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文芭蕉雨H(6000+)

流水淙淙,時間匆匆。

新年過去了,他們回到忙碌的工作,最近稅收抓得嚴,謝道年工作日很少往家裡打電話。南枝的鼓還在打,謝雲鵬買了大鼓放在雲浮居讓南枝練習。每次小丫頭在敲敲打打,都能引來周圍的老人圍觀。

陸胭忙完最近一個訂單後,迎來五一假期。

南枝收拾好自己的小書包,給水壺灌上水,陸胭帶好東西,謝道年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把東西放上後備箱,陸胭抱起南枝到副駕駛坐好。

係好安全帶,車子慢慢開出雅安花園。

一輛白色小車行駛在鄉間馬路上。

車內鏡子上掛著的海綿寶寶一晃一晃。

南枝坐在媽媽懷裡唱歌,手指一擺一擺,兩朵長辮子垂在胸前,身上一件藍白色花邊裙子,天真秀氣。

陸胭今天一條不規則大擺灰色連衣裙,扎著高馬尾,清爽乾淨。

南枝自從知道爸爸媽媽要帶她去看植物和抓魚,高興地不得了,每天晚上都要在陸胭耳邊唸叨一次,然後再發一次語音提醒謝道年。

「爸爸,荷花池有沒有泥鰍?」

謝道年專心開車,他回答,「有魚。」

「媽媽,我要抓魚。」

「水深著呢。」

車子開到荷花場,還是那棟熟悉的樓房,荷花池少了一部分,改為種香蕉。

「爸什麼時候種的?」

謝道年下車將東西拿好,「蓮藕不好賣,他填了一些。」

因為這次多了南枝,他們帶的東西齊全一些,沒有上次那麼能少就少,小丫頭已經開始蹦蹦跳跳起來,摸摸這個,碰碰那個。

南枝指著那半截露出來的植物說,「媽媽,那是不是菠蘿?」

「是的。」

她跑上去摸一下,皺眉道:「有刺。」

陸胭抱起她,「等成熟後就很甜了。」

進了屋子,他們開始打掃,南枝也幫忙把東西放好。夫妻倆斟酌一下,還是決定睡後廳,鋪個席子,拿個蒲扇,躺在那裡,晚上還能看星星。

弄完這些,謝道年打算去荷塘捕個魚,南枝要跟著,陸胭不放心她,也跟上了。

給她們戴上草帽,南枝因為頭太小,草帽都卡到她眼睛去了,陸胭好笑地幫她扶著,拉後一些,謝道年拿漁撈,一家人大手牽小手去荷池。

到了荷池,謝道年摘了一片荷葉倒扣在南枝頭上,南枝顯然很喜歡這個天然的帽子,在原地轉了一圈,裙子開出花來,脆生生說道:「謝謝爸爸。」

謝道年看看陸胭,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晒得有些紅,把她牽到芭蕉樹下,「等我。」

南枝喊著,「爸爸,我要一條大魚。」

謝道年蹲在荷池邊,回復:「好!」

拿著漁撈,走在田邊,看見穿梭在荷花裡的魚,找準時機找準位置,屏住呼吸,一撈,大魚穩穩地落在裡面,奮力擺動著。把它裝進魚簍裡,謝道年還摘了幾朵荷花,小丫頭被哄得開心地不得了,緊緊抓著荷花,走著走著還時不時掀開魚簍看看大魚在不在裡面。

