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輕輕搭在她毫無遮擋的咽喉。
手掌下,她的脈搏,一下,一下,再一下……
急促而有力。
每一次跳動,那層單薄的皮膚都會跳起,觸到他指尖,宛如一曲最動人的仙音。
如此柔軟的人,心臟的跳動也是如此強硬嗎?
如果在這一刻將這跳動掐止,在她全身心關注著他的這一刻將這跳動掐止,那是不是可以說,從今往後,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屬於他?
段衡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流動。
他不由自主地為這想法瘋狂。
他彷彿看到那個手持鎖鏈的自己擁著她,露出肆無忌憚的狂笑。
因為鎖鏈的另一端,她將永遠也無法掙脫了。
段衡有些魔怔了,他的手甚至已經開始緩緩收緊。
血流感受到壓迫,開始更加激烈而急速地跳動起來,宛若臨死之人最後的掙扎。
但段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快樂。
他內心湧上極度的悲傷。
那個跪伏在地的他奮起,死死抓住了另一個他。
他的肌肉隆突,一邊持刀瀆神,一邊舉刃斬魔。
江玉卿當然意識到他的怪異,他的手放在她脖子上,久久未動。
她想到了那一晚他醉酒後的反常。
那一次她選擇了逃避。
然後粉飾太平。
但這一次,她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她想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此時的子觀看起來是如此需要幫助啊。
江玉卿捧起他低垂的頭,試圖與他對視。
“子觀,你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江玉卿從未學過岐黃藥理,符籙法術,這一點段衡很確定。
但為什麼……他呆呆地想,為什麼她開口的瞬間,那個內心的惡魔就灰飛煙滅,消失殆盡了呢?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所以他本能地繼續他原來的動作。
段衡靠近她,試圖舔去她鬢角滑落的汗珠,讓她不要再問。
江玉卿不知為何明白了他的企圖。
但她並不打算如他所願。
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有多無助,就像一個在人來人往的集會上與大人走丟的孩童。
她重新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他顫抖的眼皮。
“子觀,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好嗎?”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夫妻……是,是夫妻。對,是夫妻。”段衡重複了幾遍,他忽然又有了信心。
“那現在告訴我,可以嗎?”
他的熾熱仍未退去,她的乳尖也仍然挺立,但兩人都沒有再去想風花雪月,他們彷彿進入了一個超然的世界。
周圍是什麼,怎麼樣,都無所謂。
那個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也只需要有他們兩個。
能夠看到彼此,聽到彼此,觸碰到彼此,那就夠了。
段衡的心頭湧上一股落淚的衝動,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與隱忍,讓他在情緒激動時,眼底也十分乾澀,空空如也。
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獨自縮在院角的孩子,面對骯髒渾濁的世界,閉上眼睛,一次又一次地對著天空訴說著自己的願望。
但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的願望成真了,睜開雙眼時,真的有仙女從半空翩然落下,問他,他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的一切。
我想要成為你的一切。
如果你是鳥,那我想斬斷你的翅膀,將你鎖在我為你鑄好的金絲籠;如果你是魚,那我想剪去你的長尾,將你置於我準備好的海域;如果你是花,那我想掐斷你的根莖,讓你永遠只能在我的土壤生長。
段衡張開口,幾度欲言,又合緊雙脣。
他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她不會答應的,她不會答應他那些病態而無理的要求。
但江玉卿的眼神是如此溫柔,似乎能包容世上的一切。
他被蠱惑了。
“我……我想擁有你。”他聽到自己這麼說,像小童撒嬌。
真是卑鄙啊,卑鄙的令人作嘔。
那些人罵他的一點也沒錯。
江玉卿失笑,她捏捏他的耳垂,“你已經擁有我了,夫君。”
“不,那不一樣……”他下身無法避免地因為她親暱的稱呼和動作而變得更硬,“我要完全擁有你,我……我要擁有你的全部。”
“什麼才叫全部呢?”江玉卿有些不能理解。
段衡略帶失望地垂下眼睫。
他知道此刻也許是說出口最好的時機,但他同樣更加知道自己不敢將之訴諸於口。
於是他啃她飽滿的乳房,用這動作掩飾自己的退縮,“我想和此君行魚水之歡,毫無顧忌地,用盡全力的。我想,好想好想……但我怕傷著此君,此君不喜歡我從後面入她,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那個時候,此君翹著屁股,含著全部的我的感覺。”
“我想用各種姿勢填滿此君。”他“啾”、“啾”地吸她,貪婪地看她極富彈性的皮肉掉落時蕩起的波濤,“正面,反面,側面,上面,下面,都可以……只要是和此君……嗯……”
“……”他太孟浪,江玉卿不知所措。
但與此同時,她的內心又升騰起一種陌生的,窺破隱祕的新奇感。
原來外表持重的子觀,內心卻對她有著如此令人羞於啟齒的渴望。
所以他那晚的放肆,其實是已經想要許久的結果嗎?
