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殺人2
「對,謝長語喜歡我,平王殿下也喜歡我,你就不好奇?」黎羲淺感覺臉頰被粗糙的手指拂過,她更加篤定只要謝壁不出去亦或者不發火,這些不過是吃吃她的豆腐「謝壁,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你可以試試。」
謝壁忽然就笑了:「是誰給你的底氣這樣給我說話,謝長語活著你倒是有資格在京城橫行。」她餘光示意,黎羲淺腰帶猛地被扯開,卻將他依舊風輕雲淡的這樣子:「你不害怕?」
「你不覺得平王長得很像一個人嗎?」黎羲淺清淡的聲音慢慢響起來。
謝壁忽然一窒:「你什麼意思?」
這時候,平靜又帶著微微怒氣的聲音忽然想起,讓人不寒而慄。
「謝壁,你好大的膽子!」
謝壁一楞,緊跟著眨眼工夫,她帶來的六個人其甩甩倒在地上,脖頸是一行血跡,一劍封喉,三個侍衛打扮的人齊刷刷站在黎羲淺面前,空曠的密室被這三個人的出現陷入一陣靜謐,更讓謝壁震驚的是優哉遊哉從後面走進來的男人。
銀色長袍,身材高挑,貴氣逼人,手裡捏著張金色面具,英俊的容顔曝光在人前,原本昏暗的密室因為她有了光輝,連著燭火都賣力燃燒起來,風流不羈紈絝英俊,風度翩翩之中夾雜冷傲放肆。
謝壁怔了怔,看著那張臉,忽然聲音尖銳:「謝長語,大哥?」她看著眼前男人服飾上莽龍指著他不禁聲音都沒有了鎮定:「平王,你是平王,你,你是誰——」
她在宮宴看過樂都的平王,和不少女眷一眼,都說了若是謝長語在世,必然也是這樣一位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英年才駿,天底下不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更不會有兩個謝長語那般面容的男人,她倒退兩步:「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黎羲淺瞧著謝長君已經吐了口氣,有暗衛脫下外袍給在肩頭,她原本還在想怎麼才能逃過一劫,要不要用平王的身份給謝壁示威,現在好了,人親自來了,已經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謝長君忽而挑眉笑了起來,一如三年前的少年,「你是謝長語,你沒有死!」謝壁嚇的哆嗦,這處密室當初是謝遠為了褻玩女人大費周章開挖的,謝長語無意知道還來走過一次,她指著謝長君:「堂堂平王殿下居然是我大周死去的寧遠侯,你不怕陛下知道,治你一個通敵叛國嗎!」
黎羲淺覺得這謝壁蠢,都看著謝長君的長相,怎麼可能還能活下去。
「謝壁,這三年你倒是越活也蠢,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有血緣關係,看著哥哥了就是這反應,虧我當年給你填妝不少。」謝長君越過她走到黎羲淺面前,見她腳上的鐵煉,見她對著自己搖搖頭,笑意透出幾分殺意:「謝壁,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不要招惹她?」
謝壁的表情分外精彩,謝長語永遠都是家裡說一不二的人,她刻意討好,不學謝遠接著他的風光在京城中肆意而為,只是花了十多年時間巴結,卻沒有一個庶女草包成功,還記得那日黎羲淺衝道府中找趙政救命,他回來之後不顧下人阻攔走到她閨房,說的也是這句:「不要招惹黎羲淺,明白嗎?」
還有那句「再有下一次,我殺了你。」
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撒腿就要跑,她這點在黎羲淺面前都不夠看,更何況是謝長君和這個黑心黑肺的傢伙面前,頃刻之間就給掐住脖子,雙腳離地。
黎羲淺忽然道:「不要讓他死的太容易。"她話音落下,謝長君狠狠將人丟到地上,摔昏過去:「她要毀了我清白,讓我這輩子在京城抬不起頭。」
謝長君走到他面前飛快打開鐵煉,看她腳裸微微有血跡,頓時不悅,攔腰把人抱起來,才道:「虧我來的夠及時的,我要麼有來,你可怎麼辦?」
黎羲淺下意思摟住她的脖子:「還是要留著一條命,然後把這些人誅殺九族,男兒丟到暗娼給人玩弄,女的丟到勾欄被人折磨,當然咱們也算走到頭了。」她乾乾淨淨的遇到他,也要乾乾淨淨和他在一起。
謝長君目光一瞬間迸發出狠辣,卻是瞬間湮滅下去:「蠢東西,不會有那一日。」
她自然被抱到曾經熟悉的臥房裡面,靠著軟塌看著掀開她裙擺正要上藥的男人:「別,就這樣回去組好,不然真的什麼都說不清楚了,你準備怎麼收拾好謝壁。」
謝長君摸著她臉頰:「你倒是個不害怕的。」他還以為會看著這人抱著她嚎啕大哭的場景,他又想,要真是那樣,他估計指不定真的要在大周趕出些不可扭轉的事情來:「自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人議論你的事情。」