陸胭和他一起提著魚簍,小丫頭走在前面,頭頂的荷葉一跳一跳地,就是不掉下來,陸胭笑了,「你看她,一到外面就變野。」

謝道年用手指輕輕刮她食指一下,「我們不也是?」

她的臉頰是紅的,甚至帶著荷花那種嬌豔,此刻抬眼嗔他,手指回刮一下。

南枝跑在前頭,她回頭催促,「快點啦快點啦,好慢啊。」

「來啦。」

長了綠草的田埂上,行走著一家三口,風吹荷動,生機勃勃。

廚房處。

陸胭正在舂香料,謝道年殺完魚後用料酒醃起來,南枝坐在小板凳上剝蓮子。

天氣熱,陸胭解了胸前兩個釦子,她額頭冒汗,南枝扯了紙巾給她擦汗,又給謝道年擦汗,「天氣好熱,爸爸媽媽都出汗了。」

謝道年將她一把抱起來放到院子那張木床上,點開手機的小遊戲給她,「小紅棗玩一會遊戲,爸爸和媽媽做飯,好不好?」

南枝大大的眼睛眨一眨,點頭, 「南枝玩遊戲。」

謝道年在她額頭上吻一下,進廚房繼續忙。

陸胭洗了蓮藕,在砧板上切起來,謝道年在後面給她圍上圍裙。

「謝謝長庚。」

他在她臉上吻一下,開了鍋後將土豆餅炸得兩面金黃,然後用大火蒸好,調好火候。

陸胭在切菜,謝道年倚在桌子邊看她。

刀起刀落,蔬菜聲音刷刷的····

她的屁股看起來比以前大了許多,腰身也沒有那麼細了,腿也豐滿起來,渾身上下充滿肉感,白白的,一掐就會陷進去似的,頭髮又長又直,兩條腿閉得緊緊,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

一雙手撈上她的腰,陸胭愣了愣,隨後一個吻落下來,謝道年盡在咫尺,她放下刀,手撫上他臉頰,投入起來。

小南枝隔著窗戶看見爸爸媽媽在親親,捂著嘴偷笑,跑進後廳去了。

謝道年給母女倆煎了蛋,蛋裡包裹著火腿,紫甘藍,白菜,覆在飯上,讓人食指大動。

蒸魚,清炒藕片,土豆餅,酸荷梗,百合蓮子龍骨湯,家常又豐盛。

南枝喝著湯,謝道年給她墊了口水巾,桌子比較矮,他和陸胭都需要彎下腰來。

「爸爸,天有些黑,會下雨嗎?我們還能去抓魚嗎?」

謝道年看一下天空,的確暗了下來,應該會下雨,他說,「會停的,停了以後爸爸帶你去。」

「好耶。」

陸胭給她將魚的骨頭仔細剔出來,「小紅棗,吃得慢點。」

南枝點頭,大口扒飯,拿勺子給陸胭裝了蓮藕,「媽媽,你吃。」

陸胭咬上一口,看謝道年一眼,夫妻倆欣慰一笑。

吃完飯就下起雨來,屋子周圍聲音變得沙沙的,遠處的山煙波浩渺,周圍的燕子開始低飛進屋簷避雨。

南枝吃完飯玩了一會遊戲,抱著她的海綿寶寶在木床上睡著了,謝道年拿出風扇,開了小檔,給她蓋好被子。

陸胭洗完碗後坐在小凳子上繼續舂香料,準備明天用來做鹵水底料。

她的長髮披在背後,額前的頭髮微微彎曲,胸前釦子解了三顆,乳溝擠在一起,裙子比較短,還能看見裡面防走光後的白色內褲。

謝道年切了番石榴,蹲下來餵她一口,陸胭吃進去後對他笑了笑,繼續舂香料。

他倚在門邊,拿了一把瓜子磕起來,低頭看著她認真工作,可那道乳溝就這麼晃來晃去,漸漸地,看著手裡的葵瓜子也快成為那道乳溝了。

咬開來,脆脆的,口齒留香。

如果是陸胭的,應該是軟軟的,一捏會陷進去那種,說不定,還能掐出水來。

陸胭搗著搗著,覺得胸前落下什麼東西,揮了揮,拿了幾塊八角丟進盆裡繼續搗。後來,又有東西落下,她又揮了揮,然後又有東西落下,彷彿瞄準什麼似的,她低頭一看,是瓜子,還夾在乳溝那裡。

這裡只有她和謝道年,不用看也知道誰做的。

陸胭刷的站起來,臉紅了。

「臭流氓!」

謝道年瓜子也不吃了,倚在門邊笑起來,人高馬大的,模樣端端正正,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陸胭上前掐他的手臂,硬邦邦的也掐不動。

