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第239章:蝶韻公主之死

京城西街多事屠夫農民,許多暗娼勾欄館子再次屹立,只需要幾個銅板的價格就能享受道銷魂蝕骨的滋味,有些人專門做這些營生,拐賣些貧苦人家的孩子,全部拿來破了身子做搖錢樹,還有些商賈之家犯事的丫頭妾侍與其販賣發配去莊子,更多主母會選擇丟到這裡來,日日夜夜受著非人煎熬,最是舒心也讓人放心。

一輛普通的馬車彎彎繞繞走到了最有名的暗娼館門口,黎羲淺被謝長語拉著下了馬車,畢竟黴醜濃烈,幾乎與讓她塵封許久關於冷宮的煎熬歲月湧入腦海,青天白日暗娼館不敲門不做生意,此刻有個老鴇正在眼巴巴的等著,見著兩個貴人來了,急忙吆喝起來:「謝少爺和謝夫人來了,你們家的小妾那水色好得到,都有人願意出五十個銅板了。」

謝夫人?謝少爺?小妾?

黎羲淺抬頭看他,目光疑惑。

那老鴇笑眯眯:「夫人長得水靈靈的,那小妾我老婆子一眼看過去就是個狐狸魅模樣,這樣的女子以後夫人一句話,老婦人我照單全收。」

「走吧。」謝長語嘴角微微翹起,拉住有些害怕人的小手:「那種女人這裡才是最適合她的,買到太好的勾欄去,反倒是讓人起疑心,本侯說了,必然幫你出氣。」

裡面一股子惡臭,被屏風分割,一喜能夠看著被安置草蓆上眼神空洞的女子,這種地方廉價道一個銅錢就能解決男女之事,有些女子已經癲狂,可只要活著就會被狠狠的關在這裡一輩子,知道死,暗娼館不成名的規矩,只有進沒有出,除非死。

黎羲淺捂住嘴覺得噁心,撞到謝長語懷裡搖搖頭:「只是這樣太便宜她了。」她厭惡的看著旁邊的屠夫和妓女,對著老鴇:「那人呢?」

「哎喲,破了皮相,自然嫁給不行,不過細皮嫩肉的,喜歡的很呢,如今寧死不屈剛剛喂下了幾顆藥碗下去,要了幾次男人,如今在後面棚子裡面,哪裡面髒兮兮的,夫人金貴,還是不要去看了——」她嘴上說著奉承的話,手上動作快的很,已經拉開簾子,這樣的貴婦人長得一般,男人那個不愛美人的,估計這俊朗少爺就是要給自己夫人看看自己的決心罷了。

到了後面棚子裡面,裡面像是豬圈被分割開來一樣,此刻蝶韻公主渾身赤裸呆滯倒在滿是跳蚤的稻草堆,牛乳的肌膚滿是淤青和被愛戀的痕跡,那張小臉磕磕巴巴的瘢痕,長長的頭髮散亂不堪。

老鴇忙道:「這人送來的時候就被下了猛烈情藥,可用了好幾個男人,清醒了就瘋了,說自己是公主,是侯夫人,照列打了一頓,喚來客人進來,挖了人家眼睛,老婦人就下了藥,剛剛男人才離開,如今倒是藥效起來,看著男子就不撒手,夫人可要小心。」她看著黎羲淺踏腳急忙提醒起來。

「黎羲淺,你這個賤人,賤人!」蝶韻公主渾渾噩噩躺在稻草堆裡面,望著打量來的目光,忽的做了起來,像是失心瘋的女人,衣不蔽體,拿起稻草朝著她扔過去,哈哈哈大笑起來:「即便我死了,你嫂子也回不來,回不來了,我是公主,我大哥知道你這樣對我,會殺了你,哈哈哈哈!——」

除夕抬腳踢到她臉上,就在這伺候,蝶韻公主忽然就抱著除夕的大腿像是懇求似的,老鴇忙道:「我們這下三濫的東西就是讓女人慾罷不能離不開男人,在嘴硬的女人只要用上了,苟合起來沒玩沒了的,人在這裡,肯定是跑不了的。」

黎羲淺沒想到會見到這個的蝶韻公主,此刻心中忽然很敞開,上輩子所有的屈辱都在此刻煙消雲散起來,她慢慢開口,看著老鴇:「五十個銅板」她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你這裡的恩客都來免費嘗嘗她的滋味。」

「這怕是承受不住。」老鴇顫顫巍巍開口,看著那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個人接一輩子的客人未必都能有一百兩,又看著面前的少女,一聲白裙清秀靈動,眼中柔和卻帶著不許人拒絕的壓迫,旁邊的男子衝進了道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還帶著濃濃笑意望著少女,寵溺到了精緻,她忙接過,還是道:「真的要恩客們都來,怕是要死的。」

「你這裡死的女子還少?」黎羲淺反問好笑起來:「拿錢做事,怎麼不要嗎,那我買到其他暗娼館去也一樣。」

那老鴇想不到這柔柔和和的人說出如此果斷,又看著後面的公子哥只是眼角含笑,飛快接過銀票:「夫人放心就是,定然處理的報官你滿意。」

除夕踹了她兩腳,覺得頭皮發麻,這樣的一朝公主,即便活著,榮和太子也不敢承認,倒不如死了乾淨又親近。

走出暗娼館,黎羲淺抑制不住的噁心靠著旁邊角落彎腰吐了起來,隨後眼睛噙著淚水輕笑了起來,彎著腰不知是難過還是開心,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眼睛流露出悲哀,她主動牽著謝長語的手:「走吧。」

她回頭望了一眼暗娼館,淡淡道:「榮和太子和景澤伯不是蠢貨,若是找到了怕是——」

謝長語面色清冷:「敢做就不虛,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優柔寡斷的,怕什麼怕。」她拉著人上了馬車:「如今大仇已經報了。」

黎羲淺計劃的極好,讓林翡翠稱病,又化作婢女出殯,親姐妹哪裡又長得不像是的,不施粉黛在好好規整,遠處模稜兩可的看著那便是鬼魂再現,蝶韻公主知道謝長語出行,必然要裝作偶遇,所有一切安排好,受到驚嚇的人,慌不擇路,死在山嶺,找不到屍體,山嶺才狼虎豹眾多,自己運氣不好罷了。

只是脫下謝長語,黎羲淺總歸心中有些膈應,她看著摸著下巴打量她的人,忽然問道:「前綫如何了?」剛剛蝶韻公主絕對是要說什麼威脅謝長語住手的,她深深看他一眼:「你不說,我可以去問石玉月。」

「你這個關心我?」謝長語捏著她的臉頰,隨即他道:「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榮和太子,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怎麼?得罪你了?」黎羲淺眯眼起來,作勢思考的模樣,她一直都想在其他地方報答他,偏偏這人太厲害了,厲害的他都要懷疑寧遠侯府的勢力到底是多龐大起來。

謝長語柔柔她的腦袋:「因為她得罪你了,我們是一條繩子的螞蚱,誰都獨善其身不了。」

黎羲淺楞了楞,聲音清冷:「那就殺了吧,我不喜歡他。」

這時候除夕聲音想起:「蝶韻公主的屍體如何處理。」

兩道聲音一道清冷一道凜冽幾乎同時想起,不約而同道:「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