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16折磨
儘管知道傅唐逸是我惹不起的祖宗,可我卻還是不小心觸了他的逆鱗,腦子裡浮現那晚的畫面,我仍止不住地打了一哆嗦,那晚他的做法,令人髮指到教我一想起都會覺得後怕。
和傅唐逸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了,期間他離開過一個月,至於去了哪去乾了什麼我也沒過問,金主大人嘛,愛幹嘛幹嘛,我區區一介小情婦可不能越界多嘴不是?他的應酬不少,飯局也挺多,晚了他也不會回別墅。我不知道傅唐逸有多少錢,我只知道他非常有錢,所以巢穴必定不止一個,我說過,我是一個盡職的情婦,問金主大人昨晚去了哪去乾了什麼,這種傻乎乎的事兒我是一定不會跑到他面前去過問的。
自從和傅唐逸互加v信那晚過後,傅唐逸對我不耐煩的次數總算是屈指可數,一個月下來,在床上的溫柔加耐心指數也多了幾顆星。在別墅過夜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有時候我半夜醒來看到他那張沉睡中柔和的俊臉,我都會有一種感覺,不是驚喜,而是——驚悚。
8月初的一天下午,恰逢週末,我在書房裡寫寫算算,傅唐逸走進來跟我說他晚上有個飯局,大意是他會很晚才回來,讓我自己今晚弄點東西吃,不行就叫外賣。
我應了一聲,心裡卻在納悶,他又是哪條神經搭錯了,居然跟我報備他一祖宗的行程?
臨走前他還要我親他一口,金主開口,我自然是沒有回絕的資格,放下筆,奔到他跟前,踮起了腳在他的薄脣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直到目送他笑著走出別墅大門,駕車離去,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前幾月還巴不得把我弄死的祖宗!
夏天的夜悶得不行,開著空調固然涼爽,可不知怎地我竟睡得很不安穩。好不容易在大床上翻了無數個來回,我才漸漸陷入了睡眠狀態。
我睡得不熟,被脣上刺的一痛,我整個人就驚醒了。
一股濃醇的酒味和馥郁的香水味湧入了我的鼻間,睡眠質量差再加上無緣無故被一重量不輕的人物咬醒,我脾氣一股腦地就湧了上來,我語氣惡劣地惱道:“你丫大半夜不去哪個溫柔鄉,跑到這兒來擾人清夢有病是不是?”
回應我的是更大力的啃咬,我嘴裡充斥著一股子的鐵鏽味,傅唐逸這瘋子居然咬得把我嘴兒都咬破了!
我也不是沒脾氣的喵,他咬得我流血,我也沒讓他好過,伸出爪子在他臉上可勁兒的撓。
他頓時就抬起了身子,扣著我的兩個手腕固定在我腦袋上,“姓安的,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我慣著你,你就能背著我搗鼓那些瞎雞巴玩意兒? !”
我朝他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你他媽就給我裝!要不是我今晚和你們校長吃飯,我都不知道物理學院有個叫安秋涼的響噹噹大人物要到法國去當交換生!你行啊你,現在有點兒錢翅膀都硬了,英語都說不全你他媽想給我跑到講法語的國家,你就不怕身在異國被人家賣了?在你這小臉蛋上劃個幾刀?”
我的心微微一涼,我以為我離成功就差一步了,卻沒料到會在這一節骨眼上出了差錯!
當時我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或許是面對傅唐逸的質問,使我心生厭煩和煩躁,我又回了他一句,“那又怎樣?我一沒偷,二沒搶,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以為你是誰?大家下了床就是陌生人,想替你暖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少了我一個你會死嗎?!”
一說完,我就後悔了!
傅唐逸那如同風暴聚集的臉色,是我從來就沒見過的,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沒見過他一臉猙獰的模樣,扭曲得讓我第一直覺——逃!
可我別說逃,就連推開他,我都沒法做到!
他如一尊屹立不動的神石騎在我的身上,只見他緩緩地抽出腰間的皮帶,我以為他真的要抽我,可,不是,他的皮帶是用來捆住我的雙手的!