她換成打他肩膀,「你故意的。」

謝道年憋著笑將她抱入懷裡,「胭胭,不生氣了,逗逗你嘛。」

陸胭拉著衣服,去拿那葵瓜子出來,「都進去了。」

謝道年幫她拉開些,「我看看,在哪?」

見她還在找,他索性一把將衣服連著內衣扯下來,兩顆奶子帶著葵瓜子跳出來,乳尖在空氣中顫了顫,挺立起來。

「我的衣服!臭流氓。」

謝道年將她困在角落裡,雙手摸上她的乳房,靠近她耳朵輕聲說著,「穿成這樣,內褲都露出來了。」

陸胭靠在他肩膀上,紅著臉,任他撫摸。

衣服卡在胸部以下,整個乳房被托起來,雪山一點紅,紅中透著點點沉,成熟又有分量感,像個搖搖晃晃的高腳杯。

短裙下,白色的大腿,肉在顫抖,溫床上流淌著永恆的渴求。

請張開!再張開!

他的大腿卡進她的雙腿之間,將她撐起,他背後鼓鼓的肌肉收縮有力。

他在含著她的胸乳,每一口都嘖嘖有聲。

結婚以後,不太習慣稱呼對方為老公老婆,唯有愛稱,彷彿才是兩人永久默契的認同。

她的手指插進他的頭髮裡,鬆也不是緊也不是。

「長庚~南枝還在睡覺。」

她的胸被他含的一片水光,慾望的火瞬間點燃。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越來越小了,打在葉子上,反彈起水花,順著脈絡流下來,擠在小坑裡,映著天光,一片澄澈。

謝道年將她一把放下來,解了她的文胸,擠起那兩團,脫了褲子將陰莖放上去,陸胭回過神來,握著胸乳夾緊他,讓他在她乳肉裡穿梭。

抬頭看他,發現他喘氣很重,上身的衣服濕了一半,下巴流著汗,滴在她的胸上,慢慢流下去,沒入乳溝裡了。

陸胭仰著頭望他,眼睛含著水汽,有點像小動物,有些無害,卻又想讓人施虐。

是她,在那晚開啟了他的另一扇大門。

視覺刺激實在太大,他放在牆壁上的手握成拳,陸胭被他抽插地來回晃動,奶子穩穩夾住,馬眼已經分泌出液體,肌膚表面又濕又亮。

他按住她下巴揚起來,低頭吻上去,「真軟,果然能掐出水來。」

陸胭嘴角滑落一絲口水,她難耐地磨著大腿,連大腿內側都佈滿密汗,兩條腿又白又亮,胸還夾著男人那根東西。

「長庚,我好熱···」

她這個模樣實在太浪,謝道年重重一擊,陰莖差點撞進陸胭嘴裡。

他射了!

陸胭胸上,下巴處,都是精液。

謝道年看看外面,雨一直下,綠意盎然,他將褲子提好,陸胭還蹲著,她拿手指抹了胸上的精液,在他目光注視下,慢慢放進嘴裡。

火苗又再亮起。

他將這個浪貨拉起來,攔腰抱住,「走,出去涼一涼。」

古人常說,時光易逝,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時光沒有走得很快,他們特別慢,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入目一片翠綠,翠綠之中含著異色。

