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塵驚疑過後面色鐵青,目光古怪看向軒轅懿。燕啟年輕氣盛,騰地起身怒視。
氣氛霎時詭異至極。
燕歸塵無意叫軒轅懿難堪,隻道路途勞頓想早些休息便率兒女離席。
行出幾步,燕奴忽然停下,“父親,大哥,你們先行一步,我……待會跟上。”
燕啟眉心緊蹙,“小妹,你也看見了,他竟弄個紙人出來羞辱你。軒轅雖為名門,咱們燕家也不是什麼式微之輩,軒轅刑蒼已經被那妖物惑了神志,你不能也執迷不悟。”
見她垂眼不吭聲,燕歸塵開口,“棲梧,來日方長。”頗有幾分語重心長。
燕歸塵自是樂意聯姻,不然也不會收到拜帖千裡迢迢登門拜訪。只是今日軒轅刑蒼行事太過,這時候若不拿出態度來,有失氣節。
“父親,大哥,女兒並無他意,只是許久未見邢蒼君,問候一句罷了。”
燕歸塵看她許久,歎口氣道,“你去罷。”
“父親!”燕啟還欲阻攔,被他擺手打斷。
前廳內,軒轅懿捏出青焰真火。燒個紙人何須這般高深仙術,更多是他亟需發洩怒火。刑蒼橫在二人之間,牢牢護住身後少女,目光深沉卻不出聲,大有與之同生共死之意。
僵持片刻,軒轅懿忽感疲憊。燒了又如何,燒了這一個,他明日便能做出下一個。想自己堂堂軒轅族長,竟要日日防備紙人。
斂去真火,軒轅懿頹然道,“滾。”
刑蒼面無表情行禮,牽人離去。
出門遇上正在等待的燕奴,四目相接,卻是無言。燕奴一顆心漸沉漸低,不甘問,“你……還是不能忘了她嗎?”
邢蒼沉默,手掌收緊,五指深深嵌入小九手背。
燕奴咬脣,深吸一口氣,道,“邢蒼君,我可以等。”深情目光在男人臉上逡巡,試圖找到鬆動痕跡,然而隻得來毫無情緒起伏的一聲,“不必,燕奴,我此生絕無可能忘了她”。
他還叫她燕奴。
男人大步離去,踩著階上花瓣零落,一如她心意。
屋內沒有點燭,唯有夜明珠白輝。刑蒼坐在榻上,拉住少女雙手,“小九,這次我定會護你周全。”
紅衣少女乖順點頭,“是,哥哥。”柔光掩映下,那雙眼睛越發無神起來。
邢蒼不敢再看,拉人入懷。少女直直呆立,一動不動。
男子悶聲命令,“小九,抱我。”
“是。”纖細雙臂抬起,環上他寬闊後背。
邢蒼用力嗅她皮膚,依舊什麼味道都沒有。一陣急切,於是拉開她領口咬那圓潤肩頭,入口柔軟滑膩,給他以少許寬慰。
窸窣一聲,隨他抽掉腰間系帶,絲滑紅錦墜地。
少女一動不動任他脫去自己中衣、肚兜,露出雪白胸脯。殷紅兩粒還是放鬆狀態,因呼吸而微微起伏。
一樣的膚如凝脂,一樣的溫軟豐碩。
邢蒼凝許久,拉著她的手入自己褲中,握住軟著的肉棒緩緩擼動。
這隻手也是柔軟的,然而胯下之物卻像徹底死去一般毫無反應。
他閉上眼睛,試圖回想與她溫存時刻:白嫩陰戶被摸幾下就要泛紅,淫水流個不停,濡得他手腕都是濕的;肉核會充血變成豔紅色,只要揉那裡,穴口便會一抽,而後吐出更多水;那吐水的小孔又燙又細,一根手指就能塞滿,但是隻要狠下心來用力,龜頭就能將那裡褶皺盡數撐開,撐得透明細肉幾乎透明。
身下終於有了反應,邢蒼呼吸重了些,擼動速度越來越快。肉棒還是沒有完全硬起來,他太用力,扯得龜頭變形。
“小九……”
紅衣少女掌心泛疼,聽見他叫自己,立刻應道,“是。”
慾火驟然涼透,剛剛抬頭的肉棒迅速軟了下去,再無半分生機。
邢蒼睜眼,看著眼前曼妙胴體,空虛自胸口一點蔓延四肢百骸。
他怎會不知她是假,世間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自欺欺人罷了。墨瞳泛起凌厲厭惡,薄脣念出一道決,少女登時被火簇包圍,秀麗面容依舊不見絲毫波動。
不消片刻,美人連同金玉發簪化為薄薄灰燼,一陣風便吹散,地上僅剩一簇烏發。
邢蒼拾起頭髮,聞了聞,明明只有煙火氣,卻又覺這便是他朝思暮想味道。
*
又到初五,師父照例下山。霄霄一人在屋內練字,近些日子手抖得不似過去厲害,練字順利不少。
正欣喜,忽聽院內異響,抬頭瞥見一道黑色身影,頓感無奈。
他怎麼又來了。
放下筆,走出去同來人寒暄,“邢蒼君,你來找師父嗎?他今日下山,傍晚才能回來。”
邢蒼不回答她問題,反而掏出牛皮紙包遞過去,“山下新出的茉莉糖,我想你會喜歡。”
霄霄抿脣,並不接。
這是用糖來討好她?為什麼?
邢蒼兀自舉一會兒,見她不動,打開紙包,露出裡面雪白糖球。
“霄霄姑娘,上次多有冒犯。”
原來是賠禮道歉來的。
霄霄放下戒備,笑了笑,“沒關系。”
少女芙蓉秀面,水漾眸子被笑意薰得越發嬌俏。
邢蒼喉結滾動,眸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