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請稍候再撥。”
第五次聽到這個聲音時,秋童心氣得狠狠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
“楊景曜你大爺!”
她都已經放低姿態主動打電話了,那家夥居然一直不接?
從來都只有那些男人纏著她的份,什麼時候她這樣左一個右一個地給誰打過電話了?眼巴巴地盼著他接,他居然還不理?
把車駛出停車場,賭氣似的往家的方向開了一段,等紅燈時看著前方的數字不停跳動,想了想,她終又認命地在下一個路口調了頭,開往楊景曜住的那個小區。
她來過他的公寓幾次,當初他給她鑰匙她沒要,這會兒倒是隻能來碰碰運氣,也不知道那家夥在不在。
電梯到了樓層停下,秋童心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按著手機,準備再給他打個電話,誰知一抬頭,那家夥就在他公寓門口呢。
依舊是那身西裝,也是那樣瘸著條胳膊,不同的是他身邊還有三個女人。
個個前凸後翹大長腿。其中一個頂著頭金發,從側面看顯然是個外國人;黑長直那個倒是亞洲人的長相,但穿著性感,整個人都在往楊景曜身上靠;而他左手摟著的那個,居然還穿著高中生的校服。
這老混蛋!同時勾搭三個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秋童心忍不住在心裡臭罵,轉身就往回走。
反正那老混蛋是面對著門口的,也沒看到她,她就當沒來過。
本來就不該來!
她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擔心他傷得重,大晚上地跑來看他。
然而轉身那一剎那,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陣子電話太多,她怕錯過要事,下班後都開著鈴聲,如今有電話進來,歡快的音樂立刻在安靜的樓道裡回響。
楊景曜回頭,看到的就是她突然頓住的背影。
秋童心沒轉身,也不知那老混蛋看到她沒有,反正不管看沒看到,盡快離開這裡就是了。
偏偏這會兒兩部電梯都不在這層,她只能就這麼站在電梯前乾等著。
定定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楊景曜便也把頭轉回來,也當不認識她。
但沉思了片刻,他又忽然邁開步子走到她身旁:“你自己開車來的?”
秋童心沒理,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楊景曜蹙眉:“你喝了酒還開車,不要命了?”
“關你屁事!”
秋童心依舊沒看他,剛好另一部電梯已經上來,她便大步從他身前走過,準備進電梯。
“身上這麼大酒味還回去?”楊景曜伸出左手拉住她。
“滾蛋!”秋童心一把甩開他,“少拿你那髒手碰我!未成年都碰,真他媽禽獸,老混蛋!”
楊景曜一愣,回頭看了眼門口齊刷刷看著他們的三個女孩,再看看面前這個半點好臉色也不給他的小女人,突然輕笑出聲:“吃醋了?”
聽到這三個字,秋童心瞬間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惡狠狠地瞪著他:“吃你妹的醋!”
這下楊景曜更樂了:“對啊,你就是在吃我妹的醋。”
不顧她的掙扎,他重新拉起她往門口走:“介紹一下,三個都是我妹妹。”
秋童心冷哼一聲,腳步卻已在隨著他朝前走。
那金發女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秋童心,臉上全是玩味的笑:“Keyon不會就是被你虐成這樣的吧?”
還沒等秋童心說話,她卻又突然朝秋童心豎了個大拇指:“牛逼!加油,往死裡虐這個老混蛋。”
楊景曜白她一眼,繼續耐心給秋童心介紹:“Elvira,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唐悅,我異父異母的妹妹,還有這個未成年,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何瑾。”
黑長直唐悅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你妹,我爸跟你媽早離婚了,咱倆沒關系。”
楊景曜笑笑:“在我心裡一直都是親妹妹。”
這下秋童心明白了,敢情他這位妹妹不願意當妹妹,而想發展點其它關系啊?難怪剛才一直往他身上蹭。
可惜楊景曜那句說得極刻意的話,已經表明他的態度了。
“叫人來開鎖吧。”Elvira聳聳肩,眼神調侃地看著楊景曜和秋童心,“不然你們今晚只能去酒店開房了。”
“你換鎖了?”看到門上的密碼鎖,秋童心總算知道剛才這四個人幹嘛一直對著這道門了。
楊景曜無奈點頭:“好幾次忘帶鑰匙,乾脆換了個密碼鎖,結果還沒來得及錄指紋,就連密碼都忘了。”
說到這,他卻又突然朝秋童心挑挑眉:“不過現在看到你,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你生日。”
然後秋童心還真就看到他輸入她的生日,解鎖開門。
進了屋子,楊景曜直接攬著秋童心的肩就往樓上走,隻給他那三個妹妹丟下一句話:“樓下你們隨意,千萬別上來,少兒不宜。”
到了他房間,秋童心才笑道:“楊總桃花很旺嘛,‘親妹妹’都對你圖謀不軌,嚇得你連自己家門的密碼也忘了。”
“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楊景曜左手一拉,便將隻穿了一半的外套褪下,然後又笨拙地單手解著襯衫釦子,“我現在可是殘障人士,弱勢群體,一不小心就得被吃乾抹淨,哪敢引狼入室?現在好了,來了個比我那妹妹還猛的人,我不信有你在她還敢大半夜爬上我床。”
見他一隻手解了半天也沒能把釦子弄開,秋童心只能上前幫他:“鬆手。”
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幫他一粒一粒解著釦子,嬌俏的臉蛋近在咫尺,這樣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均勻的呼吸。
“疼嗎?”哪怕碰到的只是釦子,但秋童心還是小心翼翼,“剛才……是不是又傷了?”
她指的是他去打白暘那一下。
想著自己先前的狼狽,楊景曜苦笑一聲:“之前還跟你一起笑他被綠了,結果,倒是他把那頂帽子給了我。”
“一個個都有毛病,老喜歡爭著給自己戴綠帽。”秋童心嗤笑一聲,“炮友還講究這些?那你這麼多女人,我頭上的帽子豈不是更多?”
“遇上你以後,我身邊就沒別的女人了。”
手上的動作一頓,但她又很快笑出聲來:“所以,你是想跟我討個貞節牌坊?楊總裁,我可沒說過你隻許有我這一個炮友,你的桃花不是很旺麼?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女人,炮友而已,用不著誰為誰守身。”
“你當真不在乎我碰別的女人?”楊景曜的目光緊緊鎖住她,“那剛才,你怎麼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