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文無涯H(5000+)

翻過一頁,新年也過去了,七里香也謝了,木棉花開了,紅得像著火一樣。微風翻飛著樹葉,在原地捲成一個圓錐狀的小旋風,等另一股風來,碰撞一起,就散了。

謝道年考完筆試,陸胭很緊張他的成績,他問她,「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只是,只是,聽說這個會有內定····」聲音越來越小。

謝道年捏她臉蛋,「瞎想,別擔心我。」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就放下心來。

陸胭最近在不斷參加比賽,謝道年覺得她太拼了,勸她慢一點。

她回答地理直氣壯,「你都要工作了,我要是再不積累一些資本,到時就喝西北風了。」

5月上旬,考試成績出來,謝道年筆試第二。

陸胭看著電腦屏幕,喃喃自語,「我要更努力了。」

筆試過後就是面試,陸胭不打擾他,讓他好好準備,而她參加的一些比賽也有回報,某某某拿了什麼獎,公告欄裡寫得一清二楚。

捨友都在問,小胭,你是要衝著優秀畢業生準備嗎?還有一年呢,這麼拼啊?

「我不想落下啊。」

捨友們在感慨,「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一個這樣督促我的男朋友啊?」

陸胭來去匆匆,比賽參加多了,她的手藝更加精湛,紫竹苑的房子裡,作品把櫥窗塞滿了,陶樂每天看她縫縫補補,忍不住說,「要瞎了你,趕緊去休息。」

「很快,很快,再補幾針。」

陶樂看她這麼認真,準備了好幾天的話又憋回肚子裡。

陸胭早上去買早餐時,見著七嬸,她很開心,和麵的手十分有勁,陸胭問她,「七嬸,什麼事這麼開心?」

每次別人這麼問,七嬸都掩不住笑容。

「阿林睜眼了。」

阿林是她兒子。

陸胭笑道,「真的?那太好了。」

七嬸雙手合十,感嘆道:「是啊,是啊,老天保佑啊。」

看著七嬸的笑容,陸胭又想起那次上學前和長庚的對話。

生活已經那麼困難了,希望都沒了,那還有什麼盼頭?

幸好,七嬸還是等來了她的希望。

陸胭到洗衣店幫陶樂拿衣服,白玫走出來,穿著一件寬鬆的藍色長裙,背後扎著馬尾,臉部輪廓豐潤了些。

白玫將衣服拿給她,「小胭,這是你的衣服。」

陸胭接過來看一眼,點頭道:「謝謝白玫姐。」

「白玫姐再見。」

「小胭再見。」

等看不到人後,白玫走進店裡,朝誠已經做好早餐,她慢慢走過去,從後面輕輕抱住他的腰。

他吻她一下,「累不累?」

白玫搖頭,她抓住他的衣服,面容擔憂,「大哥,我們離開這裡吧?」

芬芳路耳目眾多,他們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朝誠將她擁進懷裡,「嗯,和他離婚,我帶你走。」

白玫點頭,埋進他懷裡。

兩人在這狹窄的廚房裡緊緊相擁,一如他們的關係,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

違反了人倫,渴望著牆角射進來的一束光,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日子裡,她還是走出那一步。

·······

過了幾天,週末。

陸胭回到家,收拾收拾屋子,阿寶在地上滾來滾去,抓著她的毛線在玩,肥碩的肚子都快能攤成一張餅了。

陸胭去扯毛線,扯不動,被阿寶壓住了。

「你看你肥成什麼樣?快起來!」

「喵~」

門鈴響動,陸胭去開門,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站在外面,禮貌和她保持距離,問,「請問是陶樂家嗎? 」

男人看起來40歲左右,挺高的,五官端正,身上的工作服是汽修廠的,陸胭認出是梧城南路那一家。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男人掏出一支口紅,「這是她落下的。」

老媽去哪裡能把口紅落下?

陸胭剛想接過,陶樂就出來了,慵懶著聲音,「站外面做什麼?進來啊。」

他們認識?

男人臉色本來就有些怪異,在看到陶樂之後,更怪異了。他將口紅給陸胭,「我還你口紅。」

說完轉身就走了。

陸胭關上門後,見陶樂在笑,好奇問,「媽,他是誰?」

陶樂拿過口紅,轉出來看看,發現上面斷掉的一截被接回去後,笑得更歡了。

陶樂只是對她笑一笑,沒有回答。

·····?