我的手被他捆住,兩條腿被他壓著,我看著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乳白色半透明盒子,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
“傅唐逸,你要餵我吃什麼?”我的眼神流露出連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恐懼,這個藥盒太熟悉了,上輩子就是吃了這裡面的一顆藥,結果我就直接翹辮子了。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重獲一個新的人生,我不想和死神再交手一次!
“放心,這個藥,會讓你……痛快的一輩子都忘不了。”見我害怕,傅唐逸勾起了嘴角,望著我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傅唐逸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把藥片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我眼一閉,無數的想法在我腦海裡轉了一圈,小姨……要是我真的走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過……西子,有緣我們下輩子再做一對兒好朋友… …關心意,環遊世界的計劃恐怕我不能跟你一塊兒完成了……
傅唐逸起身,扯過絲滑的被單,一點一點地把我的兩個腳踝給綁在了一起。這回我真的是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任人宰割。
最後,傅唐逸把我抱進了乾涸的偌大浴缸裡,接著我聽到咔嗒一聲,浴室被他從外面上了鎖。
我忽然覺得全身熱了起來,這跟嗑藥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瘋了的想法冒上心頭,傅唐逸給我吃的,該不會是春藥吧?
在接下來的後半夜,我度過了我這兩輩子最黑暗的時刻。那種燥熱得幾乎快把我逼瘋的難過,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我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啃咬,就連小穴兒都敏感得只要我一夾腿,我都能全身顫抖得不能自已。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我終於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當時我已經滿腦門的冷汗,近乎下賤地乞求著進來的男人,“傅唐逸,我錯了……給我……給我……”
他跨進了浴缸,解開了我手腳的束縛,我撲到了他身上,顫著手拉開他的褲鏈,腦子裡混沌一片,握著他漲大的粗長肉棒,直接騎在他的身上自己迫不及待地晃動了起來。
“嗯……嗯……”此時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只要是傅唐逸,只要他能給我解除這種折磨人身的痛苦,哪怕是求著他我也認了。這個到關鍵時候還想著只能是這個叫傅唐逸的男人上我的想法令我感到羞恥不已,再加上愈來愈強烈的歡愉快感,滾燙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落至我的頸邊。
主導權很快就回到了傅唐逸的手上。
他把我抵在浴缸的邊兒上,魯莽的動作使我的背部一下子磕在冰冷堅硬的白瓷上,我的眼淚流得更不能自已了。
“媽的你再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算了!”他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但大手也只是掐在脖子上,並沒有讓我感到任何的呼吸困難。
“嗚……傅唐逸……我難受……我難受……”不知為什麼,藏在我心裡的委屈突然間就在他面前爆發了,趁著藥勁兒仍在我的體內張牙舞爪地叫囂,我在他面前恣意地灑淚。
脖子上的手突地一鬆,我光裸的肩上猛然一陣疼痛。傅唐逸俯在我的肩頭,咬法狠辣地死啃著我的單肩。
嗜血的啃噬和身下未曾停歇的猛烈撞擊,讓我在他身下顫抖著身子尖叫著洩出了一股蜜液。
傅唐逸喘著急促的呼吸,一把把我從浴缸內撈了起來,又一次動作極重地把我壓在牆壁上。一個挺身,把他露出一半在我體外的大肉棒奮力地頂撞到了我花穴的最深處。
“啊……”我發出一聲痛叫。
“安秋涼,給我好好看著,看著我是怎麼肏你的!”他壓低我的腦袋,逼著我直視我們身下緊粘在一塊兒的結合處。
黑黢黢的茂密草叢中一根紫紅色的巨龍如擎天之柱,在我毛髮不多的粉紅私處狂烈地進進出出。紫紅色的大肉棒上筋絡直冒,沾著我體內的濕液變得水光發亮,淫蕩得教人無法直視。
“看到沒有?你下面那張淫蕩的小嘴兒多會吐淫液?你說你這麼淫賤的女人,能有多少個男人跟我一樣讓你欲仙欲死?”
