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暘雖在開車,眼角餘光卻不斷瞥向秋童心。
他感覺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剛才秋家別墅門口發生的一切,他看得很清楚,秋傢俱體是個什麼狀況,他也知道,不過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所以一路上,兩人都在沉默。
窗外霓虹閃爍,車來人往,秋童心就一直保持著斜倚在座位上的姿勢,靜靜地盯著外面發呆。
還記得上次同學聚會,周子琳跟她說,她應該叫她小媽。
當時她還覺得可笑,覺得那個蠢女人不自量力,秋國平對女人,不從來都只是玩玩麼?
可都這麼久了,他身邊的人還是周子琳。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秋老頭換人那麼勤,這不合常理。
還有,悅聞集團搬到了星辰大廈辦公。
之前悅聞是有一棟很奢華的辦公大樓的,一棟比秋遠大廈還要氣派的寫字樓,可如今,樓賣了,換了個小地方,甚至前陣子還在裁員,到處融資。
悅聞是做新聞和廣告起家的,在紙媒盛行的年代,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家獨大,可隨著互聯網發展得越來越迅速,公司也曾幾次面臨著轉型的困境。
如今,很明顯又是悅聞的瓶頸期。
而在過去的這一年裡,雖然娛樂圈整體發展趨勢不算好,但秋遠集團借著互聯網娛樂版塊的拓展,成功入股幾家科技公司,靠著手遊、電競等行業帶來極為可觀的盈利。
兩家公司的差距,似乎是拉得越來越遠了。
縱然多年來秋家和薛家一直互相扶持,可如果真到了扶持不了的時候呢?如果悅聞集團就此沒落,如果對於秋遠集團而言,放棄比支持更有利呢?
那到時候,薛寒和秋國平的婚姻,也會瓦解吧?
他們兄妹三個,就會有名正言順的繼母和後爸了,說不準,還真得叫周子琳一聲小媽。
秋老頭的年紀也不算大,或許,到時候再婚了人家還想生一個,也會有人來跟他們兄妹三個搶東西,來侵佔他們的家。
而且這種情況還跟白家不一樣,白晉母子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可若是發生在秋家,名也正了言也順了,她秋童心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
“早點休息吧。”
聽到白暘的話回過神來,秋童心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站在了自己不久前剛添了傢俱的那套公寓門口。
她都忘了她是怎樣下車,又是怎樣進電梯出電梯的了。
“抱歉。”
白暘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她這麼低低地說了一句,倒讓他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著他迷茫的眼神,秋童心低聲笑笑:“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問我,都是相識多年,憑什麼我總是站在老白那邊麼?因為,我這人向來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我雖然能理解你的處境,卻從來體會不了你的心情,但今晚,好像體驗到那麼一點點了,這種感覺,還真他媽不爽。”
見她倚在門上笑得一臉嘲諷,白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別想太多,可能事情還沒到你想的那一步。”
“到了又如何?反正他們倆這些年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真要分開了,那就分吧。”秋童心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趕緊回去吧,現在也不早了,還有,多謝你送我。”
白暘的車停的是地上車位,坐進了駕駛座,一抬頭看到的剛好是秋童心那套公寓的方向。
一,二,三,四……一層層往上數著,到了三十六樓,燈沒亮。
或許,是他數錯了。
從最頂層重新往下數一遍,就是那套房的窗戶,確實沒有燈光。
是她進去的時候沒開燈,還是隻開了一下很快就關了?可是同一個方向的房間,也沒有燈光。
又仔細盯著那套房看了許久,他突然打開車門下車,重新走進電梯。
他剛才居然沒親眼看著她進門就離開,實在是太粗心了些。
可如果不趕緊走,他都不知道若是看著她進門,他會不會想要跟進去,會不會又生出一些控制不了的慾望來。
電梯裡的數字不停變換,好在這個點人不是很多,用不了多少時間他便又重新回到三十六樓。
踏出電梯那一刻,他終於鬆了口氣。
至少她沒出事。
安靜的走廊裡,穿著藍色大衣的女孩坐在門口縮成一團,看上去好像是睡著了。
從她剛才一直在包裡找鑰匙的動作他就該看出來,她沒帶鑰匙。
這地方估計她很少會來住,怎麼可能隨時把鑰匙帶身上。
“童心?”
