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07初吻
章西子給我打了電話,那頭說話的卻是一個男人,一問,竟是郝南卡。
他讓我打車到中央別墅區,我趕到的時候,是他開的門,我見他臉色不是很好,細看臉上還有幾條抓痕。他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告訴我西子就在裡面。
我快步上了樓,推開房間門,卻被房間裡的一切給驚得立在原地,撕得破碎的衣服灑滿了地板,有男的、也有女的,西子抱著雙膝瑟縮在角落裡,一頭凌亂的發讓她看起來沒了往日的美感,垂落的手邊有一塊玻璃碎片,碎片上佈滿了星星血跡。
見到是我,西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被她抓出了幾道紅痕。她窩在我懷裡大哭了起來,我拍了拍她的背,心裡很難受,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西子哭著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郝南卡不但去學校接她,還時不時送她點小禮物,不貴,但很精緻,這讓她一點都不好拒絕,每次帶她去吃飯也很規矩,吃完了就送她回學校。昨晚他喝多了,藉著醉酒哄著她讓她留下來照顧自己,她一個心軟就答應了。
沒想到郝南卡一進了房間就化身豺狼,卸下了溫和的面具,用盡各種屈辱的方式逼迫她,還要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不然就把她囚禁起來,再不讓她去上學。
她說盡求饒的話,卻只讓他更興奮,讓她趴在床上折磨她一直到天亮還不肯放過她。要不是她趁他去洗澡的間隙打碎了房間裡的檯燈,抓著玻璃碎片要他滾出去,怕是他還不會這麼就輕易的放棄。
我有想過郝南卡和祖宗一樣,都不是什麼善類,可沒想過,郝南卡竟變態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我問西子打算怎麼辦。
西子搖了搖頭,沒話說。我想找衣服給她穿,可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小褲褲成了碎片,小內內的帶子則被拽斷了接頭。只好跑進衣帽間拿了郝南卡的一套運動服給她穿上,大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越發像流浪的小貓,可憐得教人看了心生不忍。
我扶著她下樓時,原本坐在沙發上雙手摀臉的郝南卡站了起來,手抬了起來,又鬆鬆地放下。我沒了來時的客氣,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摟著低頭的西子速度加快地離開那座冰冷的獨棟別墅。
我帶著西子去醫院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好在傷口不那麼深,醫生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給她開了點消炎藥。從醫院出來後,我讓西子先去我家,回去又找了事後避孕藥給她吃下,她握著我的手讓我不要離開,等她逐漸陷入沉睡後,我才抽出了手走出了房間。
在客廳見到小姨,我感到有點驚訝。
“秋涼,我覺得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小姨拉著我的手,臉上一片緊張之色。她說一開始她也覺得只是錯覺,直到今天早上故意打開手機的前攝像頭,看到身後戴著口罩的黑衣男人,她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越想越怕,連班都上不下去了。
我問她是不是背著我和之前那個男人藕斷絲連。
小姨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個男人雖然對我挺好的,但我不喜歡他。若不是因為生活所迫我也不會跟了他,你跟我說教授給你找了外快,讓我別和他再來往,我就沒再和他見過面了。”
我冷靜地想了想,從小姨口中我大概知道曲見見的父親也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臭男人,我的小姨不過大我八歲,今年才26,說話時含嬌細語,眉似新月,大大的杏眸璀璨如星,屬於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柔媚女人。曲見見的父親對我小姨算是挺好、挺大方的,估計也是看我小姨年輕貌美吧。這樣一個慷慨的金主,估計是不會在背後做這些卑鄙的小動作。
至於曲見見,我想應該也不是他。自從我一度佯裝疏遠他,過後他對我的態度小心翼翼得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他對我的好,甚至讓我考慮過我是不是該擱淺我對他的心理施壓了。然一想到上輩子他和他的母親對我小姨做出的事情,我一顆心又自動自發地強硬堅固如殼。
小姨在公司裡的人緣不錯,公司雖小,但大家都會偶爾聚餐聯絡彼此之間的感情。
那麼剩下的可疑人選,就剩下一個了。想到這裡,我的心不免咯噔了一下,曲見見的母親可不是什麼溫柔善良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有錢,她那出口成臟的形象跟街邊的潑婦有什麼兩樣?
