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227章:連環殺人夜3

「喂!」趙政撈著他底身被她攀著手臂被她嚇了跳,「你怎麼了?」她感這人不對勁,手被傷青筋都暴露出來,低著的腦袋感覺在隱忍什麼,她忙順勢單膝跪下,讓石玉月癱坐下來,反手摸上她的手腕,隨即神色突變:「有人給你下毒,你吃了什麼?」

石玉月臉色極具蒼白,大顆大顆汗珠在冬夜裡面滾落下來,她痛苦的眯著眼睛蹙眉半個身子靠著趙政,艱難道:「不可能,宴席上的東西謝長語也吃了,怎麼可能是中毒,我就喝了你給的藥酒。」她喘氣起來,感覺五臟六腑又錐子穿插。

趙政懷裡摸出藥丸放到她嘴裡:「你還真的謝謝我給你的藥酒,綜合部分毒素,不然今日安康小公主不死,你也要死。」他四處看看,人命的將人攔腰抱起來:「你丫頭哪裡和你匯合,我要給你下針必毒。」

石玉月指了指角門方向,扯著衣裙小臉痛的都擰巴,她忽然扯著趙政的衣領:「我想起了,是,是——」謝長語離開後,景澤伯讓太監給她端了碗滋補的血燕窩,只有那東西謝長語沒有機會碰到。

不可能,景澤伯絕對不可能這時候對她下手,她需要大將軍府幫他推波助瀾,做他最堅硬的後盾,她努力思索回憶想要抽出兩份蛛絲馬跡。

趙政低頭看他,猶豫兩份,片刻道:「看著你給我消息的份上,我也給你個情報,比起謝二,榮和太子更想把妹妹塞給太子府,你是拿給擋路的,等著塵埃落定,景澤伯不會想怎麼給你報仇,只會踩著你做出後悔模樣,在你爹孃面前做出悲哀模樣,繼續讓大將軍府扶持她,同時轉頭——」

「夠了。」石玉月厲聲,她見著有微弱的燈火,便知道是烏梅擔心提著燈籠來迎接,推開趙政咬牙站了起來,雖然依舊痛著,但比剛剛腳都不能動已經好太多,她惡狠狠帶著殺意的餘光落到趙政身上:「本宮不喜歡有人站在本宮頭上說話,安心做的太醫,不該管的看都不要看。」

急行而來的烏梅攙扶不對勁的人,知道趙政不討自己主子喜歡,依舊道:』多謝找太醫了。」低聲道:「耽擱太久了,剛剛太子殿下派人來問了,奴婢說姑娘和夏家夫人說話去了。」

石玉月走了兩步,看著後面矗立的人,拔下手腕的珍珠手環:「兩清了,不需要謝恩了。」

一路無言,石玉月強壯無事回到房間感覺自個沒有大礙,吩咐烏梅熬清粥,一個人夜不挑燈的站在屋子之中。

她回憶著趙政的話。

榮和太子要把蝶韻公主塞給景澤伯。

明面上景澤伯必然拒絕,娶一個心在人家身上的女人,他不是做不出來,卻是要做出一副被逼的模樣。

她中毒只有一個原因。

景澤伯默許了——

為了明國這個靠山她默許了自己的性命——

大將軍府和明國太子,根本不需要做出選擇——

石玉月靠著櫃子垂著眸子思忖,今晚的宴會根本就是屠殺,她,黎羲淺,謝長語,景澤宜,安康,五個人都被景澤伯無形算計在了圈子裡面,只要成功,最差也就跑個謝長語,安康溺水而亡,景澤宜私會外臣女疏忽妹妹,黎羲淺勾引二皇子,而她自己則是中毒而亡••••••

