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霄點頭,茫然而無措。
她不喜歡他看自己,他的眼睛太黑、眸光太濃,教她平白生出一種預感式的不安。
刑蒼突然開口,“霄霄姑娘,我可否看看你的手。”
手有什麼好看?
霄霄猶豫稍許,還是伸出手。
本以為只是看看,沒想他竟握上來。這雙手與師父截然不同,掌心乾燥炙熱,指腹還有粗糙的繭,一碰便知是個硬脾氣。
等上片刻,她不耐煩,“看完了嗎?”
刑蒼方才驚醒,微不可察地摩挲一下她手背肌膚,鬆開道,“多謝霄霄姑娘。”
霄霄好奇問,“看出什麼了?”
刑蒼抿脣,掌心收攏,彷彿抓著什麼寶貝。哪裡是看什麼,他隻想再一次感受她的體溫、她的觸感,哪怕明知這人不是她。
“懷英,我可否求你一事。”
他一開口,懷英便知何事,心頭躁動,面上分毫不顯,“刑蒼君小坐片刻。”
懷英帶霄霄步入內室,不消片刻,將一簇黑發送至刑蒼面前。“刑蒼君,以紙人之物再造紙人,至多能有七成像。”
刑蒼並不多言,隻道一聲“多謝”,小心翼翼收起青絲,起身離去。行至院口,腳步頓了頓,終是回頭。屋內少女也正遙遙看他,無喜亦無怒,眉心三點淡不可見。
終究不是她。
*
入夜,懷英照例教霄霄練字。
兩人有過肌膚之親,懷英便也不再避諱,攏人在身前。
平日多是她蹭來蹭去不老實,今天反倒師父反常,左手一直貼在她腰側,拇指來來回回撫摸。
霄霄很快心猿意馬,男人卻說,“霄霄,練字不可分心。”說這話時,嘴脣蹭過她耳垂,吐息聲還有舌頭攪出的微弱水聲,盡數傳入她耳朵。
“唔。”霄霄沒忍住,細哼出聲。
嬌軟聲音,一聽便知怎麼回事。扶在腰側的那隻手緩緩活動起來,隔著布料撫過她小腹,溫柔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又一微涼掌心覆上她額頭,霄霄毛筆還在手中,只能扭頭看他。她面頰緋紅,眸中盈水,輕微喘息著說,“師父別弄。”
懷英胯間發緊,低頭親她眼角,“為師弄什麼了。”
依舊是平和淡然語調,只有尾音洩出一點啞。
霄霄心口猛然一縮,情不自禁屏息,腿間泌出濕意。
她促喘兩下,道,“師父,嗯……明知故問。”身子敏感起來,腹上觸感越發強烈。她想那隻手滑下去摸自己腿心,也想它攀上來抓住胸肉揉一揉。越想越想要,可那手偏偏不動,虛虛攏住她小腹。
圓潤屁股向後一頂,毫無縫隙貼上男人胯間,輕輕磨蹭那裡高聳之物。
“霄霄,”懷英抬起她小巧下巴,眸光被燭火晃得捉摸不定,“今日見到刑蒼君,可有什麼感覺?”
霄霄怔住,沒想到此時此景,會是這番對話。
她略作思索,抬眼道,“沒什麼感覺。”
實則有,對上那人雙眼時,她心口悶得很,像被藤蔓纏住一般喘不上氣來。這感覺太過莫名,就像現在對師父說謊一樣莫名。男人沉靜看她,看得她微慌,欲蓋彌彰問,“師父怎麼這樣問。”
懷英不回答,複又牽她右手寫字,“下筆時不要猶豫,落便落了。”
剛才兩人說話,筆尖墨汁滴落,暈得一團亂,根本無處下筆,何況師父的手就在她乳下,手指勾著沉甸甸的肉,差一點就能碰到奶頭。
她倏然想起一個詞——道貌岸然。
靠進他胸膛,霄霄故意說,“師父別摸,下面好癢,筆要拿不住了。”
修長手指頓了頓,徹底覆上一邊飽滿,邊揉邊說,“不可偷懶,今日還需再寫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