思來想去,我提議讓小姨辭職先呆在家一段時間。小姨這段時間被嚇得有點心神不寧,大概也恐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某些不測,於是點了點頭,回自己的屋子裡打電話辭職去了。
至於怎麼解除這個危機,關於對策,我還真得好好想想。
傅唐逸一個電話過來,我又得上他那兒去了。語氣沒有之前的惡劣,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坐在的士上,我想起了前兩晚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回扇他之後,他那瞪圓了眼睛,一副恨不得生扒了我的恐怖臉色。
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對他吼道:“傅唐逸,我不是你場子裡的妓女,你憑什麼打我?你若是要我服服帖帖地跟著你,你最起碼要對我做到尊重!”和他在一起時,我幾乎不叫他的名字,我覺得我倆除了強迫與被強迫的關係,其他東西下了床之後什麼都不是!
他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和他對視,他當時笑了起來,只不過明顯是冷笑,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安秋涼,你今天可真是帶種了你!”
後來他把我壓在牆壁上發了狠地洩恨了幾回,完事後又往我臉上砸錢,當晚我走出別墅時,雙腿軟得都在打顫。
之前是隔了兩個星期才召見我,現在不過才隔了兩天!我帶著一股怨氣,跟著他走進了屋子。
他在沙發上坐下後,隨手把一疊類似照片的東西直接砸我臉上。
“你他媽就這麼飢渴難耐?”
我撿起那些照片快速看完,不就是曲見見親了我的額頭、臉頰,我友好地回應了一下罷了,照片裡的男女看起來是挺曖昧的,可傅唐逸今天就是為了這個才把我喊來?
在他面前,我也沒必要掩飾我對曲見見的私人恩怨,我可不想被傅唐逸這個祖宗抓著這件事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所以說男人都是有賤性的,就算鄙視你到了極點,可只要你還是他一天的玩具,他沒玩膩也不會讓別人碰一下。
在犯賤這個屬性上,傅唐逸真真是坐實了這個寶座。
聽完講完我和我小姨與曲家的恩怨情仇,傅唐逸一個使勁兒,就把站在他面前的我給拽到他身上,“要不要我給你報仇?”
我知道在他說完這句話時我看著他的表情傻極了,畢竟我真沒想過上一刻還恨不得弄死我的祖宗,這一刻居然態度還算良好的問我要不要他給我報仇。
可,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為什麼?”
“等我從教授那邊拿到我賺外快的錢,我就送我小姨出國。”其實我小姨當三兒的確不對在先,知道實情後的曲見見這才故意接近我想玩弄我,曲媽媽懷恨在心使出卑鄙手段也不能全怪她。但我就這麼一個小姨,她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我。我沒有和傅唐逸嘮嗑這些瑣碎的事,我想他估計也不怎麼想聽我囉嗦這些破事兒。
“你還有跟著教授賺外快?”他聽到後,露出一臉的稀奇。
“我是誰?我是18歲的b大物理系小天才-,還是可以靠腦力養活我和我小姨的好不好?”要不是他這輩子還是不肯放過我,我至於勞苦勞心又勞力的嗎?想到這,我一個沒忍住,在他面前翻了個白眼。
不知是我厚臉皮的話逗樂了他還是怎麼地,他突然就笑了起來,第一次,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真正的笑容,不是嘲笑也不是譏笑,他真的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的他特別帥氣,看得我一時迷花了眼。
讓我更驚訝的是,他竟然在笑停了之後,俯首吻住了我!他的舌頭躥進了我的嘴裡,見我還瞪著眼睛看他,他又退了出去,一臉無語地看我,“你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的臉有些發燙,“這是我的初吻……”我小聲地說。
的確,上輩子我什麼第一次都沒給祖宗,我的初吻給了曲見見,純熟的吻技是和曲見見練出來的;我的初夜給了一肥頭滿面,那晚的痛讓我對床事總是會產生莫名的恐懼。要說上輩子我和傅唐逸之間那點事兒,大概也就是他在床上把我馴成一名蕩婦吧?
可這輩子,我的初夜、初吻、初抱,哪一樣不是給了傅唐逸?
我慢慢地湊過去,主動親住了他的嘴,憑著上輩子的記憶,軟軟的舌尖像探險一樣,小心地觸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在我打算縮回去的時候,他又主動出擊,勾住我的軟舌,吮吸著我口中的汁液,加深了兩個人之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