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算努力?
子觀已經很努力了,她沒有見過比子觀更努力的人。
手不釋卷,勤耕不輟,博學多識,觸類旁通......
一切美好的詞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至於她前去送飯時看見的那個冷肅的子觀......
她隱約能感受到他竭力隱藏了一些什麼。
但是應該只是在休息吧。
所以......不夠努力的,是她嗎?
所以孩子才久久不至。
但是孩子又是怎麼知道爹孃夠不夠努力的呢?
江玉卿有些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失落。
在從前並不憧憬婚嫁的時候,她就一直很想要個孩子。
很矛盾吧......
不想要夫君,卻想要娃娃。
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她並不明白為什麼,但就是這樣的,想要娃娃,就要有夫君才行。
沒有夫君卻有孩子的人......
她想起鑰兒,那個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她腦海中的侍女。
事隔多月,時光如水,已經洗去她當時的怒火,再回首,心中隻留下慨然。
搖搖頭,拋開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她想到娃娃,思緒重新輕快起來。
娃娃呀,小小的,軟軟的,抱在懷裡,會用稚嫩的聲音喊她“娘”,然後再一點點長大。
如果她真的有幸有了一個孩子,她一定要努力做世界上最好的娘親。
原本,這想法只是個小小的種子,埋在泥土裡,只是偶爾探出頭,昭示自己的存在。
但在嫁給子觀以後,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
因為......這個孩子,會有她和子觀兩個人的印記。
子觀那麼溫柔,一定也會很愛這個孩子。
想到此處,她剪水雙瞳流轉,鄭重看一眼段衡。
“我會更加努力的......子觀。”
努力?他當然想讓她在床上努力。
但那絕不是為了孩子。
段衡雙眸微眯。
等下......就會讓她知道什麼是“努力”了。
這一會的功夫,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街道上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若不緊緊握住彼此,很有可能就會被人流衝散。
江玉卿被摟在段衡懷中,艱難行走。
身旁的人群突然猶如冷水遇油般沸騰起來,男男女女都伸長脖子,彷彿洄遊的魚群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湧動。
“嚴府馬車出街了!”
“嚴小姐要出題了!”
是丞相府的小姐嗎?
她不明所以,只能被裹挾著前進。
段衡似乎說了些什麼,她感受到了他胸膛的震動。
但周圍的噪音太大,她如同落水的旅人,只能緊緊抓著那根眼前的浮木,再也顧不得其他。
形勢突然,段衡抱著她,一邊緩緩逆著人群移動,一邊借著身高觀察地形,另闢蹊徑。
那個地方離這裡已經不遠......
身邊的人流漸漸稀少,與街心同樣的火樹銀花反襯出此處的淒清。
這裡是玉露湖,燃放花燈的地方。
慶典剛剛開始,人們都急著去主街中央觀看錶演,少有人來。
但若將視線移至湖上,就會發現與岸上截然的繁華與喧鬧。
遊船與畫舫充滿了將這片不算大的湖泊。
或微弱或明亮的漁火將湖面染成了曖昧的昏黃。
那裡就是他們今夜的終點。
鬆開緊環著江玉卿的手臂,段衡牽著她走到湖邊。
明與暗的交界處,一葉扁舟悠悠蕩蕩。
“這是......”
江玉卿看向段衡,有些不解。
“來。”
他沒有解釋,只是先一步上了船,將手遞給她。
“......”
從未坐過船,她有些害怕。
但看著他等待的大掌,她還是鼓起勇氣,扶著他的手,踏了上去。
木板隨著她的腳步傳來沉悶的聲響,腳底是不同於平地的搖擺晃蕩。
段衡沒給她害怕的機會,直接將她抱進了船艙。
回身解開系繩,船隻被波濤推動著,向不知名的方向駛去。
段衡看著逐漸遠去的岸邊,轉身撩開簾子時,忍不住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終於可以了。
真真正正,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打擾,只有他和此君兩個人的夜晚。
江玉卿並沒有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危機。她端正跪坐在船艙正中間,有些不適應地維持著平衡。
身下是柔軟的坐墊,面前是剛剛放下的食盒。
手邊的茶壺被固定在木板的凹陷處。指背輕輕觸摸,還帶著些溫熱。
這是......子觀準備的?