陸胭只見老媽搖著曼妙的步子走了,看起來,好像有點開心?

最近好像發生很多好事啊。

···········

公務員面試完畢後,畢業典禮就來了,陸胭特地打扮一番,拿著花去Z大找謝道年。

Z大草坪上,學生密密麻麻,周圍充斥歡聲笑語。

謝道年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氣質溫潤明朗,身高鶴立雞群。

捨友幾個在一邊不斷捉弄他,摘朵小花插他袋子裡,照相時在他頭上比著各種怪異手勢,每個人都擠眉弄眼的。

謝雲鵬和陳露在一旁看著,謝雲鵬難得如沐春風一回,陳露看他,「老謝啊,你看起來很開心啊?」

「·······」

謝道年被幾個損友弄得很無奈,「你們夠啦。」

羅歐他們說道,「夠,怎麼夠?今天哥幾個非得整整你了。」

誰讓你正經了四年,怎麼也得捉弄你一回。

他們說歸說,但還是不敢整太厲害,謝道年氣場太強了,沒有表情時簡直不怒而威。

幾個女生跑過來,笑得嬌羞,「同學,合照一張好嗎?」

謝道年點頭,女生們忽的湧上去合照,他稍微往後一點點,沒想到越擠越多,陳露看了掩不住笑,「你看我們兒子多受歡迎。」

謝道年站在女生中面無表情,只有攝像師說話時才笑一笑,女生們還沒盡興呢,他說一句抱歉就走了。

走,去哪?誰來了?

陸胭拿著花朝他走來,陳露拿著相機,不斷扯著謝雲鵬,「老謝,你看,小胭來了。」

不就是那丫頭嗎?

灰色背帶褲,兩條黑亮的辮子,耳釘還是謝道年送的,淡掃蛾眉,朱脣皓齒,捧著花,笑地愈發爛漫了。

「來啦。」

「嗯,來了。」

身邊幾位捨友起鬨,女生們見到本尊,無不失落。

原來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

「叔叔阿姨好。」

「小胭來啦。」

謝雲鵬從上往下看陸胭一眼,鼻子淡淡回了一個音,「嗯。」

典禮開始,謝道年被選做優秀畢業生,等會有他的發言,他帶她到偏僻角落,問她,「最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她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指,「忙比賽。」

謝道年心疼地將它握住,「不是叫你別那麼累嗎?」

「我不累。」

陸胭看他今天穿一身黑底粉邊的學士服,模樣幹乾淨淨,五官清秀,站姿挺拔,多日來的思念湧出,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謝道年低著頭,將她抱在懷裡。

遠處還能聽見主席臺在講話,熱熱鬧鬧的氛圍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隻專注眼前人,還有那難捨難分的熱吻。

前來尋找謝道年的陳露看了以後,摀嘴笑著跑了。

「哎呦,兩人真是熱情啊。」

········

等謝道年發完言下來,陸胭拿著花在底下等他,他快步走來,學士服的角有些飄飛,過了今天,她就不能來這裡找他了。

謝雲鵬和他走在前面,兩父子在聊天,陳露和陸胭走在後面。

陳露一直對她笑,陸胭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問,直到陳露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胭啊,要和長庚好好的。」

她懵懵懂懂,「阿姨,會的。」

謝雲鵬走在路上,時不時看謝道年一眼,「面試怎樣?」

「還行,等結果吧。」

「家裡有親戚在政府工作,以後有什麼也有照應。」他的話說的很肯定,謝道年看他一眼,有些疑惑。

謝雲鵬看向別處,「我相信你的能力,體制內的東西,還是有它的運行規則,有好過沒。」

這回懂了,謝道年點頭。

「想到哪裡工作?」

「國稅。」

謝雲鵬看他一眼,很是讚同,「很好。」

草地上都是拍照拿花的學生,個個笑臉洋溢,有些還帶了一家人過來。

謝雲鵬看著他們,再看看謝道年,恍惚之間,兒子已經畢業了,他們似乎還沒有一張合照。

小姨那晚的話還在腦海裡迴響,謝雲鵬這幾天想了許多。

——物極必反,阿鵬,你是要逼長庚在選擇和放棄中痛苦嗎?

