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趟飛機上,倆人除了吃飯就是上床,十分淫亂。
陳書競性慾強,要硬起來很容易,擼幾把戴上套,就把龜頭抵在開拓過的陰道口。
可往裡操卻難得多,大概是雙性體質,破開的陰道瓣輕易就能恢復緊緻。陳書競咬著牙,一開始插得頗為費勁,可一旦弄熟了順滑起來,又爽得頭皮發麻。
“這才多久沒搞,怎麼回歸處女了?”陳書競嘶了一聲,瞇眼盯住他,像能生吞活剝了,“生物奇蹟啊,江橋。”
江橋面色燒紅,推了他一下,感覺自己像閉合的蚌殼,被毫不留情地操開,插入鐵棒來翻攪,榨乾每一寸好處和甜頭,剝削得無盡無窮。
“所以說,我只有你呀。”他輕聲道。
這話說得很柔,纏綿悱惻,卻讓陳書競心裡一跳,雞巴脹大了些。正想調弄幾句,突然間氣流顛簸,機身哐哐哐,一截截往下墜。
失重感瞬間湧起,讓性器插入更深,往柔嫩的子宮裡插了一下,囊袋直接拍在臀瓣上,像利劍歸鞘,合貼得難以置信。
倆人都呻吟起來。
陳書競的身體一繃,勉強剋制住了,打量著身下春水橫溢、楚楚可憐的臉面,彷彿全身心依賴自己,相當美麗。不由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他想,江橋說喜歡我。到底什麼算喜歡?
我現在挺捨不得他了。
這算不算?
這想法讓他心軟,一時間衝動上頭,真想談戀愛了。不禁有些羞恥,開口嘲笑道:“你怕什麼,還能墜機?”
江橋捂他的嘴,“啊別……別瞎說……”
他那樣可憐兮兮的,陳書競就想使壞,故意拉長了尾音:“也是,要真墜機可怎麼辦啊,咱倆還操著逼。這麼淫穢色情,可能要下地獄。”
江橋無奈地笑起來,“有病啊你。”
“不想跟我死一起?”
“我……”
“挺浪漫的,我願意。”
“哈?”
江橋睜大眼睛。
此時飛機下降,他的腦袋一團漿糊,心臟敲鑼打鼓地蹦上天了,說不出話。
倒是聽見了廣播通知,十五分鐘後落地首都機場,地面溫度5℃,41℉。
快到了,我的天。
這感覺像是流浪者歸家了,倆人都高興,對視著笑了起來。
陳書競低頭,捏住身下人細嫩的脖頸,邊插弄邊射精,重重地咬了下喉結,又溫柔地舔。
最後摘下避孕套,穿衣服提褲子,戴口罩,抬下巴告訴江橋這兒風大,裹個圍巾。
江橋問他剛才你說願意,是什麼意思呀,你……被陳書競懟了回來:“你不說了嗎,我有病。”
江橋:“……”
他調整好心情,又笑著道:“我們終於回來了。我還是第一次來北京,真期待。”
“別期望太高,沒什麼勁。”陳書競繫著鞋帶,隨口道,“但我會盡力,帶你看最有意思的北京。”
首都機場實在寬敞。
不像英國,哪哪兒都窄得要命,像縮小了的精品屋,建築古典優美,可過馬路都不用走幾步。
他們在飛機上等了一個小時,就有人上來量體溫,測試和填表。又坐上擺渡車,過安檢和海關,被救護車接走。
隔離酒店有很多家,可以從三檔價位中選,最高是500+每晚,在海淀區。
救護車座位是豎排,江橋在陳書競後面,把手悄悄放在椅背上,靠著寬闊的肩,被察覺後扯下來,握住了。
車開了很久,窗外景色變化,粗略看是灰撲撲的天,寬而空曠的街道,偏矮且有點舊的建築,經常要上高架橋。特殊時期,沒堵車。
到了酒店,依次收護照,分房間。江橋牽著陳書競的手,眼裡霧濛濛地。
被穿防護服的護士瞧見了,高聲道:“別鶼鰈情深了兩位,都回來了還怕什麼呢!快點吧別磨蹭,給你倆安排對門兒,成不成?”
江橋十分羞赧,陳書競倒笑了:“謝謝您,那您不如好人做到底,給安排個臨門兒多好,我倆還能敲敲牆,玩摩斯密碼。”
護士被逗笑了,“那不行,沒房了。”
江橋戳了下陳書競,問你幹嘛呢,咱們都是男生打扮,多尷尬啊。
陳書競就道你傻啊,估計就是她給咱們送飯量體溫,開玩笑和諧一下關係,肯定有用。這有什麼好害羞?
