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衝突
謝長語拽著她的手腕,眼中星星怒火逐漸擴散出來,忽的嘴角露出蔑視的弧度,捏著她的下巴,反手將她腰肢捏住,黎羲淺條件反射的朝著旁邊圍欄移開,兩手抵住扶手,半坐著扶手之上。
抬眼,便看著他俊朗非凡的臉已呼吸可聞,他的手扣住她的身軀,他生的高,抬手放在旁邊的柱子上,防止兩個人掉下去,冷笑不削了起來:「黎羲淺,讓我算算你的想法?二皇子妃?亦或者未來的皇后?你如此篤定他能勝利?」
太子景澤伯穩坐儲君高位,皇后不能生育,權利扶持他榮登大位,縱觀朝野敢與之匹敵且能勝出僅有二皇子景澤宜,淑貴妃後宮之中和皇后分庭抗爭,外租乃是大周百年望族的英國公府,謝長語凝視面前的少女,步步為營挑起這場奪嫡之戰,對黎柳柳恨之入骨,種種聯繫,他只能得出唯一結果。
黎羲淺的目標,是要景澤宜奪嫡,謝長語深深的想要將她裡裡外外看的透明起來,見著少女眼中始終帶著淡淡笑意,黎羲淺餘光望著適才驚起漣漪:「我從未說過我和二皇子沒有關係。」
她將重心向上,謝長語被她的動作楞了下,朝後退了些,黎羲淺淡淡道:「小侯爺我和你不同,我沒有靠山,沒有權勢,眼前一切解釋虛幻,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去得到權利和靠山。」
謝長語還沒有反應過來,黎羲淺兩手已經掛在她的脖頸上:「小侯爺是氣什麼,氣我不親自告訴你,還是氣我接受剛剛那象徵臣服的鐲子,黎羲淺不會臣服任何勢力,只會與其平起平坐,小侯爺,你氣急敗壞的,是為什麼?」
黎羲淺抿著嘴角看著眼前的人,看著謝長語目光發雜,她猛然道:「小侯爺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我了?」
她嗤笑了起來,掛著她脖頸的手,慢慢的翻著手背在他臉頰輕輕拂過,如同被暖意陽光慢慢掩蓋,她的手絲滑稚嫩,如此具有調撥的動作,在她做了,毫無風情萬種,反倒是增添出兩份落寞,偏偏說出的極其難聽:「那麼,需要我做什麼,你才願意幫二皇子奪嫡呢?」
「黎羲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謝長語打掉黎羲淺的手,眯著目光看著她,不久前還懇求自己不要回京的人,居然輕飄飄的就要自己鼎力相助參與奪嫡,欲擒故縱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出來,他眼神越發寒冷起來:「你以為親近本侯,就能得到這些?:」
黎羲淺哦了一聲,眼角一挑彷彿就是萬種風情起來:「不對嗎?現在京城都在說小女和小侯爺的關係不淺,小侯爺難道說對小女沒有男女之情?」她笑的親和之中帶著魅惑,兩手再次勾住他的脖頸,慢慢的踮起腳尖:「比起不是正宮所出的太子,景澤宜不過是生的太遲了些,不然一切都會改寫,小侯爺你對皇室政局極其放在心間,收下培養暗衛無數,不會真的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吧?」
「黎羲淺!」看著變了個人的黎羲淺,謝長語猛地一把將她推到便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你做了怎麼多,從入太子府開始,便是有意蓄意的在接近本侯,你什麼時候歸順的景澤宜,你們丞相府的女兒一個個的都不簡單啊!太子佔一個,二皇子佔一個,輸贏都是你們丞相府賺了!」
謝長語語氣有些失控,黎羲淺腳崴了下,依舊雲淡風輕的直起身子目不暇接的看著隱忍怒火的人,:「原本還不想怎麼早讓小侯爺知道的,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是,只要能讓景澤宜坐上那麼椅子,我能付出一切!——」
謝長語揚首啪的一耳光甩了上去,黎羲淺瞬間跌在了地上,嘴角噗嗤吐出口血,喉頭微甜,她抬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毫無防備,甚至願意幫你做事情嗎?還記得你告訴我怎麼去討好太后嗎?」
這是那日從皇宮出來的路上,謝長語無意說了些太后素日的喜好,「有了太后的支持,二皇子會站的更加的溫吞,是,我是利用了小侯爺,可是你敢殺了我嗎?」
謝長語手捏住她的脖子,聽著黎羲淺顫顫巍巍的聲音:「整個京城都知道你我關係匪淺,我若是死在你手中,即便是太后都護不住你,你覺得明爭暗鬥的皇子們,會放棄這個絕佳的至你於死地的機會?•••••••」黎羲淺話音斷斷續續,毫無抵抗的看著幾乎要殺了自己人。
果然,他還是放手了,謝長語從未想過自己被被人拜了一道,是,曾經的黎羲淺,絕對沒有法子掌控自己的行蹤,她心計城府頗深,到頭來被算計的嘴很的居然是他自己,謝長語聲音清寒無比:「黎羲淺,你很好,虧得本侯對你幾分容忍關照,良心狗肺的東西,從今往後不要在出現在本侯的面前。」
謝長語捏緊手指,拂袖立起,眼神再無曾經的柔和,彷彿是看著一個噁心的死人一般,腰間荷包順勢扯了下來,珠子裸子掉了滿地都是,黎羲淺摸著自己的脖子,看著眼前躺起的弧度,水面之上靜靜躺起的漣漪,側目看去,謝長語快步離開他的視綫。
暗處的石蜜現身出來:「小姐,您分明不是的——」
石蜜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黎羲淺和景澤宜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除開校檢那日,今日才是正式的第二次見面,小小的鐲子不過是黎羲淺對同盟的尊敬「小姐,小侯爺是真的護著你的,您好好解釋小侯爺會相信的,奴婢,奴婢去將人追回來——」
黎羲淺搖頭,望著謝長語的背影:「這原本就是我的事情,何必要牽連他進來呢,我是個沒有曾經和未來的人,我能做的就,就是好好的保護給我幫助的人。」
黎羲淺慢慢拾起地上的幾串裸子,忍著腳裸的痛覺站了起來,看著水中的東西,悠悠道:「撈起來吧,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姐——」石蜜看著微微傾斜身子依舊頑強單獨走的人,心中莫名起來幾分不知所措的情緒。
「以後的路會更加的艱難,我不想將她牽扯進來、」黎羲淺側著頭說著,手裡握著的裸子彷彿侵入了骨血。
謝長語的信任她何嘗不願意珍惜,既然走到這一步,那麼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