謝雲鵬重重吸口煙,喉嚨一陣辛辣。

陸胭帶了拍立得過來,謝雲鵬剛剛看見了,他回頭看看她,叫喚道,「丫頭。」

陸胭有些意外,上前問,「叔叔,什麼事?」

謝雲鵬拔下煙,沉著聲,「幫我和長庚拍一張。」

謝道年停下來,看看他,微微頷首。

陳露趕緊拍拍她肩膀,「快去。」

「哦··好。」陸胭舉起拍立得,對他們說,「叔叔長庚,你們站近一點。」

謝道年選了校碑做背景,慢慢靠近謝雲鵬,兩父子已經很久沒有站那麼近了,一時之間,惆悵,徬徨,充斥心頭。

陳露說道,「老謝,你倒是笑笑啊,長庚,你也笑。」

陸胭對他們喊,「笑一個。」

謝雲鵬微微扯起嘴角,謝道年也放鬆面部,陸胭按下快門,咔嚓,不一會兒就退出一張照片。

陳露上前,「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一拍就出來了?」

陸胭拿著扇一扇,照片慢慢露出人像,兩個身高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五官有相似之處,連氣質也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彼此臉上多了笑容,即使不怎麼看出來,但是那放緩的面部表情很好表現一切。

照相的兩人已經走開,一個抽煙,一個去和同學拍照去了。

陳露問,「小胭,能不能把它給阿姨?」

「可以啊。」

陳露走到謝雲鵬身邊,將照片塞到他手裡,「保管好了。」

謝雲鵬看看手裡的照片,裡面的謝道年微微笑著,氣質清風明月。

他將照片放進口袋裡,繼續抽煙。

陳露睨他一眼,去和陸胭說話了。

·······

晚上還有同學宴,謝道年要參加,臨別前,陸胭告訴他,她在家等他,還在他手臂上來回劃一下。

他看她,握緊了她的手。

傍晚下了雨,天氣悶熱,公交車開了空調,玻璃上一片水霧,陸胭在上面呵氣,一筆一劃寫著他的名字。車子發動後,他和她久久相望,謝道年看著車消失在路口,才慢慢回神。

手臂癢癢的。

她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那根手指似乎是寫在他心上的。

同學宴吃得很開心,後來轉戰KTV,大家飲酒高歌,告別大學時代,謝道年喝了些酒,臉頰微紅,有些向他表白過的同學都過來,趁機再和這個高嶺之花聊聊天,不然錯過了機會以後都不再有了。

謝道年今晚很平易近人,應該說,是比平時隨性多了,玩笑也能開起來,還能踢回去給你,舌燦蓮花的。大家聊著聊著,都痛心疾首。

原來你還有這副模樣啊,早知道那時候就把你拿下了。

謝道年喝果汁,笑笑不說話。

手機不斷傳來信息,他走到廁所關起門來點開,每一張都是她的自拍,有她半遮半掩的乳房,還有翹挺的臀部,白皙的大腿。

點開語音,靠近耳朵,她嬌喘的聲音都快鑽到心裡去了。

謝道年拿冷水洗了把臉,回復她:再等等。

等消息期間,他覺得身體有些發緊,按著洗手檯來了幾個俯臥撐,背上肌肉一鬆一緊,累出汗來,才覺得好點。

微信傳來聲音·····

下一張,陸胭直接發了一張嫩穴的照片來,粉紅粉紅的,還在淌水,把毛髮都打濕了,一根手指還插在裡面呢。

剛剛做的功課一下子打回原形。

謝道年捏著手機,咬牙喊道,「浪貨。」

身體在發燙,褲鏈像在前線的戰士,繃地緊緊地。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關了手機,他大步流星走出廁所,到座位上把剩下的酒喝完,對羅歐他們說,「我先回去了,大家再見。」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家裡有事。」

說完走出包廂,速度快得咂舌。

謝道年直接攔了出租車,地鐵也不坐了。

上車之後,有語音發過來,他戴上耳機,車窗外的霓虹燈五彩斑斕,昏黃的,深紅的,淺藍的,打在他臉上,晦暗不明。

語音一條接一條,時長時短。

長庚~長庚~

騷浪地不得了。

他的脖子和臉都紅起來了,眼睛也開始泛著血絲,胸膛不斷起伏。

······

到了紫竹苑樓下,他直奔三樓按門鈴,門打開後,看清來人,他一把掐住下巴吻起來。

捏著她的臀部,力氣大地讓她呻吟出來。

「長庚,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謝道年放開她,揉搓她的臉頰,看她穿一件露出大半個胸脯的白色上衣,還有一條連陰部的遮不住的內褲,還光著腳。