她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議。
但這還不是全部。
段衡在她對面坐下,從籠屜裡取出一隻被妥善保管的花燈。
“還未到放煙火的時辰,此君不若去許幾個願。”
七夕要放花燈許願,這個她知道的。
但是......
江玉卿看著那一盞燈,有些犯難,“怎麼只有一個?”
“夫妻一體,當然只需要放一盞燈。”
此君還是沒有習慣呢。
等下要好好懲罰才行。
“這樣......那子觀和我一起許願好不好?”
“自然。”
要看你的願望裡面,有沒有我,是不是隻有我。
就像我的願望一樣。
他笑得毫無破綻,江玉卿不再猶豫,期待地接過花燈,笨拙地挪出了船艙。
段衡看著她因為放低上身而翹起的臀部,不經意般將手放上,借著扶穩的名義輕揉。
這動作太輕,江玉卿絲毫沒有發現。
撩開布簾,她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地跪坐在船頭,捧起花燈,等待段衡點燃燭芯。
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她臉頰通紅,手腳發燙。
火摺子上的熱度一點點傳給蠟燭,江玉卿的臉頰被逐漸照亮。
終於點燃了,她將跳動著微弱光芒的花燈鬆鬆捂在懷裡,又有些不知所措,“子觀,我們可以許幾個願望?”
段衡忍不住被她話語中的“我們”取悅,他站在江玉卿身旁,展開外袍,為她阻擋著寒涼的江風。
“或一個,或三個,若是此君喜歡,許多少個都無妨。”
江玉卿若有所感。
如此,她大概有了主意。
將花燈輕輕放入河中,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地許願。
不敢願望太多,怕神明會認為她貪心。
也不捨願望太少,訴不盡心中衷腸。
將話語精簡,再精簡,萬千想往濃縮成三句短短的話語,讓祝願隨著蓮花飄飄蕩蕩而去,變成通神的咒語。
雖然知道這也許只能討個彩頭,但她還是十分認真。
認真到沒有發現,身旁的段衡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緊緊地垂眸盯著她,直到她睜開雙眼。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心誠則靈。
他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麼神明,不過是無用之人逃避現實的臆想。
此君的願望,他會統統幫她實現。
就算世上真的有神,那也只會是此君。
江玉卿轉頭時,他神色自若地收回視線,矮身牽著她回了船艙。
時間掌握的正好,兩人剛剛落座,天空中就響起一陣破空之聲。
段衡撩開頭頂的一塊黑布,示意江玉卿抬頭,她這才發現,原來頭頂的船篷竟有一塊被鏤空,遠處的天幕被收進這處鏤空,一覽無遺。
她抬頭時,正遇見那一陣星雨落下。
無數金絲銀線宛如乍現的曇花,拖著長長的曳尾,在黑暗的空中染就一片絢爛。
這第一陣星雨宛如一個信號,在這之後,無數斑斕齊齊躍上,在不同的高度炸開、落下、消失、殆盡。
她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看過這般景象,不由心旌搖曳,目眩神迷。
甚至忍不住朝著那片五光十色伸出手,妄想觸碰到那片遙不可及的天空。
她不知道,那不斷變換的色彩將她的眼瞳也染得繽紛,宛如內藏一片小世界。
也不知道,在她的對面,另一個人也伸出手,卻實實在在地觸摸到了他的天空,他的神界。
託著膝蓋將江玉卿抱到他的大腿上,段衡輕輕托起她的玉臀,讓她伸直身體。
江玉卿驚呼一聲,有些驚慌地環住他脖頸,不明所以。
“這樣會更方便看嗎?”
原來是要幫她墊高。
江玉卿鬆了一口氣,重新抬頭,果然離那片天幕更近了。
“嗯!謝謝子觀!”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太見外了......
罪狀再添一筆。
段衡低下頭,重重地咬了一口她放在自己眼前的乳兒。
“啊!”
江玉卿猝不及防,她喘息著低下頭,正對上段衡看似有些歉意的雙眼。
“抱歉,影響到此君了嗎?我之後會放輕的,此君繼續看吧。”
說著,段衡將她雙腿分開,分別放在自己兩側。
這樣,江玉卿就是夾著段衡的腰,跪坐在船上。
她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不由收緊雙手,輕輕掐在他肩膀。
“子觀,這,這是在船上......”