江橋心想也是,默默點頭。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江橋坐下來,才發現自己餓了,而且沒有洗漱用品,只有一個揹包。手機卡是英國的,也沒信號。
他本來想點外賣,查了下還有不少店開門,可外人不能進酒店,怕麻煩前臺,只能作罷。
連上網,他點開微信,想給家人報平安,但又怕對方詢問細節,自己答不上來。一看上次聯繫是半個多月前了,不禁嘆氣。
他心裡突然惆悵,忍了半天,還是點開A的聊天頁面,發了個探頭的小表情。
陳書競沒回應。過了半小時才道:
?我打遊戲。
江橋撇嘴,其實就是想聊會兒天。也只能回道:哦哦,加油。配上托腮表情。
然後就杳無音信了,這個狗。
突然房門鈴響,他以為是測體溫,做CT或者咽拭子,連忙戴上口罩,跑去開門。
誰知是剛才那位護士,交給他一個購物袋。裡邊有毛巾牙膏牙刷,一盒醬油雞蛋麵,羅森的速食,電話卡,充電器,衣服,還有杯喜茶。
護士說:“你男朋友送的。”
江橋呆了半秒,連忙道謝,高興地給A發消息:謝謝你。
陳書競還是不回應。
江橋習慣了,倒也不難過,洗漱上床去了。
正打算睡覺,手機嗡嗡地響動起來,是語音電話,驚喜地接起來,是陳書競問他住得好嗎,寶貝。
江橋翻身趴在床上,笑道:“很好啊。幸虧你給我送東西,不然牙都沒法刷。”
“你喜歡就行。”
“你在幹什麼呢。倒時差嗎?”
“看Ins 。”陳書競回答,“剛才看見Luis發了張合照,應該身體挺好,根本沒什麼事,退燒了。”
江橋想了會兒,突然反應過來:Luis大概是那位新歡,拉丁裔鼓手。不禁心裡一跳,半晌才道:
“幸好他沒事。那……我們可以放心了?”
陳書競倚在床頭,想著這些天的一切,心裡浮現出荒誕的依賴感來,不真實但確實存在。低聲道:“我幹的真他媽不是個事,橋橋。”
他說:“還好有你。”
江橋聽了,一時間沉默,分不清這算什麼,算不算感情,能有效多久?最終還是溫柔甜蜜地回道:
“沒有啊,都過去了。而且我其實……對了,我會唱搖籃曲,你想聽嗎?”
這話題轉得生硬,但陳書競驚訝了,倒從胸腔裡盪出個笑來,配合道:“挺厲害啊。”
“是的。”江橋捧著臉嘆了口氣,“但唱得很爛……以前幫姑姑帶女兒,學過一丁點。 ”
“沒事。又不笑你。”
“那你要誇我?”
“誇個屁。”
江橋本來也沒指望,正要開始唱,卻發現手機振動了,從耳邊拿下來一看,竟然是好多個小表情。
有跳舞的,有送花的,有嘩啦啦撒金粉的,反正都很少女,刷了一長排。內容都是親親抱抱,你真美。真可愛。喜歡你。
江橋看得怔了,撲哧一笑,把臉埋進臂彎裡。卻聽那邊不耐煩道:“唱不唱?睡著了。”
“唱唱唱。”
那晚他使勁渾身解數,最終也沒把人哄好,倒把自己弄困了,猛打哈欠,連忙閉上嘴。
陳書競嘲道:“我以前養過鬥魚,那東西沖對象吐泡泡,把自己吐暈了。我看你差不離。”
江橋咬脣,“說好不笑我呢……”
“沒笑你。誇你。”
“誇什麼?”
“誇你是我對象。”
“……”
江橋無奈了,一邊暗罵有病,一邊翻來覆去,嘴角劃拉到了蘋果肌。
陳書競道:“晚安了,橋橋。”
“好,那明天……”
“明天我打遊戲。”
“哦……”
“晚上找你聊天。”
“嗯嗯。”
“掛了。”
“晚安。”
江橋閉上眼,把手機放在耳邊。他迷迷糊糊地思考著,這麼多天該怎麼過呢?還好包裡有電腦,可以學習。
也許該學著打遊戲。
想陪陳書競打遊戲。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