此刻在屋子不遠外的芭蕉林處,一棵高高的芭蕉樹下,芭蕉葉子遮住了一些雨,內褲丟在一邊,被雨淋濕,她靠在樹身上,感受著臉頰上滴落的雨水,還有越來越濕的身體。

潮起潮落,舌尖的嬉戲,碎浪的呢喃,孤寂的手指一下一下磨著樹身。

她的裙底,埋著他,腿架在他肩上,裙底風光無限,那裡下的雨比外面還要大。

「嗯····長庚···再深一些。」

南枝就睡在不遠處的木床上,陸胭一側臉就能看見。

她睡著了,完全不知道父母在做什麼。

雨在下著,她被他舔得水花四溢,另一隻腿完全站不穩。

謝道年掐著她的屁股,他的背部被雨淋濕,可舌頭是熱情的,呼吸也是熱情的,這微涼的雨也不能把它衝散。

他們都是熱情的。

陸胭看見那垂下的芭蕉花在不斷晃動。

掉下來,快掉下來·····

他壓著聲音,「腿張開些。」

陸胭抱著身後的芭蕉樹,將腿再分開一些,她能感受到洞口開得更大了,他的舌頭鑽得更深了。

雨一直下,沒完沒了了。

嘖··嘖··嘶··吸啊,舔啊,沒完沒了了。

被他鑽得越深,她就越站不穩,瀕臨崩潰了。

揚起脖子,「長庚··啊···」

腳底的泥有些軟,踩在上面,一個又一個小印。

芭蕉樹有些地方粗糙,有些地方細膩,陸胭的手指不斷絞著,抓緊,再抓緊···

嘩啦,漂泊大雨!葉子被壓彎了腰。

裙底的人停止舔弄。

謝道年起身,抹一把嘴巴,靠近她,兩人鼻息相近,「你要淹死人了。」

陸胭摸上他被雨打濕透出來的茱萸,隔著衣服上前咬住,謝道年洩出一聲呻吟。

定睛看著他,她脫掉身上的裙子,身體一絲不掛,頭髮濕噠噠地站在腰上,胸上。臉更加白淨,嘴更加緋紅,目光更加露骨。

謝道年就是這樣被她勾引地一步一步陷下去的。

他脫了褲子,將硬邦邦的陰莖往她小穴裡一塞。

嗯~~

芭蕉晃了晃,散落一地雨。

他咬住她耳朵,身下不斷抽插著,帶出片片紅肉,再被狠狠塞進去。

「騷貨,穴是越來越肥了。」

她的胸壓著他,輕咬他脖子,「不喜歡嗎?」

「喜歡,越肥越好。」他俯身吻住她,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陸胭懸空了,大腿狠狠夾著他,穴裡不斷收縮,將那裡弄得峰巒疊嶂,讓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越靠越近,來啊,再來啊。

她白的發光,一身嫩肉在芭蕉林裡彷彿落入人間的小妖,勾著他不斷墜落,再墜落。

什麼都是你的,身也給你,心也給你。

「長庚,插我,用力插我。」

謝道年深深看她一眼,「騷貨,夾緊了。」

說完快速動起來,燒火棍一樣,又粗又硬,還那麼粗魯,那麼可愛。

冤家,怕是想置她死地了。

她死死纏著他,眼淚流出來,快活得難以自已,含著他耳垂,鑽進他耳朵裡,謝道年忍不住嘴裡的嘶吼,捏著她的胸拼命撞擊,一身豐滿的肉,一撞還散一下,又軟又帶水,想溺死他。

攪動她,在泛著泡沫的潮水中。

他抱著她屁股,底下的肉棍出入她的穴中,陸胭看他頭髮濕了,劉海一甩一甩,連眉峰都氤氳起來,五官更清晰了,英姿勃發,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若隱若現,嗯~,很性感,很想吃掉他。

男人的性感,可以在抽煙時,可以在認真開車時,可以在床上對你百般柔情時,可以是每一個對你好的瞬間。

此刻,對於陸胭來說,謝道年就是性感的。

她要抱緊他,讓他再深入,不斷深入。

「長庚,射進來,老公··我要你···」

芭蕉樹被撞地不斷滴落水來,謝道年手臂穿過她的腿彎,不斷撞擊她的花心,她盤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

他殺紅了眼,渾身過電,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只記得,入她,入死她,入了這個騷貨。

陸胭吻住他,「老公好厲害,再大力點,入死騷貨···」

「嗯···啊··」他掐著她的屁股,不斷撞著,陸胭尖叫起來,又想到睡覺得南枝,上前吻住謝道年,舌頭不斷絞著他,「老公,好厲害···」

受不了了!

