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躲開他視線放的藥,不知道他懷疑沒有,無論如何千萬別碰白色那杯。”
柳毓的微信大概是躲在安全通道那兩分鍾匆忙發的,其中甚至還有幾個錯別字,但她傳達的關鍵信息不會有錯。
白色那杯才是放了藥的。
也就是,白暘喝了一大口的那杯。
看著秋童心手機上的聊天記錄,白暘無奈地輕笑一聲:“果然是我多管閑事了。”
秋童心本想罵一句豬隊友,可一想人家好歹也是趕著來救她的,只能又把話憋了回去:“那個……我聽說催情劑很多都是分男用女用的,宮航找來對付我的,應該是針對女性的藥,你一個大男人吃了未必會有事,再說了,你才喝了一口,肯定沒問題,或者……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必了,我想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頓了頓,白暘又補充道,“被我這麼一攪和,那個人很可能已經知道你們做的事了,或許他還會用其它手段對付你,你自己當心。”
“我知道。”秋童心表情複雜地看著他,“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自己會去。”
看著男人平靜地轉身離開,秋童心拿起手機剛想問問柳毓宮航那混蛋的反應,一抬眼卻見白暘的腳步似乎踉蹌了一下,隨即整個人都往旁邊一歪,靠在了牆上。
“喂!”丟了手機衝過去攙住他,秋童心滿臉疑惑,“不就是……催情劑嗎?效果能這麼恐怖的?這才喝下去,那麼快就發作了?好歹也要有點反應時間的吧?”
白暘用勁搖了搖頭:“是麻醉藥,不要緊,應該很快就會失去作用。”
見他還要強撐著往外走,秋童心趕緊把他拽回來:“先到沙發上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
這個房間從門後走到沙發的距離並不算遠,可剛邁出兩步,白暘就整個人癱軟下去,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秋童心身上,秋童心幾乎是連拖帶抱地才把他弄到沙發上。
“白暘?”倒了熱水回來她才發現男人居然已經沒意識了,“喂!白暘!”
心裡有些不安,秋童心重新拿回手機,正考慮是打給酒店醫務室還是直接叫120時,柳毓的電話便又進來。
“秋總,宮航跟我說那個藥裡有很強的麻醉劑,我剛剛打電話諮詢過了,醫學上確實存在喝下去快速見效的麻醉藥,但醫生說不要緊,喝得不多的話可能幾分鍾就能自然轉醒,只是那藥裡還有催情劑,會不會……”
“催情劑有什麼好怕的?讓他自己擼不就得了?”秋童心鬆了口氣,看了看沙發上昏迷的男人,“能醒來就行。”
白暘確實是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見他睜開眼,秋童心趕緊坐過去:“真沒事了?”
因為在室內,她隻穿了件修身打底衫,整個上半身玲瓏的曲線盡顯無遺,甚至因為俯身的動作,大半雪白的肌膚和一小段幽深的乳溝都從低低的領口露出。
白暘眼神混沌,目光卻落在她身上半點也移不開。
“喂,你真的沒事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秋童心抬過水杯遞給他,“或者先喝點水?”
見她離得越來越近,就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也飄進他鼻間,白暘微微滾動了一下喉結,突然從沙發上起身,搖搖晃晃地衝進浴室。
“喂……”看著他又急又狼狽的背影,秋童心也忽然明白過來,看來是另一種藥發作了。
“要不要我去幫你買個……”站在浴室門口透過中間那條玻璃縫隙看到裡面的情景,秋童心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拉開門衝了進去。
裡面的白暘連衣服都沒脫就坐進了浴缸,整個身子都泡在水裡,只有頭部露在外面。
浴缸裡的水,是秋童心早上放進去的,知道了宮航的陰謀後,她泡澡的計劃也被打斷。但都過去那麼久,水肯定早涼透了,這可是外面飄著鵝毛大雪的天氣。
“我擦!”秋童心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想把拽出來,“你以為這是玩冰火兩重天呢?也不怕冷熱交替把你弄廢了?你給我出來,我去給你買個飛機杯,自己解決!”
