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讓她進手術室送半條命的! 二更~
呂壹和賀顥原同時到達的醫院,急匆匆的往裡衝,來到二樓的手術室前,看到曹付清蹲在地上撐著額頭,焦慮的等待著。

呂壹怒火增生,大步上前抓起他的衣領,提起來,攥著拳頭在他臉上狠狠一捶,峻冷的臉五官變形,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你就是這麼看人的?嗯?虧老子這麼放心,媽的,你就是讓她進手術室送去半條命的?”

曹付清忍著疼痛閉了閉眼,衣領被拽的窒息,什麼話也沒睡。

賀顥原咬著牙,焦慮的低頭咬著指甲,他不該走的,不該走的。

“我告訴你曹付清!蘇凡不是你的人,她是我的,我們的!你他媽想她死就直說,你沒資格站在這!今天出了問題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我退出!”

呂壹氣的額頭青筋快炸了,鬆開了他的衣領,男人往後曲折了幾步,舌頭舔著口腔被打腫的地方,不做聲卻滿心難受。

手術室外的氣氛格外凝重,一分一秒都像是在度日如年,三個人靠在牆壁蹲在地上,麻木的感受著時間的流逝,心臟早已懸在半空中,保佑著裡面的人千萬別有事。

半個小時裡面有醫生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單子焦慮的詢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孕婦現在可能要早產,腹部大量出血,情況有些危險,請在這裡簽個字。”

呂壹二話不說,準備拿過單子簽字,卻被醫生攔住問道,“你跟病人什麼關系?”

他抬眸看了一眼,“有什麼事情我擔責任,不管出什麼問題,給我保大。”

曹付清垂在身側的手開始抖動,可他沒資格上去阻攔,更沒資格簽下自己的名字。



贏來的再次是焦慮的等待,將近三個小時,手術室竟終於穿出嬰兒刺耳的啼哭聲,三個人神經猛地一崩,半個小時,手術室的等熄滅了。

“家屬……”

“能進去嗎?”賀顥原慌張的詢問。

“可以,但是隻能一個人,你們誰是……”

不等的話問完,便直接拉開手術室的門,攔都攔不住,三個人全部進去。

劇烈的疼痛早就讓她睡了過去,腹部受傷的原因,只能用刨腹產,額頭上的汗水打濕了頭髮,一旁保溫箱裡的孩子早產而瘦弱不堪,無人問津,哪怕是巨大的啼哭聲,都引來不到三個男人的注意。

孩子是個男孩,但因為太早出生,只能放在保溫箱中觀察,蘇凡也被轉移到了監護室,呂壹坐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等著她醒過來。

可這一睡就是一天,醫生解釋是她身子過於勞累,不用太擔心,營養方面有輸液補充。

曹付清掛了電話進來道,“那個女人我已經收拾了,不會再對蘇凡產生威脅。”

呂壹冷笑著,“將功補過你倒用的不錯。”

“我不會退出去,也不是你說了算,可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他冷眼抬頭瞪著他,“你的錯又有什麼用,你能讓她身上的傷還給你嗎!”

“行了別吵了。”賀顥原聽得頭疼,糾結的看著床上的人,一時間,氣氛都變得格外寂靜。

半夜的時候,蘇凡醒了,那三個男人還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坐在她床邊,看到她醒過來有些激動,打開了燈。

“身子還難受嗎?有沒有哪裡疼?啊?”

她神經好疲憊,蒼白的脣虛弱著,“別說話。”

呂壹閉上嘴巴,又忍不住問,“餓不餓?”

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手隔著被子摸到自己的腹部上,瞪大了眼睛。

“我的孩子呢?”

曹付清抓住她的手,“別擔心,在保溫箱裡面呢,等你身體好了再去看他,是個男孩。”

“還有。”他彎下腰滿心愧疚的低頭,“對不起,讓你受到這種傷害。”

活見久,你個自大狂妄有病的暴躁症男人竟然會給她說對不起。

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仔細想想,他們三個人全都有錯,如果不是他們強硬的把她佔據,逼到這種地步,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傷害。

對於他的道歉,隻覺得比垃圾還不如。





傷口恢復了半個月,保溫箱裡的孩子,她是一次面也沒見到過,她攝入的營養不夠,奶水也流不出來,只能人工餵奶,她也沒辦法見面。

可這幾個男人甚至從不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情,有時候想給他取個名字,他們卻坐在一旁不語。

蘇凡忽然想到了什麼。撐著腦袋一笑,“你們該不會是以為這孩子要姓什麼犯了難吧?”

神色皆是一僵。

的確,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但出於擔心,又不敢做親子鑒定,怕是都希望這孩子是自己的。

“呵,我的孩子當然是跟我姓,跟你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