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0.完

餘皎把鐘霈帶回家裡見過餘爸爸之後,餘爸爸有點擔憂。

「他這麼有錢……我怕你嫁過去受委屈……」餘爸爸對餘皎說。

餘皎說:「那我就努力比他更有錢。」

餘爸爸笑:「我們皎皎出息了。」

其實單憑著一句話,餘爸爸顧慮是不可能消的。所幸鐘霈無父無母,親戚朋友也是幾乎沒有,餘爸爸才真的放下心來。

餘皎即將畢業時也在忙著找工作,不過這一次她就業壓力倒是沒那麼大了。論經驗,她有;論學歷,她也有。

鐘霈想要餘皎來他們公司做御用翻譯,餘皎回絕了。

「辦公室戀情是不好的。」她義正言辭。

鐘霈只好作罷。

兩人正式在一起已過兩年光景,無數次擦槍走火,卻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兩人都在怕。

怕到了最後的那一瞬間,發現這又是一個夢。

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體驗過一場真真正正的性愛。無論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某一天,餘皎睡在鐘霈家。晚上兩人夜談,餘皎一時興起,對鐘霈說:「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鐘霈錯愕了一下,隨即應道:「好。」

為此,鐘霈還特意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

民政局排隊的人有點多,兩人這才發現,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了。

簽表拍照……排隊時間長,但流程走下來其實很快。出來的時候,餘皎就變成了鐘太太。

「像做夢一樣。」餘皎說。

兩人在外面吃了一頓,慢慢悠悠散步回家。

今晚的天氣晴朗,萬裡無雲。月亮彎彎掛在天上。

「現在總是能看到月亮了。」餘皎握著鐘霈的手,故意甩得高高的,鐘霈也任由她幼稚地甩來甩去。

鐘霈也抬頭看月亮:「今晚的月色很好。」

餘皎忽然笑得一臉促狹,回他:「你也是。」

鐘霈馬上反應過來她在想什麼。

餘皎繼續道:「我也是。」

*

雖然只是領了個證,好歹也算是新婚之夜。

餘皎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她早早就洗好澡上床,思前想後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於是又抓過手機,和捨友約了把吃雞。

玩著玩著就忘我了。

「那裡有人!」

「啊我倒地了誰來扶扶我!」

「你把門關上啊我們要冷死了!」

……

鐘霈洗完澡,就看到餘皎抓著手機趴在床上。她戴著耳機激動的不得了,渾然不覺自己睡裙都翻上去,露出了純白的內褲。

她的大腿肉肉的、白白的。

他一股血氣上湧。

那邊,她一局已畢,正想再來一把,被鐘霈扯掉了一邊耳機。

「乖,別玩了。」他聲音低沉又喑啞,儼然是動情了。

餘皎愣了,沒摘的那邊耳機傳來了捨長的嚎叫:「天吶是不是鐘霈!」

餘皎沒能回答她。

因為她被結結實實吻住了。

*

早知道餘皎性冷感,所以鐘霈很有耐心做前戲。

他仔仔細細親了餘皎一遍,把她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之後又低著頭去吻她的耳垂和脖頸,舌頭把她的皮膚吮起,輕輕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餘皎只能看到他鬆軟的頭髮,她抗議道:「不要留痕跡啊……」