白暘終於直起身子,露出大半濕透的胸膛,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看著她:“離我遠點。”
這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明明人坐在冷水裡,可他額頭卻在不停地往外流著汗。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藥?怎麼效果這麼瘮人?
看著男人可怕的模樣,秋童心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還好柳毓值得信賴,還好宮航演技不行段位不高,否則若是她中了招,只怕早就任人擺布了。
“白暘……”秋童心依舊抓著他的衣領,“你出來,這樣下去真會出事的,我躲開讓你自己解決總行了吧?自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暘大口喘息著,手指死死抓著浴缸邊緣,雙眼緊閉不再看她,唯有胸口依舊起伏得厲害。
他西服下穿的是白襯衫,如今被水一泡,襯衫幾近透明,不僅顯出結實的胸膛線條,甚至在他左胸上,還隱隱透出一個黑色圖案。
像是個紋身,但卻是音頻波紋的形狀。
秋童心之前聽說過音頻紋身,只要把某些聲音片段的波形圖案紋在身上,用手機一掃就能聽到聲音。
這個男人會紋身已經出乎她的預料了,沒想到紋的還是這種。
明明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可她卻又忍不住好奇,他這樣的人,會把什麼樣的聲音紋在身上。
他老婆的聲音麼?
鬼使神差地,秋童心把白暘已經大敞的領口往外拉開,讓那條簡短的波紋徹底露出來,再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可以識別音頻的軟件掃了掃。
“暘暘,媽媽愛你呀。”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水裡的白暘一顫,也讓秋童心整個人都愣住。
這聲音她從未聽過,因為她認識白暘的時候,白暘的母親已經和他父親離婚了,據說是去了澳洲,自此再沒回來過,這些年白暘經常都會去澳洲看她。
之所以離婚,是因為白晉母親的介入。
就如她之前跟白暘所說,她是自私的,哪怕知道白暘母子才是受害者,哪怕知道白暘恨白晉其實是理所當然,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站到了白晉那邊。
因為白晉跟她關系更好,因為白晉從小到大一直保護她,而剛好白晉同樣是無辜的,所以一切也是理所當然。
“你跟我同樣相識多年,憑什麼每次都是站在他那邊?”
那天清晨白暘的話重新在她耳邊回響,低下頭看著依舊閉上雙眼緊咬牙關的男人,秋童心咬咬脣,低聲道:“出來吧,我不想進去。”
白暘不明所以,終於睜開眼看她,卻見她正往下拉著腰上的長裙。
“你……”努力深呼吸了一下,白暘繼續咬牙切齒地道,“你出去!”
將裙子扔到一邊,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秋童心不理會他的話,又自顧自脫掉套頭的打底衫,全身上下隻留一套黑色內衣。
白暘本就粗重的呼吸更加急促,指尖死命掐著浴缸,雙眼紅得像染了血似的,想要扭過頭,想要重新閉上眼,身體卻又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酒店的浴缸泡澡我能勉強接受,做愛還是免了吧,有點膈應。”秋童心直接打開浴缸閥門,讓裡面的冷水快速往外排著,“你不出來衝個熱水澡,不怕把我給凍死?”
“秋童心你瘋了?”
“對啊我就是瘋了,今天就想上了你,怎麼著吧?”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模樣,秋童心反而得意地笑了笑,戲謔地看著他逐漸露出水面的胯部,“泡在冷水裡都能這麼硬,不好受吧?”
“秋童心!”
“我在呢,怎麼滴?”秋童心反手解開內衣,毫不羞澀地扒了內褲,伸手挑逗似的摸了摸他胸膛,卻又嚇得低呼一聲,“我擦,你不會死吧?”
明明是泡在冷水裡的,可他身上還是熱得可怕。是因為進浴缸時間太短,還是那藥真這麼恐怖?
“算了,既然你喜歡,那就在裡面做。”秋童心邁開腿跨進已經放空水的浴缸,腳掌剛觸到底部就涼得她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蹲到白暘面前,伸出手去解他濕淋淋的褲子。
指尖剛碰到他腰側,他便忍不住一陣抽氣:“秋童心,別……”
“別嗶嗶,趕緊做!”秋童心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上,“又不是隻有我爽,我還沒覺得吃虧呢,你倒覺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