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跨在他小腹,分明感覺那裡緊繃,硬邦邦硌著她腿心。
霄霄嚥了咽口水,緩緩俯身,試探著靠近。
帶著淺淡香氣發絲隨她動作落下,蹭過他眼睛,說不清是癢是扎,懷英闔上眼簾抵擋。
“師父……”
幾乎在他閉眼瞬間,霄霄就濕了。男人眉間舒朗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隱忍還有壓抑。
原來師父也和她一樣感覺。
嘴脣就要吻上去,原本貼在她屁股上的兩隻手卻忽然攀至腰間,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霄霄一陣暈眩,等她再看清時,自己變成穩穩當當坐在榻上,而那白衣男子已經離她兩步遠。
“師父?”
懷英正對她,面龐隱匿在窗欞斜斜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今天就先練到這,你手不穩,急不得。”
他聲音溫和,聽不出半點異樣,彷彿剛才只是場尋常玩笑。
不幾時,屋外響起淅瀝瀝水聲,霄霄抿了抿脣,跳下床榻走出去。
懷英已經將臉洗乾淨,面上一派清心寡。見她臉上烏漆嘛黑,眼底閃過笑意,示意她靠近,“霄霄,過來洗一下。”
霄霄喉間微癢,走過去任由他拿帕子給自己擦臉。
她靠得極近,幾乎貼在他身上,小臉上交織著委屈與渴望,絲毫不予掩飾。
懷英佯裝不知她心思,更要假裝自己沒有半分喜悅,越剋制越清冷,眉眼之間溫和全無,唯有波瀾不驚的淡然。霄霄一顆心沉到谷底,抓住他手腕問,“師父,你不喜歡霄霄了嗎?”
剛才明明有東西頂在她股間,她都感覺到了,他怎麼能一眨眼就變成這般冷漠模樣。
懷英平靜開口,“霄霄別鬧,先洗臉。”
酸澀洶湧而至,霄霄騰地一下站起身,銅盆被她撞得東倒西歪,濺兩人一身水。她逼視一般仰臉看他,脆聲道,“師父,我要出去摘杏!”
平日他定會說陪她去,然而這一次,男人隻道,“別走太遠,待會該用飯了。”
吃飯,吃飯,他和她說吃飯!
霄霄氣不打一處來,眼淚差點掉下來。抄起門口小竹籃,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直至纖細身影徹底消失,還定在原地的懷英終於吐出憋了許久的濁氣。
她現在怨他,總好過將來恨他。
察覺自己想什麼,懷英驀地僵住。
她本就該恨他,何需將來。
*
霄霄一通亂跑,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原本就是為發洩情緒,又不是真要吃杏。天色漸暗,偏又下起雨來,她淋個透,好不容易尋處山洞躲雨。瑟縮看著淒風苦雨,越想越委屈,說不定自己走丟正合師父心意。
洞外天色已然黑透,濕漉漉夜風針尖一般,直往人骨縫裡鑽。
霄霄冷得牙齒打顫,卻是鐵了心不回去。師父不稀罕她,她又何必回去招人厭。一番雄心壯志在聽見洞外呼喚聲後,頃刻瓦解得渣都不剩。
“霄霄!”
“霄霄,你在哪?”
“霄霄——!”
一聲接著一聲,字字都是焦灼,淡然全無。
霄霄脣角不自覺翹起,很想多聽兩聲再出去,終歸不忍心。
“師父!”
她踩著泥濘衝過去,不管不顧撲跳入男人懷中,摟住他脖子,側臉埋進對方被被雨水澆透的頸窩磨蹭。
懷英收緊雙臂,將人牢牢摟住。
“師父,你來找我了。”
懷英一滯,摟得更緊,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喉間含混許久,最後隻低聲道,“霄霄,以後不可這樣亂跑,師父會擔心。”
霄霄細眉揚起,藏在他頸間偷笑,“嗯,我知道了。”
她手腳並用纏他,懷英也無意放她下來,念個禦風訣,直接抱人回院中。堂庭山內果子多,走獸也多,時常有獵戶出沒,非必要時刻,懷英鮮少使用法術,如今這般,可見是真的著急。
到了明亮處,霄霄才發現男人白袍上全是汙泥點子,甚至臉上也有。她手腳冰冷僵硬,心裡卻是暖洋洋的,越發抱著他不肯鬆手。
不知是否自己哆嗦模樣打動了他,師父今日也格外縱容,任她水蛇一樣纏住腰身。以這種姿勢幫她衝洗乾淨又換上乾爽裡衣,懷英將人抱至榻上用棉衾裹好,這才清理自己。
收拾妥當,邁出屏風,只見榻上少女微微抬頭,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師父,我冷。”
懷英猶豫片刻,還是躺至她身側。霄霄雙眸晶亮,立刻貼上來。
雖說是刻意,可是她身體確實冰冷,懷英凝眉,再無半點遲疑,將人攏緊。一呼一吸間,嬌嫩身軀輕輕起伏。兩人都隻穿輕薄裡衣,體溫透過布料彼此交融。
霄霄聽著他心跳,笑得滿足,“師父,你身上好暖和。”片刻,她仰頭與他對視,一隻還未完全暖回來的小手鑽入他衣內,撫摸上他胸前一點。
涼意自她指尖透出來,與冰塊無異,懷英心口陣陣發麻,說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麼。
她就直直凝視他雙目,不閃避亦不眨眼,將心底殷切盡數傳達給他。
柔軟冰涼的小手蜿蜒緩移,劃過他的胸膛、小腹,終是探入褲中。
而這一切,他都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