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跪下1
南宮天眼睛一震「哦?這謝小侯爺陰晴不定,你不過與她見過三次,便是知道他的喜好了?」南宮天拍拍手,裡面有人拿了了筆墨:「那便是請吧,在下手裡也有些,若是能不謀而合,那便是算大小姐贏了,到時候莫說一個侍女,我奉你為上賓。」
之後便只聽著筆走遊龍沙沙之聲,黎羲淺秀麗的簪花小篆慢慢灑在蘭草紙上,差不多過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停下了筆,南宮天接過一看,說了句稍等,拿著東西便走了出去。
「小姐,你怎麼知道的?」菘藍小聲問了起來。
黎羲淺不說話,錦紋扯了扯菘藍的袖子,做了個噓的動作:「隔墻有耳啊,出去再說。」她是個激靈的,雖然不知道黎羲淺為何如此的胸有成竹,但看著她下筆如神的模樣,應該心中是有底子的。
當今世上,就有些人直覺極其之準,可通過短暫的交流相處獲得對方大部分的情報。
很快一個小廝拿著一盒銀票出來:「姑娘,出門你的馬車會遇到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這錢便是順水推舟,我家坊主說了,今日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大小姐光臨寒舍,還請放心。」
「多謝。」黎羲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示意菘藍收好銀子,不在多說一句話。
暗處隔間之中,一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拿著那兩張紙不停的嘖嘖起來,旁邊黑金長袍的男子正盯著緩緩離開的馬車,眼神帶著耐人尋味的複雜情緒。
「二哥,你喜歡吃偏苦的糕點?喜歡喝碧潭飄雪與毛峰一起煮著的茶水?最喜歡的顔色是雙金色,哎哎哎,和你相處怎麼多年我都還不如一個草包小姐瞭解你。」那男子然有興趣的說著,逐字逐句的看的極其開心。
「趙政你又想被打了不是?」南宮天走了進來,看著沉思的謝長語,嘴角還是按耐不住笑容:「堂堂大周小侯爺,被一個黎羲淺給看透了,你倒是怎麼說?」
「這個丫頭不簡單,扮豬吃老虎到我的頭上,讓你找人監視著,可有消息?」謝長語摸著下巴眼神幽深,這個丫頭平白無故的接近自己,又次次拉住自己鼻子走,等著回過神來便是委屈巴巴的模樣,著實讓自己有些「可有寫我討厭的事情?」
「倒是沒有,不過有素日愛做的事情,給景澤伯和石玉月趙麻煩,順便給寧遠侯找麻煩。」趙政說著哈哈大笑,眼淚都下來幾滴:「謝二哥,你也有被人看穿的一天,以後誰在說黎羲淺是個草包,我毒死她!」
「也許是黎行之收集你的情報,這個黎羲淺是順道知道的,若真的是這樣,怕是要提防起來了。」南宮天踢了趙政一腳讓他正經起來:「景澤伯儲位最大勁敵便是景澤宜那個事不關己的二皇子,朝中六部全部都祕密效忠與他,那五皇子沉迷煉丹,卻是祕密召集幕僚意圖給景澤伯一擊,估摸怕是要死了。」
「死了好啊,看著這幾個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裡面相處使絆子就噁心,死了一個便是挑明瞭奪嫡大戰,五皇子死了,下一個是誰?」趙政眨了眨眼睛:「那個二皇子再不做打算,下一個就是他了。」
「不,今日黎羲淺挑動了景澤宜奪嫡之心,字字誅心。」謝長語遙望著遠處已經停下馬車的黎羲淺,眸子之中冰涼透骨:「去,將這個丫頭裡裡外外都給我摸清楚了,還有這東西流出去,你們兩個知道後果的。」
「十萬兩啊!」趙政看著推門而出的人,依舊揮著手說了起來「十萬兩都不要了啊!」
「你就作死吧,二哥脾氣發作了,有你受的。」南宮天搶過那兩張紙,頃刻間撕得粉碎,丟到香爐之中:「日後關於黎羲淺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二哥。」
「瞧你這意思,我是要有二嫂了不是?」趙政樂呵呵了起來,看著那丟到香爐裡面的東西頗為心疼「二哥眼神怎麼不好?看上了怎麼清淡無味的,嘖嘖嘖嘖嘖——」
另外一邊,黎羲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柔和模樣的少女,微微有些懷疑,這身量與自己差不多,真的是南宮天安排的女侍衛?
「女婢石蜜叩謝小姐救命之恩。」石蜜說著啪啪就是兩個頭,抬頭看著黎羲淺不確定的目光,畢恭畢敬:「若是讓人看得出了會功夫,對著小姐處境也是為難。」
「你當真功夫好?」菘藍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這姑娘,自己怕是都打的過吧。
石蜜點頭:「日後小姐便會知道。」頓了頓:「坊主讓我轉達小姐,今日你二哥意欲輕薄你,被小侯爺給毒打了,讓你日後提防些,若是能弄死是最好的。」
錦紋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小姐可是二公子的親妹妹!」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門鳳嚴禁的丞相府。
黎羲淺捏著指腹,那黎遠天是個不學無術的東西,欺男霸女的事情幹的不少,不是周眉處處遮掩怕是馬滿城風雨,蠢貨東西是個愛替女人出頭的,她忽的眼睛冷笑起來,能讓黎遠天冒著敗壞門風鋌而走險,就只有那位嬌滴滴的二妹妹了吧?
「日後你便是我貼身的侍女,我需要你絕對的忠心,我的所作所為所言,還望你不要告訴你曾經的主子,你得命現在是我的。」黎羲淺是個先說斷後不亂的,往後她要做的事情件件不得了,若是讓人察覺,反倒是連累自己。
石蜜道:「女婢知道,從今往後,奴婢便是小姐的刀小姐的盾,還請小姐絕對的信任奴婢,奴婢定能護的小姐周全。」
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已經最快傳遍京城,丞相府二小姐被當眾指責捱打,名不見經傳的大小姐卻是得了太后的青睞,還有二公子居然是被人從皇城之中攙扶出來,說是輕薄宮女,被謝小侯爺給打了!
回到丞相府,周眉身邊的馮媽媽已經在府外恭候多時,見著黎羲淺回來,冷冷道:「小姐先一步出宮,為何現在才回來?」眼中慢慢都是厭惡和不削。
「你一個媽媽還敢對著大小姐如此說話!」錦紋呵斥起來。
「奴婢代表的是夫人!」馮媽媽看著下馬車的黎羲淺傲慢道:「夫人說了,大小姐若是沒有認錯的態度,便不必回府。」
黎羲淺冷笑,一個老東西,還敢當著外面的人給自己難堪?她呼哧一巴掌扇了過去,響亮的聲音震懾住所有人:「認錯?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敢來教訓我!還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