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矮腳虎”歐陽亮怒罵道:“能不能騎是歐陽大爺的事,何用你小子瞎操心的。”
呵呵一笑,金小山道:“二位如今全是一身的傷,既然替二位保鏢,總得熱誠的為二位服務一番,總不能恁令二人走路的。”
“桃花娘子”方小玉怒道:“原來也是個油嘴瓜大舌,看你怎麼為我夫妻服務吧。”
還真的快,只見金小山各處一陣尋找,立刻找來一捆木棒來,比著那頭小叫驢一陣捆紮,立刻就見小叫驢的兩邊出現兩個坐椅來,正好能坐上兩個人。
金小山笑道:“二位別小看這小叫驢,馱上二位一樣走的快。”
邊伸手一讓,又道:“請上吧!”
“矮腳虎”歐陽亮道:“你要走?難道不等你那位老大叔了?”
“桃花娘子”方小玉怒道:“你小子只做了個木架子,誰坐上去也會難受的,何況我夫妻二人已經受了傷。”
金小山一想,笑道:“這事好辦,二位且看我的安排。”
金小山反身跑到一間屋子裡拖出兩張破棉被,另外取了一捆繩子,破棉被往木架上一鋪,邊笑道:“怎麼樣,坐在上面一定舒坦。”
邊牽著小叫驢到“矮腳虎”歐陽亮身前,笑道:“坐在這上面比騎馬可好多了,至少不用擔心你的傷處吧。”
“矮腳虎”歐陽亮一看,只得緩緩扶住木架踮著一腳坐在上面。
另一面,“桃花娘子”方小玉也直起未受傷的腿坐在上面。
不料金小山等二人坐上以後,一根繩子把二人又捆在木架上,只氣得歐陽亮罵道:“狗操的,我們已受了傷,你還要加綁呀!”
金小山道:“這叫上一次當學一次乖,我不能不多加小心,免得再傷我水大叔的心。”
“哦呸!”“桃花娘子”方小玉怒道:“你就知道個水大叔,在這個花花世界上,你除了水大叔以外,就沒有別人了?”
金小山平淡的道:“如果這世上的人全像你夫妻二人這種做像與德性,我寧願只有個水大叔。”
一陣捆綁以後,金小山這才直起腰來拍拍手,道:“好了,咱們屋裡去等吧。”
“桃花娘子”方小玉道:“你不走啦?”
金小山手指指天,道:“五老峰我們這是在第三峰,天都快黑了,這時候怎能再上路的。”
歐陽亮道:“我操,既然不走,你把歐陽大爺夫妻二人捆在驢背上算他娘那門子古景。”
方小玉也喝道:“不走就快放我們下來。”
金小山牽著小叫驢走入茅屋中,把驢拴在樑柱上,這才笑道:“就等我大叔回來,我們就上路,如果我是二位,就閉目歇著養精神。”
說著已走出茅屋外。
早聽得方小玉叫道:“你去哪兒?”
金小山道:“別管我到哪兒,荒山裡野狼多,我得各地方走走看,要知道安全第一呀!”
金小山走出茅屋門,他可並未四下裡去看看,而是一頭撞進一堆破棉被裡呼呼大睡起來。
他睡的這間屋子裡,有個沒有窗子的洞,只要一伸頭就會看到對面茅屋裡的小叫驢,當然他不怕方小玉再耍什麼陰險。
沒多久,金小山就呼呼入了夢鄉。
夢是甜的,美好的。
因為他看到水大叔蟒袍加身,三班衙役前呼後擁的在大街上,他正要上前去招呼呢!
水行雲可並不像金小山夢中那般的風光又體面。
他如何會想得到“桃花娘子”方小玉的腹內機關呢?
上川府就在五老峰東南,只要快馬加鞭,不用一天功夫就會趕得到的。
水行雲別看一身癆病,但他在金小山的侍候下,大力保養而精神頗佳,一夜馬程,二天進到上川府那座大門的時候,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呢。
奔馳一夜,水行雲先找了一家大飯店,又叫了一隻清燉全雞填飽肚子,這才向店裡夥計問道:“夥計,向你打聽個地方。”
夥計是個中年漢子,一張臉被刀子颳得青不溜嘰的發著烏光,聞言忙哈腰笑道:“老爺子,你請說。”
水行雲道:“金記錢莊在哪幾?”
夥計笑道:“上川金記錢莊可有名,就在此街不遠第五家,你老到了北街,靠右手只看那家的門檻高就是金記錢莊了。”
水行雲一聲“多謝”,付了帳就走出店門。
大街上他並未再騎馬,牽著馬韁往前走去。
上川街道寬,來往的行人還真不少,不過金記錢莊可真好找,水行雲才進入北街,就看到一塊金字招牌:“金記錢莊”
那塊招牌比起老金礦村的“金記鏢局”來,可就體面多了,一塊漆黑得鋥光黑亮牌子上面,金光閃閃的四個正楷大字,比起自己用指頭挖的字來,又是一番光景。
拉馬走到“金記錢莊”門口栓好馬匹,水行雲尚未進店,早見一個穿藍綢衫褲五旬老者走來,笑道:“客官,你請屋裡坐。”
水行雲走入那富麗堂皇,布設高雅的錢莊裡,早走過來個年輕夥計,奉茶拿煙不迭,光景是把水行雲真的當成了衣食父母了。
於是,水行雲自懷裡掏出一千五百兩莊票交在那五旬老者的手中道:“這莊票可是由貴錢號開出的吧!”
五旬老者顯然是掌櫃的,只見他接到手中一看,先是一驚,立刻對水行雲道:“不錯,正是本號銀票,不過你老且坐一下,我還得去後面稍加鑑定。”
水行雲道:“請便。”
掌櫃的走入店後面去了。
水行雲尚不知大禍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