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連環殺人夜6
明國行宮,榮和太子看著催促宴會底笑:「似乎是從太子府放出來的,想來是月妃娘娘心情不錯。」
明國在大周皇室也有眼綫,他發動眼綫在石玉月的粥食裡面下來慢性毒藥,若是現在也該腹痛難忍吐血慢慢衰竭而亡了,還有閒心看煙火,倒像是示威和警告一樣,他深深看著後面不緊不慢看著棋局的人,到底是個心有城府的男人。
景澤伯笑意溫潤:「怕是月妃在邀請榮和太子送來的美人品酒。」他大概能夠猜到榮和太子的手段,傻人有傻福,石玉月跟著他三年囂張跋扈,氣高智昂,沒有腦子大抵也是把利刃和盾牌,幫她解決了不少事情。
這個時候暗殺軍依舊沒有回應,怕是群滅了。謝長語水深不測,連他都抓不住他的底綫,只有一條是他堅信的,有腦子喜歡他的女人他想要,沒腦子喜歡他的女人他不受,除非這人死了,女人嗎,只要有男人願意對她好,立馬就能做出背叛的事情。
景澤伯看著給他倒茶走過來的人,含笑接過:「看了今夜只能和榮和太子喝喝小酒了,今日蝶韻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底謝小侯爺本就是放浪不羈的人,又有太后護著,自然是目中無人,連著父皇都要讓他兩份啊。」
榮和太子輕笑:「讓他還是讓丹書鐵劵的寧遠侯府,我若是知道的不錯,自打大周建國,寧遠侯府世世代代都有兵權在手,最少的時候也是二十萬,這樣的頑強將門,怕是大周皇室也是忌憚的吧?」
景澤伯抿嘴含笑:「那個國家沒有世世代代的兵家呢,父皇的聖意,我這個做兒子不好揣測。」
「我會幫你料理了寧遠侯,屆時你我就是好親戚了。」榮和太子不喜歡彎彎繞繞說話,拿起棋盒裡面的白色棋子慢慢放到縱橫棋盤之上:「至於謝長語,看不透的敵人亦或者朋友,儲君們自古就是得不到便毀滅的,太子殿下我做一半你做一半?」
景澤伯沉吟一下,「自然。」他抬手手裡捏著發熱的黑子落下,棋局上的大龍被硬生生掐斷。
榮和太子眼中露出幾分光彩:』我聽說你喜歡那個黎羲淺?「
景澤伯明白他的意思:「哪裡,榮和太子喜歡儘管去摘取,只不過,謝小侯爺還有我那個二弟可是將她護的牢牢的。」
榮和太子舔了舔脣角:「那就好,這樣的硬骨頭放在手裡也有意思。」
燈火輝煌的房間之中,蝶韻公主靠著水池聽著侍女收集來的情報,許久手指浮動水面花瓣,恥笑:「村姑?居然也能勾引的謝長語魂不守舍,小狐狸精的東西,剛剛你說,她極其在乎的是誰?」
侍女畢恭畢敬;「黎長生,丞相府孫少爺,黎羲淺對他極其寵愛,謝小侯爺似乎也對那孩子極好。」
「我知道了,下去吧。」蝶韻公主擺擺手,閉上眼睛靠著池子邊抬手擺動溫泉水,嘴角悠悠的蕩起了笑容。
想著謝長語主動牽著那人的手,她忽的睜大眼睛,隨即咬牙打向水面。
任何和他爭奪謝長語的人,都要死!
••••••
暗夜刺殺丞相府的人幷不知道,黎行之最近忙著明國使臣的交涉每日天不亮就要出去,黎遠海顧家,必要配著嬌妻兒子吃了飯,過目趙姨娘每日賬本,在看看幼弟,最後折倒去飛鶴苑看那個心思重的妹妹。
房間中,黎羲淺正在梳洗打扮,黎遠海一進去就皺眉:「你又要去和謝長語那王八蛋廝混?」暗殺的時期他沒有被隱瞞:「離離,他不是什麼好人,理他遠一點。」
黎羲淺無奈:「是明國蝶韻公主給我下了帖子,父親特別說了不能推讓,和謝長語有什麼關係,倒是三哥你,還不去忙事情嗎,晚上又要回來的遲了。」她抓在首飾盒子裡面梅花簪子讓錦紋帶著身上,見著囉嗦幾句的黎遠海走了。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黎羲清穿著青色長襖走出房門冷不丁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吹得小臉擰巴,石蜜拿著一條銀狐毛披風走了過來:「嘿嘿,昨日小侯爺送來的,正巧了。」說罷就被黎羲淺耷拉在了肩頭,清秀的小臉越發動人。
這事情幷未告訴謝長語,本該充當車夫的杜衡對石蜜取代,冷的毫無準備的石蜜一路打著噴嚏,對著裡面暖和的人不解:「小侯爺知道了也無傷大雅啊。」杜衡的身份已經暴露出來,黎羲淺用著微微不順手,便是讓他好好做奶媽子。
「沒必要、」黎羲淺示意菘藍把湯婆子地給她,她前世的仇人又不是謝長語的,沒必要把人牽扯下來趟渾水。
到了行宮府門,黎羲淺將帖子給了外頭的守衛,理了理披風找個個背過風的地方站著,倒像是做好了等待的準備。
錦紋看著一去不復返的守衛憤憤:「狗仗人勢的東西,小姐我們就不該來的,這明國公主喜歡小侯爺,顧忌是要給你下絆子呢。」
菘藍倒是納悶,今日黎羲淺執意多穿了兩件襖子,還讓他們也要多穿些,像是早有預料,她抱著湯婆子暖手,小臉藏到圍脖裡面,不與錦紋大大咧咧,反倒是道:「不知道要等多久啊。」
一年前在太子府門口也是初冬,主僕三日也是這樣苦等的,只不過如今天公不給面子,微微的能夠感覺有細小的雪花下來。
黎羲淺在明國做人質的時候就被蝶韻公主的氣派架子折磨過,烈日當空讓她過去參加宴會,讓她在外爆嗮中暑,寒冬又吹著冷風高熱的幾乎生死一綫,熟悉,太熟悉了,她攏了攏披風,倒是沒有感覺絲毫的寒冷,相反披風太暖和,還有點悶熱。
寧遠侯府偏苑。
謝長語蹙眉聽著除夕的話,半響放下手裡提筆要寫的書信:「那丫頭被蝶韻叫過去?」
除夕額頭帶汗水,要不是她去給南宮天送東西經過明國行宮,怕是誰不知道這事情:『是,被叫著外面傻等,少夫人也不敢貿然離去。「
謝長語拿著筆的手指微微一顫,抬眸看著外面慢慢開始寫雪玉的天空,冷風吹得池塘都要結冰,他淡淡道:「她要吹就讓她吹,凍病了就知道不亂跑了。」
除夕知道主子是個面冷內熱得到,若真給動出事情了,暗衛們估計就是出氣的了,大著膽子:「還未進府就被欺負成這樣,要去進去關門起來,不知道少夫人要受多少委屈。」
謝長語看他:「你覺得本侯該去?」
除夕被看的氣冷汗:「少夫人不能被人欺負啊。」
謝長語挑眉:「那就聽你的。」
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