之後呢?景澤宜失寵,淑貴妃失去靠山不服昔日輝煌,景澤伯穩住釣魚臺,蝶韻公主過門,慢慢洗去大將軍府的勢力,無懈可擊——

心性恐怖狠辣,讓她不覺微微停止住了呼吸。

無法找出破綻的佈局,算準了人心完全能夠一擊必中,好在她沒有暴露,好在景澤伯沒有料到她的步伐。

結束思索,石玉月自顧自摸著火摺子去點燈籠,隨著燈亮起來她看著靠在窗戶的男子嚇得火摺子丟到他身上:「你要死了!謝長語怎麼有你這樣的跟班,人生的恥辱!」

她拿起杯子到了杯茶穩了穩,卻見男人手裡拿著剛剛丟給她的珍珠手環輕笑起來:「石玉月,大將軍府嫡長女,端莊柔美,學富五車,名滿京城,十四歲嫁太子景澤伯為側妃,婚三年無所出,性子跋扈帶人無禮。」

他說著吹了吹手環可有可無的灰塵:「這樣的蠢貨怎麼會讓謝二避之不及還想找麻煩呢?」他看著女子微微楞住的模樣,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手裡還拿著個小藥箱:「石玉月,大將軍府萬千寵愛嫡長女,自幼聰慧,琴棋書畫精通,精通兵法奇謀,手握三萬兵權,過目不忘。」他拿著茶杯兌了藥粉推到她面前:「尊貴的月妃娘娘,剛剛靠著那櫃子想透徹了嗎?」

石玉月蹙眉:「你什麼時候來的?」

「喝了吧,慢性毒藥揮發不快。」趙政幷不回答:「不想死就去更衣,我給你施針。」

「很常見?」石玉月吞掉那杯苦的發酸的東西,看著他眨眨眼睛算是確定,果斷指著窗戶:「那就不麻煩趙太醫了,路在那邊,請便。」

「喂,別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我還能算的一條船的人,你不怕被連環奪命我是無所謂的。」趙政擺手。

她的確是忌憚:「謝長語告訴你的?」指搭救和剛剛那些老底。她頓了頓:「你稍等片刻。」

烏梅屏蔽下人獨自守著臺階,打在哈欠。

屋子中,石玉月穿著個肚兜裡衣半退背對趙政,覺得無數根針扎到嬌嫩的身上忍不住倒吸冷氣:「我警告你,你不要整我。」頓了頓,又道:很痛的,你到底行不行?」

她痛的捏著被褥扭頭看著他,見他拿著藥條在後面薰著扶額起來:「趙政,你真的覺得我這裡沒有眼綫嗎?」

「哎喲,月妃娘娘居然知道在下名諱,不勝感激。」趙政弓腰薰了會有的堅持不住,看著朝床榻裡面走了走給她讓位置的人笑裡面透著打趣:「將來做個富貴的寡婦,你的人生理想抱負簡直發人深省。」

石玉月手指轉著發尾懶洋洋的眨著眼睛,趙政譏笑起來:「原以為你是個笨的今日看來,你是個最明白的人,救了謝二一潑人,如今我又幫你,便兩清。」

「等等。」石玉月猛然轉身,眸子裡面不安的情緒遊動:「糟糕,快快快!」她忙伸手扯針:「出事了。」

趙政被她搞得莫名:「什麼出事了?」手指已經麻利的將針扯了下來。

石玉月裹好衣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還有後招,安康未死,景澤伯必然把暗衛都要放在宮中,謝長語身邊的人怕是去監視景澤伯了,離離和他落單了。」他推開窗戶,急促道:「你快去幫忙,景澤伯和榮和太子怕是已經兩手了,頂風作案都要劍走偏鋒,做了謝長語。」

趙政抱著手,邁步:「你分析的倒是大膽,要去嗎?」

石玉月搖頭,「你們的事情我不參與,我要的僅僅是家人平安,你快去,太子府暗殺軍絕對不是養著玩的。」

趙政深深看她一眼:『希望你猜的是錯的。」

待人離開,烏梅也端著粥食走了進來,去看著石玉月拿起外裙妥帖起來,她不解的望著:「姑娘,你這是——」

石玉月眼中浮笑:「我記得庫房裡還有幾方煙花,深夜慢慢,拿出來我們看看,去叫上送到府裡來的明國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