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該死
滄瀾苑中。
黎遠天趴在床榻上,捂著紫紅色的的臉哎喲起來:「你他娘能清點嗎!你要壓斷老子的骨頭嗎!」
小廝忙道:「哎喲,我的二少爺,你可別亂動啊,這傷筋動骨可不是說著玩的,少爺,您說您是怎麼想的啊,院子之中丫鬟舞姬任你挑選,那花樓裡面佳麗數不勝數,為何要在宮中放肆!」
黎遠天翻起一個枕頭給小廝丟了去,今日他才是真的窩火,若不是那謝長語個王八蛋,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好了,現在倒好,蓋著一個調戲宮女的名頭,一會父親回來,還不打死自己!
「孃的,老子整不死謝長語那個孫子!」黎遠天大駡起來:「還不給我上藥!跪著幹嘛,把二妹送來的活血膏全部給我塗上。」
「我的爺,你小心說話吧,謝小侯爺是個什麼人,咱們惹不起,莫說我們了,連著太子都要讓他三分。」小廝小聲的勸解起來:「倒是不如想想一會怎麼給老爺交待的好。」
「哼,就說那宮女勾引我唄.」黎遠天說是那樣說,倒是不敢真的去找謝長語的麻煩,畢竟這事情傳出去,對自己才是最不利的,意圖染指親妹妹,莫說黎行之這個古板的父親,國法都是容不下自己!想著更是氣的牙牙癢。
「二少爺,大小姐過來了!說的是來問候的!」外面的丫鬟著急的進來。
「來的還真是時候,讓她進來!我非得趴了她的皮!」黎遠山齜牙咧嘴。一下拉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痛的眼淚花都要下了了、
「二哥可還好啊?」黎羲淺邊脫披風邊走了進去,「巧的剛剛太后賞賜之中我看著一盒膏藥,倒是專門治跌打損傷的,想來也是接著給妹妹賞賜,來問候二哥的病的。」
「出去吧,讓我們和二哥說說提及的話。」黎羲淺對著那小廝說著,伸手拿過藥膏丟到一邊:「還是用妹妹的吧,太后賞賜的東西肯定錯不了的。」
小廝見黎遠山點頭,弓著腰出去。
「這還是妹妹第一次來我這院子呢,來的還真是時候。」黎遠山趴在枕頭,看著黎羲淺煙波含笑的模樣,嗓子乾咽幾下,這個少女第一眼平淡無奇,第二眼便是深深吸引,什麼時候出落的如此清秀動人了?
黎羲淺忽的重重排在黎遠山傷患淤青的地方:「調戲宮女?二哥好能耐了啊!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今日若不是小侯爺在,妹妹可就無地自容了!」
「啊!——」黎遠山痛的大叫起來,石蜜拿起旁邊的衣裳就塞到她的嘴中,一隻腳踩著他的脖頸讓她不能動彈。
菘藍和錦紋這才是真的見識了石蜜的厲害。
「二哥,我才是你的妹妹,你幫著個養女來欺負自己家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樂此不疲的,我們兩個才是一脈相承,胳膊腿朝外走的滋味可是好啊?」
她都知道了!黎遠山掙紮起來,石蜜袖子之中一把匕首赫然出現,高高舉起,震懾的黎遠山一動不動。
「我告訴你,今日的事情,我遲早給你算帳,敢伸手道我這裡,黎遠山你怕是真的活膩了,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大可以試一試,你這些年做的破事,不是母親給你壓著,都死了千回了!」黎羲淺抬手扒掉他的衣物:「既然你是我的二哥,我自然要好好對待你了。」
她說著,勾起紅色的膏藥塗抹在黎遠山的傷口上。
「嗚嗚嗚嗚!——」黎遠山掙紮起來,如同案板上的魚兒火棒亂跳,偏偏石蜜力氣打的驚人,硬生生的鉗制了他。
「這辣椒汁水加鹽鹵,二哥感覺如何啊?」黎羲淺哈哈大笑起來,手裡端著的容器搖晃兩下,頃刻之間全部到在他的身上:「痛?我這些被你欺負蹂躪,痛的可比你們多太多了,我的痛你根本感覺不到!」
「好二哥,我的手段你日後會慢慢的明白,若是在貿然的打我的主意,我這侍女的功夫你怕是還沒有真正的領教。」黎羲淺站了起來,接過菘藍給的手帕擦拭:「石蜜,折了他的胳膊。」
「啊!——」黎遠山悶聲叫了起來,聞著哢嚓一聲,痛的面目捲縮成一團,傷口的劇痛加上骨折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大口的喘氣起來。
「今後你的手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會在讓你們平白無故的欺負!」黎羲淺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熱茶,手腕傾斜,虎口冒著熱氣的茶水次溜溜的落到傷患。
黎遠山之間疼的暈了過去,本就是個嬉皮裂肉的公子哥,哪裡見識過這種磨人的手段「我對付人的法子多的很,二哥,今後我很有閒心做給你看。」黎羲淺的聲音猶如修羅嗜血,帶著狠辣與冰冷。
出了房間門,看著門口站在的兩個小廝兩個丫頭,黎羲淺微笑:「剛剛我給二哥上藥,二哥傷口太痛,睡了過去。」旁邊的錦紋拿出二十兩白銀:「我知道你們人微言輕,我也不是個挑食的人,剛剛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明白了嗎?」帶著警告的話語蔓延開來。
「是!」城府的下人都是會看主子的,現在明擺著是這個大小姐風頭正好。
「若是以後我二哥有什麼風聲,你們願意來告訴我,我必然不會虧待你們。」黎羲淺留下一句話,邁出了院子。
菘藍膽子小,一出院子就開始反胃,那辣椒汁水加鹽鹵摸到皮開肉綻的傷口,怕是要腐爛的,黎羲淺什麼時候膽子如此之大,好好親手在皮開肉綻的傷患倒弄,就讓菘藍開始反胃,隻不國強忍著。
「小姐太仁慈了,若是我,分的放些金水和水蛭進來,活活要來他的命!」石蜜收起匕首,畢恭畢敬的說著:「這人該死。」
「石蜜他是二少爺,身份金貴,不能這樣說話。」錦紋扶著菘藍提醒,雖然是個秀氣的姑娘,一張口便是死不死活不活的,府中有府中的規矩,若是壞了規矩,誰都護不住她的。
「我不能明著也能按著護住小姐,大可放心。」石蜜冷道。
「他是個是該死,不過一定要讓他死的對我們有價值。」黎羲淺淡淡的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吧,今日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