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
金小山未再說下去,因為關宏色擺設的那種場面,這時侯如何說得出口。
回頭望望錢鳳,不知什麼時候她已走入內室去了。
小五子拴好馬走進來,笑問金小山道:
“餓了吧,我叫灶上弄吃的去。”
金小山笑笑,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來,間錢掌櫃,道:
“我那位水二兄弟呢?這回來是專門接他回墨雲谷去的。”
錢掌櫃點頭道:
“你來了,我就知道是為了接水二兄弟回去的,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墨雲谷那面的事情如何了,水老哥已把事情擺平了?”
金小山搖搖頭,道:
“全是我無能,那晚沒有把水大叔的事情辦得圓滿,看來還是免不了一場大廝殺的。”
錢掌櫃道:
“你是說坑害你大叔的惡徒逃了?”
點點頭,金小山道:
“不錯,是被他們逃了。”
深長的一聲嘆息,錢掌櫃道:
“既然是這樣,金兄弟呀,你就早些領著水二兄弟回墨雲谷吧,你水大叔需要你幫他呢!”
金小山似乎聽出錢掌櫃話中含有太多無奈,但他卻並不多想。
就在這時候,水二已拄著枴杖向他走來:
“小山哥,你來接我嗎?”
金小山忙起身迎上去,他雙手扶住水二,道:
“兄弟,今晚在此歇一宿,明日一早咱們上路回墨雲谷去,你也好久未回去了吧!”
水二忙問道:
“二孃呢?”
“受了傷,被她逃了。”
水二精神一振,道:
“是我爹打傷她的?”
搖搖頭,金小山道:
“不,是我。”
水二一嘆,道:
“這麼說來,我爹還是怕她三分嘛!”
金小山拍著水二肩頭,道:
“不,你錯了,兄弟,大叔不是怕她,他是不屑於見她,因為她的行為使她喪失了做人的尊嚴,兄弟啊,你知道那種人是既失大節又愧良心,簡直的成了可憐蟲了。”
水二道:
“可是我爹他——”
這時早見錢鳳端出幾道她親手叨拾的菜餚,金小山一見,不由得笑道:
“我也餓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坐在一旁的錢掌櫃,卻是一直長籲短嘆,而令金小山不只一次的想問,但他卻以為錢掌櫃在嘆他女兒同自己相處一起犯了疑心病呢,所以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
不料站在一邊的小五子,早低頭對金小山道:
“小山哥,有件事情我不說你一定不知道的。”
金小山獅目一眯,笑道:
“小五子,你盡說些大實話,你有事不說明,我自然是不知道了。”
小五子看看錢鳳與錢掌櫃,見二人低著頭,這才一咬牙,緩緩的道:
“來年開春,老金礦村的人全得遷走了。”
金小山一聽,驚訝的道:
“為什麼?”
小五子道:
“地方是姓關的,他們來通知我們,過了這個冬,老金礦村的人全得搬走,到時候他們就來燒屋子呢。”
金小山望望錢鳳,道:
“我明白了,你找上墨雲谷去,一定就是對我說這件事情吧?”
錢鳳點點頭,道:
“我在想,只有你才能救我們呀!”
金小山一咬牙,道:
“姓關的是什麼東西,墨雲谷正要找上他們關家大門,孃的,好戲還在後頭呢,他們竟先向你們使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