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包廂的視角很偏,唯一好處是私密,能提前進場,紅黑色帷幕掛著,拉下來幹什麼都行。
江橋想到這裡,有點心思旖旎。但陳書競並不理他,捧著臉趴在看臺上,專心看劇。
等到中場休息,那白皙的臉頰上已經指印分明。
江橋看著心疼,就用冰涼的手背貼住了,問他會不會太熱,這樣是不是舒服點呀。
陳書競覺得挺乖,就把小手扯下來親了親,放在掌中揉按。問怎麼比冰箱還冷啊,沒人暖可怎麼辦?
江橋被捏得又疼又癢,但確實溫暖,笑著說哪有呀,疼了,壞蛋。
這時侍者敲了下門,表示酒水和冰淇淋在Tea room提供,問他們是否需要。
於是他倆走進個小房間,裡邊裝飾華麗有桌椅,或許曾經是上流社交場合,如今供應飲料而已,避免吧檯擁擠。
除了他們還有個美麗女孩。
那女孩兒穿著高腰牛仔褲,頭髮蓬鬆如海浪,走路時如水波蕩漾。是亞洲面孔,卻有歐洲女性高挑健美的骨骼,和傲人胸脯。
她跟陳書競對視一眼,用中文道:“嗨,是Alex嗎,我有沒有記錯?”
“我是叫這個。”陳書競說,“你好。”
他毫無印象,但順著聊了幾句,很快打聽出在跨年趴上見過一面,是朋友的朋友,打了十幾輪檯球。
姑娘的外型青春靚麗,說話溫柔甜美,還去拿了兩杯香檳,說請你們喝哦,“我是UAL的學生,在這裡做替補cast。”
陳書競有了興趣,“替補?”
“算兼職啦,面試了好幾次,小角色的唱段都會學,但都只有幾句臺詞。今天第一次上臺,下半場沒戲了。”
“哪個角色?”
“三姐妹中黃衣服那個。”
江橋記得,那三位演員分別是白人,黑人和亞洲人。當時他還在想,這什麼血緣關係。
陳書競誇讚:“很厲害。”
“不厲害啦,圓夢而已。對了,過兩天Elsie姐姐不是要在Sky garden組個局嗎,你去不去?”
“打算去。”
“那我也去!嘻嘻。到時候見。”
關你啥事?江橋心想,我還要去呢。
他有點泛酸,又不敢表現,只能默默挽上陳書競的手臂,努力微笑著介入話題。
很快第二幕開場,他倆回到包廂。陳書競連名字都沒問那姑娘,結束時卻收到了一束鮮花。
那花是侍者送的,遞給了江橋。上面的卡片寫著:觀眾給我的,但今天穿得休閒,感覺和小姐姐更配,就送給你啦,希望喜歡。
還留了串微信號碼。
剛才忙著跟別人對象聊天,都不給機會插話,現在又搞這個乾嘛。江橋輕哼。
但那卡片上有微信,他怕陳書競會加,連忙揉成紙團。心虛抬眼,就見對方半笑不笑:“藏什麼呢?”
“沒,沒什麼呀。”
“我看看。”
江橋沒辦法,只能不情願地給他,柔軟的睫毛耷拉著,敢怒不敢言。
陳書競看完,把紙塞進花裡,打算把花扔掉。
江橋十分驚喜,特意找了劇院正對的垃圾桶,想讓那女生看見。可他有點好奇:
“為什麼丟呀?”
“不然呢,回家養死了再丟?”陳書競道,“萬一人家追求者送的,拿著多不是人。”
“哇!你也覺得她……”
“高段位小美女?挺迷人啊。”
“……”
江橋撇了撇嘴角。
回家時還有點難過,只能打起精神,軟綿綿地摟住陳書競的腰,問他洗澡嗎,一起吧。
他心裡有事,表現卻照樣乖巧。
江橋清理浴缸,準備好浴巾和按摩膏,把陳書競推了進去,水只有薄薄一層。先幫他弄洗髮露,揉按頭部和太陽穴,純白色泡沫浮於手間。
陳書競半瞇著眼,撫摸他柔潤的脊背,仰起脖頸吻他。讓他用手掰開下體,陰脣夾住龜頭磨蹭。
磨舒服了,就翻過身上下顛倒,舉起江橋的雙腿拉開,輕鬆地扛在肩上,露出殷紅的騷穴,正對雞巴和卵蛋。
江橋摀住臉,含羞帶怯,“幹嘛呀……”
陳書競道:“讓你爽。”
他拎起花灑,用邊沿在花穴上蹭了蹭,又把噴水口對準最敏感的陰蒂,開關調大。
那水柱細密又溫熱,立刻如箭雨般凶猛地噴灑,陰阜就是箭靶。噴得江橋呻吟不已,全身戰慄,衝擊感遍佈嬌嫩的下體,既酸爽又刺激。
他想躲,卻被狹窄的空間禁錮,無法逃離,只能承受下去。小屁股抖得像震動器。
他被陳書競玩到射精,又見對方拆下蓮蓬頭,想插進他體內澆水,嚇得連連推拒。
陳書競挑眉,“伺候你還不願意?”
