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微微一笑,宗元甲道:
“呂兄弟,‘銀虹山莊’與‘嘯天盟’總壇,相隔就在咫尺之間,我來‘銀虹山莊’,你呂兄弟就不能去找找‘嘯天盟’總壇嗎?”
父子兩人,恭送宗元甲等數人,出“銀虹出莊”莊院大門外。
走向回“嘯天盟”總壇路上,宗元甲感慨不已,道:
“真有這等撲朔迷離,不可思議之事,照此看來,江湖上有兩個‘羽化金劍’呂彬——一個是‘真’呂彬,另外一個容貌長相像呂彬的‘假’呂彬……”
“彩鷹”梅香吟道:
“宗大哥,眼前的演變雖然撲朔迷離,但這件事的起因,相信呂彬應該知道……”
沉思了下,宗元甲道:
“像這樣一件重大變故,有江湖高手喋血‘銀虹山莊’,如果真知道其中起因,呂家父子也不會瞞過我們的。”
想到一件事,這位“嘯天盟”白鶴堂”堂主“玉山儒生”石晶道:
“盟主,‘銀虹山莊’少莊主呂彬,‘湧泉穴’筋血受阻,兩腳無法下地走動,這種情形不可能自然形成,而是遭人所暗算……”
微微一怔,宗元甲詫聲道:
“會有這種情形,石堂主?”
緩緩一點頭,石晶道:
“是的,盟主——據卑職所知,這手功夫陰毒非凡,被害人不會輕易察覺……對方施出這手,在被害人體內經過一段很久時間,然後兩腳腳心,有像‘瘡癤’的東西發現,如果不加救治,兩腿就會殘廢!”
詫異之餘,宗元甲卻又茫然不解,道:
“這又是誰,能在‘羽化金劍’呂彬身上,暗下毒手?!”
梅香吟接口道:
“宗大哥,這情形要問‘銀虹山莊’少莊主呂彬自己才知道……問他曾跟誰照面交過手。”
孟達叫了聲“盟主”,又頓了頓才道:
“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你說來聽聽,孟達,又是哪一種情形。”
孟達道:
”羽化金劍’呂彬這記跟頭栽得不小,給人禍嫁江東,被認為是殺人越貨的盜匪……又據剛才石堂主說,呂彬兩腳‘湧泉穴’筋血受阻,是給人暗中所下的毒手……”
做了做手勢,孟達又道:
“我們把兩件事情並作一件談,是同一個龜孫王八做的手腳……”
微微一怔,宗元甲道:
“是同一個人做的手腳?!”
舌尖舐舐嘴脣,孟達又道:
“不,盟主,我孟達的話題還在後面呢……呂彬栽了個跟頭,那臭小子當然高興非凡,眼前是‘敵暗我明’,那臭小子會不會悄悄再來一探動靜?”
沉思了下,宗元甲道:
“不錯,‘敵暗我明’,那位呂兄弟自己還不知道弄得他身敗名裂的仇家,是何許人……”
一頓,又道:
“此人人不知,鬼不覺,下了這一手,他要看看自己成果如何,說不定會再悄悄前來一探動靜!”
“玉山儒生”石晶道:
“盟主,您已留下‘響鈴警箭’給呂家父子兩人,如果真有任何動靜發生,相信他們會告知石旗峰‘嘯天盟’總壇的……”
他們邊走邊談著時,已是崦滋日薄,夕陽西墜,暮色輕籠的時會……絢麗奪目的彩霞,已變成朵朵飄蕩在空中的紫褐色的浮雲。
宗元甲抬臉朝天色望了眼,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我們回抵石旗峰總壇,時間已很晚了……”
咧嘴一笑,孟達接上道:
“石旗峰山麓,那處‘界牌口’鬧鎮上,盟主,有不少酒肆飯館呢!”
點點頭,宗元甲道:
“說得也是,我們在‘界牌口’鎮大街上用過晚膳,再上石旗峰總壇。”
眾人來到“界牌口”鎮大街上——僧浩指著鎮街進深西端,道:
“盟主,那邊有家‘四海春酒店’,口味不錯,‘嘯天盟’兄弟下山來,都去那家酒店。”
含笑一點頭,宗元甲道:
“我們就去‘四海春’吧!”
這家“四海春酒店”寬敞的店堂,這時客人已佔了七八成座頭……“赤麟”宗元甲、“彩鷹”梅香吟、“金戈雙衛”,和“玉山儒生”石晶等五人進來店堂,店夥殷殷接待到牆沿一張圓桌座坐下。
酒菜端上,眾人吃喝聊談起來……宗元甲座邊一暗,站下一人,響出一陣嘹喨的聲音,道:
“卑職‘黑虎堂’堂主‘玄雷’海天威,見過盟主……”
話落,恭恭敬敬長揖一禮。
宗元甲轉過臉,含笑道:
“原來是海堂主,快坐下,快坐下……”
“玉山儒生”石晶,接口笑著道:
“天威兄,有盟主在此,吃個酒醉飯飽,不必咱們掏一文錢了……”
一指店堂進深處,“玄雷”海天威道:
“多謝盟主,卑職陪同朋友來此,剛才看到盟主就即前來問候……”
順著海天威手指所指方向看去,宗元甲見那桌座上坐著一男一女,就即含笑道:
“這裡圓桌座頭寬敞,你和你兩位朋友不妨移來這邊共飲一杯。”
盟主相邀,這位“黑虎堂”堂主“玄雷”海天威不敢推辭,躬身一禮,道:
“蒙盟主寵召,待天威告知那兩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