「浪貨。」

陸胭抱住他,嬌聲道,「我是你的浪貨。」

謝道年一把將她抱起來,走進臥室,放到床上,開始脫衣服,「邊脫邊說, 「等地不耐煩了?」

陸胭在床上翻滾一下,摸上他的陰莖,「那你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謝道年低頭吻住她,回答得毫不猶豫,「要美人。」

陸胭嗔他一下,「你個昏君。」

謝道年抬起她的下巴,問她,「說,剛剛怎麼自慰的?」

陸胭笑了,對他敞開大腿,脫了那條濕噠噠的內褲,拿著手指拂開濕漉漉的花脣,插進去,「這樣····」再翻出來,帶了一指的淫液,再伸兩根手指進去,「還有這樣。」

他猩紅著眼,將她撲倒,扯出她的手指,「何必那麼難受?」說完挺著老二一插,頓時塞得滿滿。

陸胭躺在床裡,兩條腿一下就夾緊他,「嗯····小長庚進來了。」

謝道年拍打她的臀部,每拍一下她叫一下,「浪貨。」

陸胭手腳纏著他,不斷把身子往前送,謝道年所摸到的,撞到的,地方,無不綿軟,充滿彈性,簡直要溺死在裡面。

香薰燈發著暗光,蒸汽不斷飄出來,室內迴盪著香氣和綺麗的氛圍。

他不斷插弄她,把她弄得春水汪汪,問,「什麼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脣微啟,「七里香。」

你答應交往那天,黃昏時候,我們走在小巷中,就是這種香味。

迷醉,悠遠,沁人心脾。

陸胭的叫喊時高時低,有點像音樂中的過渡女聲,溫柔,清透,彷彿是從那遠山裡傳來。

勾魂的狐仙,深山的女妖。

謝道年按著她的下巴親吻,將她口水都吸走了,對她說,「你是越來越浪了。」

她撓他背脊一下,他感受到絲絲痛感。

「對,還不是你弄的?」

他咬她胸部,抬起頭來,「誰先勾的?」

陸胭咬著他耳垂,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大魚還是上鉤了。」

有著志得意滿的小驕傲,謝道年一把將她抱起來,陸胭扶著窗臺,他從後面撞她,把她撞的風吹雨打,繁花落盡,只剩那交合的地方在不斷催促。

再聲張,再聲張。

張開點,張開點。

容納他,容納他。

她的胸乳不斷摔打,乳尖一晃一晃,白茫茫的一堆充滿彈性,就像街邊賣的流沙包,大號的那種,一咬,甚至會有流心湧出來。

謝道年握住一捏,水球一樣。

「大了不少。」

她仰著脖子,咬住他的手指,「再捏大點啊。」

「那你抓穩了。」說完握著她的胸不斷抽插,把她弄得春水四濺,內壁火熱。

越磨越熱,張開,閉合,來來回回,波濤洶湧。

雲朵遮了月亮,將藉來的月光歸還,大地更加光潔。

將所有熱情歸還,開始在你這裡,結局也會在你這裡。

最後,猛地抱住她,陸胭靠在他胸膛上,「嗯····你在跳。」

很火熱,很舒服,滿滿流淌著。

他在她臉上舔一下,把她弄得笑逐顏開。

「你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

什麼都感受到了。

他拔出套子,上面儲了精液,比以往還要多,看來這段時間也是憋壞了。

陸胭抱著他,拿頭髮逗弄他,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半截衣服。

他掐她屁股,「還想挨操?」

「你同學知道你這麼粗魯嗎?」

「不知道。」

「悶騷!」她趴到他懷裡,吃吃地笑起來。

鼻尖洋溢著七里香的味道,他將她翻轉過來,在她潔白的腋窩上舔一下,陸胭躲避著,不斷笑出聲。

她調皮地握住他的陰莖,來回撫摸。

謝道年好笑地看她一眼,隨她去了。

越摸越熱,越弄越騷。

「6月份,我帶你去郊外的荷花場,度個假,把東西準備好。」

「好啊。」

謝道年望著天花板,發出一句感慨,「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說什麼!?肯定在說我壞話。」

「沒有。」

「那你親我一下。」

黑夜裡,他將她壓住,親了不止一下,拉開她兩條腿,被摸硬的棍子又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