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橋的整個臉都燒紅了,像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下面還不省心,止不住地往外冒騷水。
那被蹂躪過的嘴脣光澤紅潤,微微嘟起,胸口的乳粒沒遭受任何刺激,卻莫名其妙地迎風鼓脹,將衣料撐起了兩塊凸出的小點。
連胯下的小雞巴都抽動了幾下。
他努力控制加速的呼吸,一邊頭暈腦熱,自尊心搖搖欲墜地想罵人,一邊又深受誘惑,在陳書競冷漠、侵略性十足的眼光下食不知味,坐立難安。
“你是什麼意思……你,你想……”
他想養他,供他上學,讓他做情人?
雖然陳書競說話好聽,只道我想跟你發展長期關係,但他就是那個意思。
他甚至半笑不笑地問:“你跟我抱怨半天,難道真一點想法沒有?”
江橋有點心虛,他的確猜測過陳書競的身份,甚至從中得到一些微妙的快感,接禮物都更心安理得……但留學這種事,那麼多錢,他根本不敢想。
他哪裡想得到?
自己拼盡全力想要的,於對方卻如同雞蛋,對才認識的陌生人也不吝嗇給予。
江橋知道,他不該同意這種事。
……可如果同意了,他就能去倫敦,能偷得一年時光,能提升學歷,多考個證,以後更多選擇,有未定的人生。
他甚至不會吃虧。
他原本就上趕著跟陳書競睡。
給又高又帥又年輕的富二代做情人,留學讀一年研究生。誰不想要這種好事!
江橋唾棄自己:我真是下賤低俗,別人才不會這樣。可他真的這麼想。
他甚至想得更遠,心懷憂慮。因為學費分期支付,就算陳書競樂意幫他,可如果人家中途反悔,厭倦了他,那他不也得灰溜溜地……
我的天,這種關係能撐一年嗎?
他們才認識三四天啊!
江橋的腦海中湧現出許多想法,努力權衡利弊,因此傻呆呆的,半晌說不出話。
陳書競等得不耐煩了,輕嗤一聲,“不願意?那算了。”
他冷著臉,把煙灰彈到桌面上,拿出手機開始玩。
江橋頓時心慌,猛地坐直了身,“啊?怎麼一下子就……”
他還沒想好呢!
陳書競卻不理他,自顧自打了會兒字,似乎在回人家微信。半晌才眼也不抬道:
“我也就隨便說說。”
“啊,可是……”
才糾結一小會兒,選擇題竟然就沒了選項。江橋張開口又閉上,突然就有些焦急。
這就像五顏六色的糖果擺在你面前,你永遠想不出哪顆味道更佳,最愛哪顆。可如果同時收走……
你就會拼命搶,拼命挽留,哪個都好。
你會喪失判斷,被情緒左右。人在此時此刻能做出所有最荒謬的抉擇。
江橋欲言又止,心想不是吧,機會就這麼沒了?
但陳書競根本不理會,還打起了遊戲。
江橋忍耐不住,起身溜到人身邊,想推他又猶豫著收回指尖,最終拿了張紙,把桌上的煙灰擦掉了。
陳書競於是掀起眼皮,戲謔地斜他一眼。
江橋頓時心跳不已,脫口而出:“你三分鐘前還說要帶我一起呢。這才多久呀。”
陳書競上下打量他,直到他羞赧地挪開眼,才嘖了一聲,“不是不願意嗎,幹嘛,現在想了?”
江橋的小臉發青,又發白,又泛紅。
陳書競看著不禁好笑,手掌拍了拍大腿,“寶貝想要就過來,坐這兒。”
江橋:“……”
他一猶豫,陳書競起身要走。
驚得江橋立刻抓住他手臂,卻被很快抽開。
正委屈呢,腰卻被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猛地往下一拉,一同坐上椅子,帶到膝上摟緊。
江橋:“你幹什……”
“幹你。”
陳書競冷冷打斷,手指塞進他的內褲裡揉捏,親了親淺粉色的小臉蛋,“都坐上來了,打算跟我呀,小騷貨?”
江橋:“不是你拉我坐的嗎……”
陳書競:“那你滾。”
他這句話是慣常的晾人風格,偏偏說得還算溫柔,和之前大相徑庭。
那尾音很輕,調情似的,像煙火點燃了荷爾蒙,把江橋燒得心頭打顫。
“滾就滾……”
他一邊嗔怪,一邊又害怕陳書競翻臉,用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把頭埋進去。
陳書競被蹭得癢,就笑著親他。
江橋的心跳很快。
他太明白了,他又他媽被吊住了,被逼著在情緒波動、思緒混亂時做了決定。
明知道早晚後悔,卻不想更改。
那熟悉的松木香水味兒縈繞不散,像秋日灑下的晨光,明亮而不燙,將江橋包圍。
讓他感到舒服。
儘管此時他的睡衣盡散,露出柔軟的細腰,肉嘟嘟的屁股被大手抓捏搓揉,女穴被欺凌玩弄,連屁眼周圍也不時被戳弄幾下。
而始作俑者還衣冠齊整,講究得很,穿著新換的牛仔褲白T,微硬的陰莖隔著布料凸出一大長條……
即使這樣,他想,也比回家舒服。
比跟何新楠吃飯,聽他講自家大學如何牛逼,兄弟如何厲害,兄弟的女友如何美貌,今天的飯錢誰付舒服。
比等父親回家又說不上話,受母親支使又總做不好,跟哥姐見面又沒共同話題,相顧無言舒服。
他想去倫敦。
他還這麼年輕,想要追尋未來。
江橋心想,陳書競一定清楚,他這種人就像餓急的小麻雀,扔一把料就撲騰撲騰,急忙忙衝進手心裡了。
他的臉上就寫著六個字:
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