“是啊,在船上。”
本來就要在船上。
知道她今天穿了抹胸,段衡埋首,牙齒咬開系帶,右手掏出她左乳,有些粗暴地舔弄起來。
左手手移至身側,摸到她的繡鞋,順著嫩滑的小腿一路直上,手部的動作將綢褲帶起,撩至她腿彎。
想再往上,褲管卻太小,他皺眉,伸出手,直接從腰際伸入褲內,徑直探到她花心,找到那顆隱藏的小珠,用力揉捏起來。
這動作太快了,江玉卿想合攏雙腿,卻只能更加夾緊他的腰。
“子觀,啊......回去好不好......不看煙火了......”
她氣喘籲籲,他毫無憐惜,感覺到她的害怕,反而直接塞入一根手指,就著乾澀的甬道上下磨擦起來。
放開被咬的紅腫的左乳,他又尋到那顆完好的右乳,在脣齒間擠出含著怨氣的話語。
“此君說說,今日是什麼日子?”
江玉卿這才感知到他深藏的怒火,忍受著上下的侵犯,她顫抖著回應。
“是,是七夕......唔!”又被插入了一根手指,她的臀想往後退縮,卻被他的手指輕而易舉勾了回去。
小珠被磨蹭太久,麻意上湧,江玉卿抬起頭,忍不住洩了一股水。
不要......不想尿的......為什麼又尿了......好丟人......
“既然知道是七夕......此君為何還想著別人呢?”
感受到她身體的激動,段衡不再等待,快速地扒下兩人的褲子,扶著傘頭,塗抹上她花心剛才吐露的汁液,直直探了進去。
仍是隻插入了一半,卻不再是終點,而是開端。
他探入的過程,因為姿勢,男根的褶皺一直刮擦在她被愛撫得探出頭的小珠,江玉卿受不了如此刺激,來不及回答,長吟出聲。
“不要,不要一起......嗯......哈......不要碰到那裡......受不了......啊,啊!!”
她搖頭,抬起臀部,想讓小珠遠離,卻讓棍子碰到了更深的地方。
進退維谷,她緊閉雙眼,渾身僵直,眸中已有淚意。
不想要這個姿勢......太深了......
段衡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嬌柔,看她快要放鬆下來,才重重往上一頂,她便又洩了出來。
他得以進入更多,只剩下最後一點留在外面。
雙手後撐,方便自己發力,他開始毫不留情地頂弄,明明自己也已經爽到快要失去理智,卻還是堅持追問。
“此君怎麼不說?為什麼要想著別人?”
他頂的太快太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船都開始更加搖晃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傾倒。
江玉卿如同水中浮萍,被裡外激狂的波濤打的毫無自保之力。
裙子已經完全散開,發上的簪子也“啪嗒”一聲落下,發絲散亂,被她流出的涎水打濕,沾在面上。
“我,我沒有......沒有想著別人......”
“沒有?”
伸出手,揪住她亂跳的乳尖,段衡不滿極了。
“此君為了不認識的孩子,哈......把我晾在一邊......是不是?”
“此君剛才許了什麼願?”
“不,不能說,說了就......太重了,輕些好不好?唔......”
當然不好。
保持這樣的速度與力度,段衡故意往上抬臀,讓自己更多地蹭到她小珠。
“此君的願望裡有沒有我?”
又一朵煙花炸開,江玉卿失神地看著頭頂的絢爛,感覺下身已經快要化開。
“說,此君的願望裡有沒有我?”
不願意讓她一個人快樂,段衡用指甲輕掐乳首,讓她回答。
“有......有......嗚......”她忍不住哭泣,感覺快要死去。
”子觀,求求你,出去一點好不好,太深了,要被穿透了......“
她宛如失禁一般,湍急的水流不斷澆在段衡的肉柱上,段衡也並不好受。
伸直腿,他用勁揉捏她臀肉,將她伸出口的香舌含入口中,呢喃時,如同惡魔低語。
“就是要穿透才好......要把此君裡外都染滿我的氣息......”