江玉卿腳趾蜷緊,下體居然因為這個想法而湧出一股暖流。
子觀想要她,那她呢?
江玉卿隱隱知道答案,她也是想要的。
與他水乳交融,合為一體,緊緊相擁。
他讓她快樂,她也想讓他快樂。
那麼……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江玉卿摸著他已經汗濕的黑發,右腿環上他腰,腰上使力,段衡就如同一個毫無鬥志的降兵一般,毫無反抗地倒了下去。
現在,她在上,他在下。
她食指與中指夾著自己乳尖,想要將它從他口中抽出來。
段衡以為她要走,有些害怕地大力吞嚥,不敢放開。
他怕一放開,她就遊走了。
“嘶……子觀,我不是要走,只是想換個姿勢。”她被咬疼了,卻反而更加送上去,讓他吃個盡興。
看到他時不時吃到自己散落的發梢,還將頭髮撩到一邊,袒露自己的全部。
段衡有些猶豫,他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心底有個猜測,不敢相信那會成真。
他還是鬆開了口。
口水牽扯出長長的絲線,他舔去,借機用舌尖挑弄她已經被吸的腫脹的紅梅。
她看透他的把戲,卻摸他頭髮鼓勵他。
段衡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訥訥地閉上嘴。
江玉卿微笑,捂著紅腫一片的胸前,跪坐起來,慢慢下移。
他的裡褲濕透了,白綢緊緊貼在身上,透出下面粗大的男根。
因為衣物的束縛,它乖巧地貼在他的小腹處,經脈時不時有力地跳動,散發著滾燙熱意。
江玉卿忍著羞澀,笨拙地拉起他的上衣,就著月光,看到那壯碩的頭部已經探出了裡褲邊緣,頂端的小眼在感受到她注視的那一刻,驀地噴出一小股水柱。
段衡感覺有些丟臉,他拳頭在身側握緊,卻不敢打斷她。
他隱隱猜到她要做什麼,心潮澎湃,如墜夢境。
不,比在夢裡還歡喜千百倍。
這次一定不能……
他剛剛這麼想著,江玉卿的手碰到的時候,還是差點忍不住射了出來。
原來下面被她親手觸碰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無力地躺在那裡,雙目失神,任她施為。
這還是江玉卿第一次真正見到他分身的全貌。
小心地拉下裡褲,因為布料已經黏在他身上太久,她不得不湊近了,小心地撕開。
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看到了一抹深沉的肉色,摸到了一陣濃厚的滑膩。
但因為是他,她覺得這並不難接受。
褲子褪下,那根東西彈了出來,幾滴液體濺到她臉上,江玉卿幾乎以為自己被燭淚燙到。
江玉卿沒有在意,她有些緊張的微微分開自己的乳,慢慢敞開自己的胸懷容納他。
她想著他剛才是如何動作的,剛開始還有些生澀,只會直上直下,讓他有些欲落未落的遲滯感。
但她細心觀察他的反應,知道了碰到哪個地方的時候,他會難受地粗喘;揉到哪個地方的時候,他會滿意地長吟。
後來,她甚至學會了,讓自己的乳兒打著轉夾他,或輕或重地用自己挺立的乳尖蹭他下腹的曲線,並且在下落時,用自己的鐲子輕輕敲擊他的囊袋。
羞恥的感覺退去,江玉卿隨著他的快樂而快樂。
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並不是取悅,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掌控。
但那一刻,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讓他滿意。
過度的摩擦讓她的乳房內側通紅發燙,手臂酸澀無比,汗如雨下。
他坐起來,按著她的頭,開始挺動。
那冒著透明汁液的傘尖不時重重戳到她咽喉,帶來欲嘔的感覺。
她不退反進,低下頭,讓自己的下巴和脖頸能更好地夾住他。
段衡被她這舉動激的眼尾發紅,更加大力地操乾起來,空閑的手去用力拽她紅腫的乳尖,拉到最長,然後猛地鬆開。
江玉卿有些疼,但她還是分開原本有些遮住乳尖的中指和無名指,方便他賞玩。
“好舒服……操此君的大奶子好舒服……”段衡死死盯著她胸部的運動,忍不住在她面前說出了心底的汙言穢語,動作快的幾乎出現殘影。
“哈……嗯……要丟了……”
“嗯……”她暫時停下手中動作,擦去掛在睫毛上的汗珠,語氣溫柔,隱含鼓勵。
“那就射出來吧。”
隨著這句話,他的手指用力插入她發裡,臀部收緊,立即開始了漫長而激烈的射精。
一條,兩條,三條……
乳白濃稠的液體在清冷的月光下劃過陡峭的弧度,紛紛揚揚落在她胸前臉上,再一一墜下。
段衡仰著頭急喘,久久不能從這場性事中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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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我覺得進度有點慢,好想多更點,但是搬東西實在是太累了,只能擠時間寫。
今天我好像短暫地上了一下新書榜!太感謝大家了!開心地要昏古起了!
師兄有cp的!!之後會寫點他們的肉!
再次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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