低低地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她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酒味,雖然她也就喝了兩杯,完全沒到醉的地步,但大概是酒精起了催眠效果,她睡得有些沉。
究竟是心情不好坐在門口發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還是心真這麼大,覺得困了就地休息?
白暘無奈地笑笑,卻又覺得有些心疼。
彎腰把她從地上抱起,她卻依舊沒半點醒來的跡象,反而憑著本能圈住他的脖子,不停地往他懷裡鑽。
從電梯到車上,再到他住的那棟別墅,一路上她都像隻乖巧的貓兒,安安靜靜地睡著。
直到把她放到床上,她才嚶嚀了兩聲,側過身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估計是床上有些涼,她覺得冷了。
白暘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正想掰開她手起身去開暖氣,就聽她軟聲道:“老白你陪我睡嘛。”
動作忽地頓住,白暘愣愣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老白……”半夢半醒間,秋童心眼睛都沒睜,隻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貼著他的手臂撒嬌,“有點冷,你陪我睡。”
她叫的是老白。
白暘知道,這個老白絕不是他。
看著她抱著他的手臂嬌態盡顯,看著她朱脣輕啟卻叫著別人的名字,白暘幽黑的眸子染上一層慍色,突然輕撫著她的臉蛋,俯身對著她的脣吻了下去。
溫熱的觸感從脣上傳來,秋童心下意識地探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脣瓣,張開嘴巴任憑他的舌侵入。
只是那極具攻擊性的氣息,好像有些陌生。
迷迷糊糊睜開眼,慢慢看清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秋童心登時一愣,猛地用舌頭推拒著他,伸手抵上他胸膛。
感覺到她的抗拒,他的動作反而越發猛烈,雙手托住她的腦袋,含著她的舌尖用力吸舔,整個身子也都覆上了她的。
“唔……”
她喉間低低的聲音,更像是催情劑一般,刺激著他所有的神經,讓他不斷加深脣舌間的糾纏,同時一手挪到她頸間,有些粗魯地扯著她的衣裳。
單排扣的打底衫被他大力一扯,釦子直接散了幾顆,很快露出纖細的肩膀和胸前大片春光。
他指腹微涼,覆上細膩的肌膚時,惹得她微微戰慄,當修長的手指探入內衣中揉捏著一隻圓潤的乳時,秋童心更是覺得渾身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空。
“嗯……”他終於肯放開她的脣,可她也早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目光渙散,思緒飄離,隻輕輕扭著身子迎合著他手上的動作,呼吸愈發急促,“白暘……”
“你知道是我。”覆在她胸上的手推開內衣,繼續玩弄挑逗著頂端顫巍的乳尖,另一手沿著腰線往下滑,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褲子,“現在跟你在一起的是我。是我,想要你。”
“不行……嗯……”
他已低下頭,將一枚小乳尖含入嘴中,脣舌吮吸間,又用牙齒摩挲輕扯,把她接下來的話全都逼了回去。
褲子被一點點解開、拉下,內褲也被他很快褪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飽滿的陰阜摩挲著,穿過稀疏的毛發,輕撚住那粒突起的小花核。
秋童心抓緊床單大口喘息著,上下同時而來的刺激讓她腦子一片混沌,有些分不清楚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長指繼續往更私密的細縫中探索,穴口的濕潤黏膩讓白暘更加欣喜,脣舌換了顆乳尖繼續吸吮,手上則加重力道撥弄碾磨著兩片濕噠噠的花瓣,直到掌心裡全是她吐出的蜜液,他才又並攏兩指從穴口慢慢刺了進去。
“嗯……”秋童心咬著脣,身子高高弓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撫著他柔軟的頭髮,斷斷續續的呻吟從脣間溢出,“別再弄了,進來……”
夢也好現實也好,無所謂了,反正他們又不是沒做過。
第一次的藉口,是催情劑。
第二次的藉口,是第一次。
似乎只要突破那一次,就會有以後的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