“唔......”
江玉卿被動地吞嚥他渡來的涎水,感覺快要窒息。
耳邊傳來潺潺的水聲,但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來自於船內還是船外。
段衡卻還在步步緊逼。
“此君還替誰許了願?”
替誰許了願?
“爹爹,嬌嬌,還有......嗯......”
還有?
段衡思緒一緊,沒有收住力道,最後那一段也進去了一部分,隻留下最後一點守在關外。
“還有誰?是不是此君自己?”
江玉卿沒有回答,只是痛苦地將頭埋到他肩頸。
“不要......太多了......”
心念一動,他雙手掐在她腿上,威脅般往後拉扯,“此君乖,還替誰許了願?說出來,我就不往裡面去。”
她沒有聽出他話裡潛藏的含義,隻想讓他出去一點,天真地開了口。
“還有師兄......啊!!!”
他勃然大怒,摩擦著那顆珠蕊全根沒入。
“傻此君,這是我們的節日,怎麼能替別人許願呢?你說對不對?是不是應該好好懲罰此君?”
洞房時的疼痛再次回歸,江玉卿真的怕了,她搖著頭想跑,卻被段衡抓住腳踝扯回。
她香淚盈腮,氣斷聲吞,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被他不斷抬高臀部,又重重坐下去。
加上段衡自己的抽出,每一次被進入都是徹頭徹尾地全面入侵。
就連哭聲都被打碎成好幾段,江玉卿兩股顫顫,幾欲昏厥。
悶頭重複了幾百次這樣的動作,段衡心中的鬱氣稍解,這才悶哼著結束了第一次的戰鬥。
他看著她的雙眼,緩緩抽出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短暫的解脫,還在打著哭嗝。
直到“啵”的一聲後,洶湧的水聲傳來,江玉卿才擦去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有些希冀地問他。
“是不是......嗝,可以,嗝,回去,了?”
她的眼神如此期盼,連段衡都有些不忍心。
真是可憐啊。
他都有點想放她回去了呢。
但是懲罰還是要做完的,對不對?
不然此君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錯誤呢?
輕柔地將她放在鋪著的毛毯上,段衡帶著歉意的微笑,重新進入。
“煙花還沒放完呢,此君不是要看煙花嗎?”
“而且此君才說過會努力的,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呃......是不是?乖,把屁股抬起來,我們才好繼續努力。”
努力?
江玉卿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沒有空去想這所有事之間的關聯。
聽話地抬起臀部,發麻的下體已經感受不到疼痛。
還沒流完的液體被重新堵了回去,有些脹。
她咬住指節,懵懵懂懂,“這個,也要嗯......努,努力嗎?”
“是啊......”段衡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他帶著她的手,觸摸那微微鼓起的小腹。
“你看,我正在此君體內努力種孩子呢,這樣孩子才會來,懂了嗎?”
原來是這樣的努力啊。
那她的確還不夠努力呢。
努力抬起頭,她認真地盯著兩人相連的下體,眨眼時,剛才產生的淚珠順著鬢角滑下。
適時,又一朵銀花在空中炸開,她看見他汗濕的額頭有一滴水珠落下,抬手擦去。
“辛,辛苦......子觀......”這個動作已經花去她最後的全部力氣,雙手無力地掉在身側,她沙啞哀求,“可是......嗝,可不可以,下次?我......沒有,沒有,力氣,嗝,了.......”
“沒關系......哈......此君看著我就好。”
看著我怎麼操你。
但她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失去。
閉上雙眼前,她看到最後一朵煙花炸開,卻沒有如同之前的那些般散去。
銀色的花火擴散,再擴散,直至將天際塗抹成單一的白色。
一切終於落幕。
——————————————————————————————————————————————
不好意思啊這一章修修改改了好多次,沒有按時傳上來。
過去的情節到這裡結束了,之後銜接的就是故事開頭的醉酒強迫了,但是還有一些過去的情節,會在之後的章節裡簡單帶到。
因為這次太激烈了所以男主才答應女主之後少做的,結果吳策就回來了,白答應,心疼此君。
此君的願望就是希望師兄能夠早日脫險而已。
(鑰兒是之前出現過的人物,在樂縣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