鐘霈抬頭,大方把脖子露出來給她:「你也可以留。」

餘皎嘟嘟囔囔:「哪有這麼說的……」嘴上卻毫不留情,給他脖子留下一個印子。

她的舌頭溫軟,舔在他脖子上像一隻小動物。

他下腹一緊,手上把她的睡裙往下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

餘皎很是不滿把衣服扯回來:「這樣衣服會壞的。」

鐘霈只好哄她:「脫掉好不好?」

餘皎臉早就紅得不成樣子,乖乖把衣服脫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

近幾年她瘦了很多,不過看起來還是肉肉的,看起來也很健康。

鐘霈掌心滾燙覆上她的後腰,引來她陣陣顫抖。

他俯身上去啃咬她的鎖骨,一路向下,來到胸前。

她顫抖的時候,兩顆蓓蕾也顫顫巍巍的,弱小又無助,只能任他宰割的樣子。他伸舌勾起一顆到嘴裡。

她不禁呻吟出聲。

他舌頭靈活,勾著胸前的敏感來回逗弄,甚至整顆含到嘴裡吮吸。

餘皎兩手撐在身後,腰繃得緊緊的。

他嘴脣離開的時候,她的胸前的紅暈沾上了點點水光,盈盈挺立在空氣中,看起來淫靡極了。

他的吻一路向下,來到了內褲邊緣。

他用嘴叼住一角,順勢往下拉。少女的美好全部都展示在他面前了。

餘皎緊緊盯著他,光是看著他叼住她內褲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有點濕了。

鐘霈再度俯身下去,撥開少女的幽禁之地。他的手指粗糲,劃開女孩細嫩的蚌肉,看到了被藏得好好的小珍珠。

她因為他的觸碰,全身都泛起了不可思議的紅。

她倒下去,捂著臉不敢看他。

他卻不許她逃避,把她的脖子托起來,在她腦後墊下一個枕頭,讓她好好看清楚。

男人把衣服也脫掉。

勤於鍛煉的身體肌肉結實、塊壘分明,看起來緊致光滑,線條清楚,摸起來手感也一定很好。

餘皎試探著伸手,入手可及的果然是手感良好的肌膚。

鐘霈繼續脫掉衣服,餘皎終於看到他兩腿間的性器,正雄赳赳氣昂昂抬著頭。

柱身明明已經因為充血髮漲發紅,但他還是一直忍著,要把前戲做完。

他抱住餘皎,親親她耳後:「乖,摸摸它好不好?」

餘皎臉漲得通紅:「好……」手也乖乖握住它。陽具熱度驚人,她被燙得一哆嗦,卻勇敢地繼續握住,無師自通自己動了動。

鐘霈悶哼了幾聲,顯然是很舒服。

他自己的手也不閒著,揉了揉她的小屁股,一手托起來,另一隻手從後面探到穴口。

餘皎難耐地動了動。

他的指甲堅硬,磨蹭著穴口,讓她感到小穴內一陣一陣空虛。

她攀著他的肩膀,扭著腰要他。

他不忍心折磨她,伸一根手指進去,入手竟然已經有點濕潤了。

她今天動情的很快。

是因為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還是因為他們終於心意相通躺在一起?

鐘霈不知道,但他很開心。

餘皎也很開心。

手指在穴肉內蠕動著,尋找著她的敏感點。她的穴內逐漸濕潤,他伸進去第二根手指。

鐘霈坐直了身子,餘皎整個人都趴到了他身上。她雖然被他的手指刺激得顫抖連連,自己卻乖乖握著他的熾熱不放手。

鐘霈心都軟了。

他將另一隻手伸到她身下,輕輕拽住小肉珠。

「唔……」餘皎在雙重的刺激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極盡研磨著,她過於嬌小的穴內被幾根手指褻玩得又漲又痛。一時之間,湧出來一大股水,把他兩隻手都打濕了。

他放開她,憐愛地捧起她的臉,好好親親她。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往她腰後墊了一個枕頭。

鐘霈的頭上甚至有了點點汗,他忍到現在,終於要開始了。

「現在,可以嗎?」他問她。

餘皎眼神迷茫,卻無比確定的點頭。

鐘霈抱緊她,在她耳邊道:「無論這次會不會是夢,我們都做到最後。」

「好。」

「如果這還是一場夢……」鐘霈說話極慢。

「我就來找你。」餘皎接了他的話,回抱他。

接下來的一切都亂了。

他的碩大躋身進她濕潤的穴內,一開始還顧忌她是第一次,心懷憐愛。到了後面就什麼都不想了。

他扣緊她的屁股,勁腰挺動,頻率驚人。他的陽具在她體內叫囂著,無人訪問過的穴肉被粗暴摩擦,帶著一股一股的水流出來。

她呻吟著失了神,渾身都軟軟的,被他抱在懷裡。

他不止抽插,盡根沒入,又全身而退。他的力度很大,把她撞得頭髮散亂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年。

室內空氣旖旎極了。

她被翻來覆去地操弄著,早就沒了力氣。他的體力卻好得很,還在不知疲倦做著運動。

餘皎滿頭都是汗,臉頰酡紅像是喝醉了酒,髮絲沾到臉上,一雙過分好看的眼睛眯起來。

鐘霈的下身被她緊緊包裹,她明明已經快沒有意識了,穴內卻還在一抽一抽的,好像還在引誘他操她。

就算是夢也無所謂了。

無論醒來多少次,他都會找到她的。

鐘霈收緊雙臂,把餘皎抱緊,把自己深深埋進她的穴內,以前所未有的律動將她瘋狂釘在床上。

餘皎攬住他的脖頸,穴內被填的滿滿的、死死的。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她的小穴還能自發地一下一下把他吸得更深。

她柔軟的小腹和男人堅實的肌肉相抵,他們的呼吸交纏到一起。

一陣又一陣情潮從小腹升起,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小穴不自覺抽搐著,她舒服得連腳指都蜷縮起來。

她知道,她要高潮了。

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下身湧上來一股射精的慾望。

他們都要高潮了。

會醒來嗎?

那一瞬間,兩人抱緊了彼此,脣齒相貼——

「砰——!」「砰——!」

他們同時高潮的那一瞬間,窗外居然炸起了一朵又一朵煙花!

是新年到了。

兩人從高潮的餘韻中回神,真真切切看到了對方。

他們看著對方,眼底都是笑。

他們沒有各自醒來。

這不是夢。

這是真實,是生活。是走路的時候會沒看清路磕到,在某個大型演講會上背錯稿。是春天的雨夏天的風秋天的落葉和冬天的白雪,是我披荊斬棘站到和你一樣的高度,發現你走下神壇與我同行。

是盛大的煙花會和有月亮的夜晚晴空。

是我睜開眼,不再是星空床簾而是你的睡顏。

是我們各自努力,把不該交集的兩條平行線,透過太陽系0.0000158光年的距離交匯在一起。

是我們。

是餘皎和鐘霈。

這不是夢。

無論我們曾經經歷的是否真實,但此刻我們終於心靈相通。

那些曾經到底是不是夢,早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是月老不小心錯牽紅線,那我就要在上面打個死結;如果是阿佛羅狄忒的小小玩笑,那我也要義無反顧喝下清泉。

感謝讓我和你在夢中相遇。

我們會帶著這些綺麗的夢走下去。

——今夜無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