藥勁在一點一點地退卻,他說的太過淫穢露骨的話語,伴隨著他的冷酷無情像空氣般一點一點地滲透入我的內心深處。
見我半閉著眼睛不說半句話,他明顯散發出來的陰翳如妖氣般纏繞在我們之間,他粗壯如嬰兒手臂的肉棒在我體內抽插得更加狂烈。
“啊……啊……”
一顆如雞蛋大小的蘑菇頭抵在我花心處,霎時間把我一舉送上了高潮。
漸漸體力不支的我,在第二次高潮如泉湧般送至我身體的最深處的時候,徹底地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陰著一張臉的男人還在我身上馳騁,每一下都殘忍得不行。藥勁徹底過後,我才察覺我那地兒早就破皮撕裂,疼得我額頭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
在我以為我幾乎快兩眼一翻見上帝的時候,傅唐逸總算是將火熱的精液全數盡撒在我體內,他冰冷地丟下一句話就抽身離去。
“安秋涼,我倆的遊戲還沒結束,你既然選擇犯賤,我就讓你賤個徹底!”
他扔下這句話,一離開就是兩個月。
而就在他離開的這兩個月,一個令我從未想過的意外發生得讓我措手不及,得知消息的我,在那一刻幾乎崩潰。
一天下午,在家的我接到了西子打來的電話,我接起來,那邊說話的人是郝南卡。
郝南卡說:“秋涼,西子死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握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西子走了,她割腕自殺了……”
我趕到他們那棟別墅的時候,我看到已經有警察把西子的屍體搬上了車,我一步一步地走到郝南卡的面前,怔怔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聽到我的呢喃,一直坐在沙發上捂著臉的郝南卡瞬間崩潰,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想饒是再怎麼怨恨眼前這個男人的人,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向來牛逼的顏面大哭,所有的恨,也只能悉數化成了怨。
我聽他說,西子死得很慘,她那麼一個漂亮的人,卻把自己泡在了浴缸裡,身體輕飄 飄地浮在水面上,翻著白眼,整缸水都染成了血的顏色。
我聽他說,西子一個月前跟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可後來西子也沒說什麼,狀態也好多了,人也胖了幾斤,他本打算這個月底忙完公司的事就帶她去一趟西藏,可沒想到……
他每說一句,我的心就痛上一分。我怎麼能以為,西子頻發朋友圈動態就代表她過得很好很幸福?我居然以為,即使不能和郝南卡結婚,西子最終還是能過上快樂的日子。
原來,西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如今,我除了緬懷曾經那個驕傲美麗的她,我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很快,警察那邊的驗屍報告就出來了,自殺。我在心裡冷笑,就算不是自殺,你們這群玩意兒也會礙於郝南卡那勢大權大的老爹而罔顧這一條人命的吧?我雖然沒有權利指責郝南卡,但不代表我會不認為,郝南卡必須為西子的死去負起全責。
我以為我已經慢慢接受了西子不在人世的事實,然而當我作為西子唯一的朋友出席她那冷清的葬禮,看著她懸掛在靈堂中央的黑白照時,我終是忍不住,捂著嘴大哭了起來。
西子的所有後事都是郝南卡在處理。他說他會挑一塊最好的地兒讓西子安息,他拍著我的背讓我別再哭了。可看著水晶棺材裡西子那張閉上眼永遠熟睡了的漂亮的臉,他佇立在那裡,抬手抹著在臉上恣意縱橫的淚。
我走出靈堂,北京八月的天氣向來令我生厭,烏沉沉的天空,絮絮的雨絲飄落,黏在了我的臉上,害得我眼前一片水霧。
一個緩緩走近的人影在我面前逐漸清晰了起來。
穿著一身西裝的傅唐逸把我摟進了懷裡,我緊緊回抱著他,也不管不顧淚水和涕水會不會毀掉他一套昂貴的阿瑪尼,我只知道,此刻他的胸膛,讓我感到前所未來的溫暖。
“寶貝兒,你哭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醜。”他的大手罩在我的腦袋上,一聲喟嘆在我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