“啊,這哪叫……”
“腿打開,試試看。”
“……”
陳書競的語調冷漠,有侵略感,聽得江橋腿軟,只能照做。水流被調小了,淅淅瀝瀝地湧進穴裡,明明很溫,卻像燒灼一樣滾燙地沖刷內壁。
江橋啊啊地叫,先是酸脹難受,漸漸又有種難言的爽快來,小腹緊緊繃住,臉色越燒越紅。
“感覺還行?”
“就,就不舒服,但是能到很裡面,就很……就很……啊……不要了……快滿了……就像……”
“像什麼?”
“被被射尿一樣……”
陳書競先是好笑,接著臉色一變,把花灑鬆開,“怎麼,誰射過你?”
他說得很像吃醋,讓江橋莫名開心,“沒有啊,我猜的嘛。啊……你輕點……壞蛋……”
真騷。陳書競想日了,雞巴一頂就插了進去。
江橋肚子裡的水都沒排完,卻已經被提起細腰,掛在了浴缸邊緣,小臉衝著地面,拱起濕淋淋的屁股,就這麼捱了頓操。
他們荒唐半晌,這才正經洗澡,用毛巾擦乾。
陳書競幫江橋抹潤膚乳,手掌滑過微微隆起的胸部,迷惑地認真提問:“變大了,我揉的?”
“哪有。”江橋臉紅。
他倆刷牙上床,陳書競穿了內褲和睡衣,江橋卻一絲不掛,倚在陳書競肩上,摟著他的腰摸來摸去。
陳書競想打遊戲,但美人在懷,也懶得去臺式電腦前看。就翻出了筆記本,擺在床上玩。
突然彈出來微信頁面。
江橋不想看,怕看了傷心,但忍不住。只見對方發了張夜晚街邊圖,配字:
終於回家了,路上好黑啊,但是月亮很美,分享給你。晚安哦Alex。Random luck in the universe。
宇宙中恰逢的幸運?去你媽的,什麼玩意。
江橋小聲:“誰呀。”
陳書競:“今晚那位。”
江橋一怔,頓時難過不已,心想這啥時候加的啊,真狗東西。但也沒立場說話,只能委屈地咬住了紅脣,泫然欲泣,一言不發。
等陳書競打完遊戲,有了性慾想操他,江橋才開始耍心眼,撒嬌道:“你真是,對人家就很有禮貌,對我就……”
“就怎麼?人家是陌生姑娘,你又不是。”
陳書競道,“小寶貝這麼暗騷,我要是禮貌,你能被花灑爽到?”
“哦。”江橋咬脣,“可是……對呀,陌生人啊,怎麼就發照片晚安了,奇怪。”
他說完害怕被懟,乾脆打開大腿,扭著臀隔著布料,在雞巴上畫圈兒討好,“對不起,我就是瞎說的……老公我相信你,都聽你的……”
“……”
陳書競不禁好笑。
他討厭對象嫉妒,主要是嫌哭鬧吵架心煩。但江橋在暗地裡吃醋,情意卻都擺在臉上,倒讓他生出些憐愛來,低頭吻了一下。
“也不是我要加她。朋友推的,心肝兒。”
江橋高興了一點,“好吧。可是我總覺得她……”
“什麼,綠茶?”陳書競冷冷,“男人誰瞧不出綠茶,想不想要罷了。我要喜歡她早跟你分了,你不信我啊?”
“我信我信。”
江橋聽了,就甜膩地纏住他,“老公你真好,親親……嗯!又操了……啊輕點……啊……嗯……啊好重……”
等做完愛,陳書競吻他一下,提上褲子翻了個身,倒頭就睡。江橋筋疲力盡,心裡卻還鬆不了勁。
說得好聽,可他怎麼信?
陳書競年輕又多情,還很任性,說風就是雨。坐個地鐵都能勾搭上,大後天還要去那個party,萬一見面多聊幾句……
不行,江橋想,這樣不行。
我得想想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