兩位很奇怪的客人。

兩位客人進門後,直接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入座。這通常是情侶非常偏愛的位置,阿耀見怪不怪。

阿耀看得出,那個女孩非常粘她身邊的男人,但他們這個年齡差,要麼是女孩主動倒貼,要麼就是男人隨意玩弄,真心對待的,少之又少。

奇怪的是,雖然他們也是來聊天喝酒的,但自從他把他們點好的酒送過去後,阿耀就再也沒見到那個女孩親自動手端過酒杯。

她一直懶散地倚在男人臂彎裡,和他親暱地低聲聊天,時不時會被男人的話逗得很開心,只是長發擋住了她半邊姣好的容貌。阿耀記得,女孩點了一杯“少女的祈禱”,是微甜的櫻桃酒,還帶著淡淡的果香,非常適合女生。

玫粉色的液體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嫵媚又清純。每當男人端起那隻高挑的酒杯到女孩面前時,她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像一隻乖巧的小奶貓。

有時候她會滿足地半瞇起眼慢慢品嚐,享受酒精充盈味蕾的瞬間,這之後男人總會嘉獎她一個綿長的吻。若是酒不小心沾上了她的嘴角,男人還會抽出紙巾耐心地給她擦掉。

阿耀之所以觀察得這麼仔細,除了今晚他確實比平時清閒了許多,還有就是他們身上弔詭的氣質,讓他非常在意。

那個男人明明一副正人君子的溫和模樣,眼神卻是厚重晦暗的,尤其是在看向那個女孩時。在他身後,彷彿有流動的腐敗的黑色液體。

趁著男人給她擦嘴角的時候,女孩竟然咬住了他的食指尖細細舔弄,男人則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沒有抽出手指的意思,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似逗弄又似撫慰。

悄無聲息又暗潮湧動的調情。

非常奇妙的感覺。

阿耀想起了一種名叫菟絲子的植物,它天生就有纏纏綿綿的姿態,但會不斷地蔓延寄生。寄主提供它營養,但同時會因寄生物的纏繞而生縊痕,甚至乾枯腐敗直至死亡。

纏綿的傷痕的美。

***

“爸爸,那個小哥哥一直在偷偷看你呢。”旋明縮在鐘執懷裡暗示著有個覬覦著他的人。

“沒關係,我又不喜歡男人。”鐘執抱著旋明,非常愜意地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沒準他喜歡男人呢,畢竟你長得這麼好看。”她又半開玩笑地說,“你們站一起都挺養眼的……要是今後……嗯……想一想就刺激。”

鐘執笑了笑,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嗓音又啞又沉:“和你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