黎羲淺分明感覺男人有些怒火,主動依偎在他懷裡:「你怎麼找到我的?」
「暗衛找到你丟的簪子,本王找人自然比景澤宜快,本是去的芳華哪裡,忽然想起謝壁似乎這幾年和她祕密走的近,又想起這條密道,倒是被我找到了。」
「那石玉月呢。」黎羲淺抬眼看呀,被他親了親額頭「她找到了嗎?」
謝長君摟住他,不似一貫的冷峻,多出幾分柔和:「她沒事,弄不好以後你還能常常看著她。」
這下輪到黎羲淺怔住:「你說什麼,是你,不對,趙政,她好大的單子,石玉月是大周的皇妃!你怎麼敢!」
謝長君頗為委屈,這樣的表情落到她暗賬舉世無雙模樣的臉上誰都招架不住:「和我沒關係,和你也沒有關係,倒是你,以後不許單獨出門。」
她還說這個,明明石蜜是該配著的!肯定是在和主狼狽為奸!趙謝長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你消失四天不能貿然回去,我送你去太子府,你知道該怎麼做,別把我賣了,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黎羲淺白眼:「是不是知道你身份都要殺了。」
「你是我夫人,自然多看看我也高興,石玉月算是本王給臣子的恩典。」謝長君拉她起來,換來春分:「我就不送你了,春分會幫你演好戲。」
*******
太子府這幾日門庭不落,即便現在已經子夜,景澤宜依舊帶著心腹在大臣家中搜查,太子妃石玉星撐著大肚子著急忙慌朝著外面去,婢女在後面著急的讓太子妃慢點。
「郡主。」太子妃看著完好無損的人,心裡石頭都落下來,又看著旁邊粗布麻衣的姑娘「我聽下人說,你是昨日在護城河邊洗衣服撿到郡主的,這些話這些事都給我攔在心裡,這是我的玉佩,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春分忙點頭,連著說話的機會太子妃都不給她,被人塞了幾千兩銀子請出門去。
「到底怎麼了?」太子妃緊張起來。她話音落下,得到消息的景澤宜也踏入正堂:「羲淺,是誰綁了你,大皇妃可還好?」
黎羲淺坐著正廳,喝了口茶,換了身平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衣,靜靜的開口,說的確實驚心動魄:「我和石玉月被謝壁綁架,芳華長公主氣平王與我多說兩句話,想要把我買到下賤地方去,奈何那日我和石玉月衣裙一樣,石玉月沒有回來嗎?」她深深看著面前兩個人:「兩日前石玉月先逃出來的,昨日我趁著看守人不防,逃了出來跳下河——」
她也是大難不死的表情:「如今這事情不好發作,只能等時候,這幾日外面流言蜚語極多,我需要你送我回去——」
太子妃聽著這話忽然就哭了:「我大姐怎麼如此命苦,這這怎麼想爹孃交待啊。」
「別怕別怕,嫂子激靈不會有事的。」景澤宜感慨匡扶妻子,對著黎羲淺道:「事不宜遲,你馬上換身衣服,我送你回府,你三哥著急壞了。」
「他可還好。」黎羲淺知道黎遠海如今身子愈發疲倦。
「你的回去自己看,我不好說,不過這幾日是能下床了,他請了趙政給他把脈,太醫偶讀束手無策的病症,趙政就一副藥下去,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更深露重,丞相府門口忽然停下太子轎攆,黎行之和黎遠海親自出府,只見轎子裡面走下來個人,黎遠海忽然就失聲:「離離,你嚇死三哥了,你去哪裡了,誰綁架的你。」頓了頓,又看著翻身下嗎的太子景澤宜:「我妹妹怎麼在你手裡?」
黎行之如今只有一兒一女,心中到底是喜極而泣,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兒忍不住道:「回來就好,不怕,萬事都有父親,天塌下來,父親給你抗,誰欺辱了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他。」
黎羲淺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
景澤宜早就想好了說辭:「羲淺三日前就被我救出來安置在府中,只是頭上被歹徒傷了,那些目標是大皇妃,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只能先吧羲淺安置下來,她昏睡了兩日,也不知是誰下手,你們這幾日不要讓她出門。」
待人走了,黎遠海才把妹妹抱著懷裡:「你嚇死三哥了,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去找謝長君了。
她看著妹妹也是劫後餘生的留下眼淚,再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