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24放手
傅唐逸第二天就出現了。派來的保鏢們跟來時無影一樣,去也無蹤。
儘管傅唐逸一身正裝,可我還是在他臉上看到了濃濃的疲憊。他靠坐在沙發上,我側著身子端著一杯冰鎮後的綠豆湯一口一口地餵他喝完。
我到樓上臥室內的浴室給他放好了洗澡水,“傅唐逸……”
我剛回了個頭,就被他從後面一扯,撲在他身上,兩個人掉進了浴缸裡。
我絲薄的睡裙被他一個撕扯,瞬間化為碎布。微涼的水中,他抬起我的一條腿橫衝而入。
“啊……”
我疼得死摳著他的背。
一根粗硬的肉棒像是要發洩多大仇恨似的,硬生生地在我乾澀的幽谷內摩擦。
實在是疼得難受,我一口狠咬在傅唐逸的肩膀上,慢慢地,嘴裡嚐到了一股子的鐵鏽味兒。
下身漸漸不那麼痛了,大概是出了些許潤滑的蜜液,方才還進出困難的大肉棍兒現在在我私處抽送的頻率在不斷加快。
“啊……逸……”
一個月沒見,我心底深處深知,不止是我的心在想著他的人,就連我的身體也不由地想念與他做著最親密的結合。一想到這裡,一小陣悲涼的情緒不期然地侵襲著我的內心。
“不想我現在掐死你就別喊我!別說話!”他生生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吼完這句話,抱著我又加快了他在我花徑內的衝刺。
他的話讓我想起他掐我脖子時,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如他所願,我不敢再開口喚他的名字,只是在他面對面抱緊我深入時,我承受不住太快的抽送動作只能在他頸邊唔唔低喘。
到中途時他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一遍一遍地吻著我,在我耳邊喚著我的名字,“涼……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讓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並非無所不能,一種他也是孤獨的、需要被人愛的悲涼的錯覺在我面前一晃而過。
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老是稱我是“騙子”。在我們這場沒有任何承諾的情慾裡面,我只是順從了他的意思,做到安分守己、不吵不鬧,難道這也是“騙”嗎?
他不許我叫他,然而他卻在深入我的每一次,一遍遍地喊著我的名字,“涼……”彷彿叫不膩似的,那純粹男性的低磁嗓音能把一個單字叫得十分動聽。
說來可笑,這大概是我們糾纏了將近兩年來做得最溫情的一次。但也是最讓我感到疼痛的一次。心,不由地跟著身下驀然絞緊的花瓣兒一窒。
他每一次的深入淺出和每一聲的低喘叫喚,彷彿都帶出了一種溫柔的痛楚。
“呃啊……逸……”在快感即將如潮湧般襲來之時,我不禁喊出了聲。
下一秒我的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一把扣住,一個鋪天蓋地的吻朝我直落了下來。
“唔……”
嘴巴被用力地啜吸,舌頭被蠻力地糾纏。在我抽搐急遽的花穴兒的絞緊下,肉棒的蘑菇頭抵著我的子宮口,把灼熱的濃稠射進我的體內。
從浴室出來後,傅唐逸抱著我回到了床上,坐在床頭,燃起一根煙。瞇著眼吸了一口後,也不看我,而是直接問:“秋涼,你想好了嗎?”
我蹭到他身邊,和他一併坐在了一塊兒,“我想好了。” “離開?”
“嗯。”
煙,一把掐掉。
他回頭看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沒有一絲的溫度,“為什麼?我對你還不夠好?還是你想要得更多?”
他最後的一句話讓我心裡一涼,我搖著頭說,“不,你對我很好。我想應該沒有哪個金主會對他的情婦這麼好過。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我不想做第二個章西子!過多兩個月你就要28歲了,再過幾年,不,或許明年後年你也該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喜結良緣。我呢,要麼提前被你一腳踹了無處可逃,要麼已經離不開你甘願做一個可恥的三兒。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個愛我的男人,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帶我去吃喝玩樂,哪怕是窮遊整個世界。我可以隨時問他在幹什麼,不用擔心他哪天會突然離我而去。愛我的那個他不會每天帶著一身菸酒味和我討厭的女人的香水味,一回家就是為了和我做。”
“傅唐逸,你真的很好。我們或許有那麼 刻在同一頻道,但我們永遠都不是同一個世界這也是個事實。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遊戲,是遊戲,都會有結束的一天!”
聽完我難得嘮嗑出了一段長篇大論,傅唐逸並沒有發火,可臉色陰沉得讓我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許久,他才沉沉地看著我,說:“秋涼,你巴拉了這麼多話,我就只能給你其中一個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和你結婚。但是,我對你的好也並非玩玩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受你的影響有多大!去深圳這個月我什麼事兒都乾不成,我那些下屬每天戰戰兢兢就怕惹毛了我,開會跟奔喪似的,沒人敢喘一口大氣兒。”
“你說對了,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遊戲,是遊戲都會有結束的一天。可是……”他拍了拍我的臉,“你要明白主導權在我的手上,而不是你,懂?!”
我呆傻地點頭,“懂。”
“睡吧。明天有得你忙。”他關了壁燈,在床上躺了下來。
我躺下去的時候,傅唐逸從背後抱住了我,讓我枕在他的臂彎下,他的另一隻手臂放在了我的胸前。長腿勾纏著我的雙腿,緊緊地,如菟絲花一般。
我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裡,鬆懈了這一整個月以來無法停歇的神經,漸漸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