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英摸了摸她頭髮,隻道一聲,“好。”
他介意的不是她去哪,而是同誰去。只是他無法開口,怕她刨根問底。
偷來的東西,原來是這種滋味。
送走師父,霄霄說到做到,回房認真寫字。最近她身體越來越好,手也不怎麼抖了,字寫得穩,仙術更是精進。她興高采烈展示給師父看,師父卻隻微笑,看她半晌不過一句嘉獎話。
愣神功夫,院中多了個墨色挺拔身影。霄霄想起上月刑蒼君離開後的荒唐放浪,面熱手抖,墨點毀掉一篇字。
“刑蒼君,我今日要練字,不能出門。”她不客套,開口便是直言。
刑蒼定定看她,掏出牛皮紙包,“芝麻酥。”
霄霄頓了一下,接過道,“我去衝茶。”
刑蒼坐在院中沉默看她忙碌。
他知道自己不應再來。也知道無論多像,她都不是她。
知道歸知道,還是來了。
他始終不說話,靜靜品茶。霄霄以為今日就要這般過去,沉寂半天的男人突然開口,“霄霄姑娘,可否請你隨我走一趟,離得不遠,半個時辰就回來。”
霄霄凝眉看他,嘴脣微微抿緊。
“我答應過帶她——”他說一半打住,瘦削臉頰凹陷一下,似是牙齒生生咬斷這句話。
霄霄猜出緣由,輕聲問,“刑蒼君,你妹妹也喜甜吧。”對上深不見底墨瞳,又說,“可是我不是你妹妹。”她低頭喝茶,不需看也能感知到他視線。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不是嗎。他剛才說的是答應帶“她”,而非“你”。
越清醒,反倒越叫人難過。
霄霄歎出一口氣,還是說,“你等我一下,我給師父留張字條。”
臨行前,她不放心囑咐,“半個時辰可一定要回來。”
刑蒼道,“一定。”
*
刑蒼沒有說謊,地方當真不遠,就在堂庭山內一峰。
此處極險極凶,若無法術,尋常人等絕無可能登頂。陡峭尖峰穿雲而過,頂峰處長一株雲冠巨樹,枝乾之粗,二人合圍也抱不住。
更妙的是,樹乾上開著一簇一簇白色小花,梗子細若發絲,花瓣半透明瑩白,水玉雕出的茉莉一般,卻又散發著沉木香氣。
霄霄第一次見這等神奇之物,雀躍問,“刑蒼君,這就是你要帶我看的東西嗎?這是什麼?”
她高興起來,更與他記憶中那張臉別無二致。刑蒼走到她身側,耐心解釋,“優曇婆羅,生在高寒峭壁處,只有在大道者現世時才會開花,是以此花可遇不可求。有傳說,凡是能親眼看見此花的人,此生都將順遂如願。”
原來是這等珍稀之物,難怪要帶她來。
霄霄偏頭看他,在男人瞳中捕捉到些許迷濛,他似在回憶什麼,脣角揚出微妙溫柔弧度。
霄霄心更軟,不忍碎他美夢,柔聲道,“哥哥,謝謝你帶我來。”
刑蒼轟然驚醒,深沉看向面前少女。
霄霄被他反應嚇住,雙脣喏喏正欲說話,被男人拽入懷中。
他雙臂銅牆鐵壁一般,勒得她喘不過氣起來。他埋首在她頸窩,聲音低沉顫抖,“小九,對不起……”
不只是因為用力還是因為痛苦,他的身體也在顫抖。
隱約有濕意流入領口,霄霄震驚之餘越發心軟,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悶。
他是……落淚了嗎?
她抬手環住男人後背,手心捱上布料瞬間,他僵了一下,而後將她抱得更緊。
霄霄輕輕開口,“無妨的。”
懷中男人周身緊繃如弦,突然扣住她後頸,雙脣用力壓上她的。強硬的舌頭直接頂開牙關闖進來,毫無章法亂闖亂頂,舔過每一寸濕潤壁肉,而後捲住她慌亂無措的小舌拖入自己口中,脣舌並用地咬住吸吮,如同垂死野獸咬住自己獵物不鬆口。
霄霄被他吸得舌根發麻,頭暈腦脹。
更叫她不安的是,身體起了異樣感覺,呼吸越來越熱,胸前兩點越來越癢,腿間那處也開始抽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