猛烈抽插幾百下,她連手都扶不穩了。

他進入到一個深度,精關一鬆,全噴在裡面。

「啊···好熱。」她滿足的嘆息,謝道年將她抵在芭蕉樹上,咬她奶子,「騷貨。」

她點頭,滿頭大汗,上前吻住他,夫妻倆難捨難分起來。

吻完了,他還沒將她放下來,等抽出來時,陸胭穴裡開始流出白灼,灑在泥土上,被雨衝散了。

他收拾好自己,撿起地上的衣服,幫她套上,內褲已經髒了,問她,「不穿了?」

陸胭抱著他,點頭。

南枝小腿在蹬,一隻蚊子叮住她的腿,床底的蚊香已經燒完,她嚶嚀一聲,半夢半醒。

她看到爸爸媽媽站在芭蕉樹下講話。

南枝坐起來,一把將蚊子打死,「不許叮我!」

謝道年擁著陸胭過來,南枝亮出被叮住的小腿給他們看,「爸爸,蚊子被我打死了。」

蚊子的死相和叮陸胭的蚊子的下場是一樣的。

他們實在弄太久了,蚊香都燒完了,謝道年蹲下給她換新的。

陸胭站在那裡,臉上一片潮紅,頭髮凌亂,身上那件衣服釦子崩掉幾個,鬆鬆垮垮閉合著。突然,她瞪大眼睛,閉緊雙腿。

「媽媽怎麼了?」

「沒事,媽媽沒事。」

謝道年已經看到她沿著大腿流下來的東西,他將打火機放好,吻一下南枝額頭,「南枝,爸爸和媽媽去洗東西,你在這裡坐好可以嗎?我們很快回來。」

小丫頭臉上還有竹蓆印子,她扁扁嘴,點頭,「爸爸要帶我去抓魚。」

「好,爸爸答應你。」

謝道年帶陸胭進浴室,放了水,「洗一洗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脫了衣服,站到花灑下,謝道年給她調好水溫才出去。

··········

下午,雨過天晴,小溪蛙鳴,石榴掛水,天地清新,山間吐霧。

謝道年穿了水鞋,拿了漁網,南枝也穿上她的小水鞋,帶著游泳圈,陸胭帶上竹簍,一家三口到後院的小溪。

小溪挺深,岸邊垂柳,柳葉落在水上,流淌著,卻又不遠走,帶了依依不捨。

謝道年下水,水很乾淨,深及膝蓋,還能看見底下的石頭,他在底下拉了網,用石頭壓著,拉起來,陸胭提著一邊。

南枝帶了游泳圈過來,趁著爸媽不注意,原本站在岸邊淺水處玩,忽的坐下,水花濺起來,她吃吃地笑。

陸胭看看她,謝道年也被這一出弄得愣住,他上前將她拉起來,「不是抓魚後才游泳嗎?」

「不嘛不嘛,我要玩水。」

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這小傢伙。

「大魚要來了,你還不起來?」

南枝看爸爸那麼認真,她看看小溪,彷彿等會真的會有大魚跳起來咬她似的,她忙抱著謝道年大腿,「爸爸,抓魚抓魚。」

陸胭喊她,「小紅棗,過來。」

謝道年將南枝抱過去,陸胭將她裙子擰乾,「你看你,一身都濕了。」

南枝笑得狡黠,她抱著陸胭的腿,陸胭將她濕掉的辮子弄好,「就會打馬虎眼。」

「噓!」

他們看向上游,已經有一股從山上來的水衝下來。

「大魚要來了。」

這裡本來就山清水秀,魚都是野生的,很鮮,也很難捉,在下游架網是最好的選擇。

南枝盯著那些水,和媽媽一樣拉緊了漁網,不一會兒,水衝下來,藉著阻隔,魚兒被衝到網裡,等了一下,謝道年說,「收。」

陸胭和他默契地將網拉起來,魚兒被困在裡面了。

「哦,抓住它了,抓住它了。」

南枝高興地大喊,謝道年走過來,將網拖上岸,兩人在網裡挑挑揀揀,將小的,半大不小的,都放回河裡,留下幾條大的,一股腦倒進魚簍裡。

太陽在山邊露了一角,紅彤彤的,像半熟的鹹蛋黃,拿根筷子一戳就能流油。

陸胭抱著南枝,謝道年牽著她,三人沿著小溪回家。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一地的濕氣,蔓延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