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出嫁
賜婚當日,平王殿下身邊侍衛親自帶著九十九箱子聘禮,那陣仗吧黎行之下的哆嗦,兩個暗衛還鐵心一個攙扶一個段凳子,一人一聲岳父老爺嚇得黎行之話都說不出,九十九抬聘禮那可是太子妃級別才有,而春分卻說按照樂都習俗,到出嫁那日,還會有九十九抬。
等到了出嫁當日,太后親自出宮為黎羲淺備嫁,從賜婚到出嫁短短五日,安排妥妥當當,一絲錯處都挑不出,黎羲淺起的很早,要迎接太后,錦紋給她備下糕點,常嬤嬤親自給她梳頭,太后和黎行之一前一後進來,望著穿著紅嫁衣的人,都是紅了眼眶。
黎羲淺的嫁衣是太后準備的,據說是她當年出嫁穿的,極其複雜精緻,她看著慈愛的老人紅著眼睛幫她穿戴好,眼睛紅著嘴角笑著,拉住她的手:「離離是有王妃的風度的,比哀家當年穿著都好看。」
旁邊丫頭端著萬福粥過來,太后一勺一勺喂著,欣慰又捨不得:「你沒有母親,有些話就有著哀家來說了,萬福粥包涵所有人對你的祝福,兩國聯姻,不是委曲求全,家書不可中斷,平王親口給哀家和你父親保證,此生不回納妾不回有異腹子,他若負心你,哀家讓大兵去接你回來。」
黎羲淺點頭:『離離都記住了。』
太后頓了頓,從手裡哪出個巴掌打的盒子:「這是哀家給你的添妝,到了樂都才準打開。」她垂眸拉住他的手:「一會太子親自送你上花轎,按照兩國婚俗,女方要有哥哥抱著上花轎,九十九步,意味長長久久。」
蓋上蓋頭,黎羲淺在眾人攙扶下一步步走出,耳邊全是對這場婚禮的驚嘆,走出府門,景澤宜身穿太子服飾,走到她的面前:「我和你哥哥親如手足,你是她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有我給你送嫁,你便是大周最尊貴的人。」
遠處紅袍男子帶著金色面具心情似乎非常好,街道鋪著金色長攤,景澤宜將她攔腰抱起來,旁邊喜娘已經開始唱著祝賀曲子,他低聲:「太后與我說了實話,我也親自去找了他,謝長君倘若對你不好,我發兵也要把你帶回來,我是儲君,日後大週一國之主,誰敢惹你直接打死。」
黎羲淺繞著他的脖頸:「謝謝你了。」
「下次我見你倘若瘦了,我可不會放過他。」景澤宜頓了頓,「我沒有什麼送給你的,給了令牌給錦紋,那東西過了大周邊境,任何一支官兵都會送你回京城,所以不要怕明白嗎。」
黎羲淺嗯了一聲,就感覺忽的被人撈過去,嚇得她一哆嗦,頭頂就是謝長君的聲氣:「按照我樂都習俗,後面九步,就不撈太子殿下費心了。」謝長君看著兩個咬耳朵眉間就是緊緊蹙眉。
「還有一份添妝,平王殿下可別忘了。」
黎羲淺入花轎,落下簾子,便開始遊街,最後出城門,她坐在花轎裡麵包著如意金鎖,將周圍所有贊美聲受到耳中,就看錦紋講個盒子地給她:「太子殿下怕王爺笑的了,還是哥哥偷偷摸摸給奴婢的。」
打開一看除開令牌還有小扳指,正好待在她食指,錦紋悄悄:「說是在大周各處邊疆的人都認識。」
花轎出來城門往外十里路,就算婚禮完畢,洞房花燭到樂都在補辦,黎羲淺被人攙扶下來,謝長君淡淡道:「想看就看吧,最後一眼了。」他伸手一扯,將她蓋頭掀開,面具早就不見蹤影,懷裡還抱著哭哭兮兮的長生。
「姑父搶長生的糖。」長生如今也六歲了早産又帶著病,比同齡孩子矮許多,長得粉嘟嘟,抬手就要姑母抱抱,今日睜開眼睛就被帶到馬車坐著,等了好久都不見姑母,「姑母抱抱。」
「抱什麼抱,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謝長君給他擦鼻涕,「你爹怎麼把你養得跟個姑娘似的,以後怎麼繼承本王的位置。」他說著,轉身對著黎羲淺:「上車吧,不能耽擱了,樂都還在等我們回去。」
黎羲淺換了生常服,馬車便緩緩行駛起來,她看著抱著長生的人,:「你剛剛說什麼?」
「這孩子無緣無故跟著我回去,必然要受人拿捏的,倒不如直接說是我的乾兒子,平王世子頭銜一蓋上,也是皇室的人,你心疼他,我自然也心疼他,怎麼,擔心咱們兒子了?」謝長君看人傻傻的模樣,覺得好笑:「以後整個平王府都是你們姑侄的,還不夠好?」
半響,黎羲淺就說:『景澤宜的意思。』
謝長君避而不答,算是默認,黎羲淺繼續:「你皇兄現在怕是殺了我的心都有。」她難得扶額,死她也想不到謝長君會給長生這樣的身份,她只想把孩子放在他眼皮子下面,忽然想到這位樂都陛下膝下沒有兒子,她心中瞪的一下。
那邊謝長君捏著娃娃臉蛋:「咱們的兒子誰都不會給,安安心心做你的王妃。」他說的認真有嚴肅:「以後,本王會把你護的牢牢的,所以不要害怕,更加不要侷促不安,樂都很好,你會喜歡。」
黎羲淺嗯了一聲,挑開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皇城,從此山高水長,別了,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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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不是黎羲淺!你們抓錯人了!明白嗎!」另外一邊,石玉月被囚禁在一出房間足足兩個月,寸步不離的侍女跟著她,前期怕她悶的晃,還帶她出去逛話話語,後面差點被跑,更是一部都出不去。
石玉月喝了被熱茶,急忙有人給她添上新的,這些人比她爹孃對她都殷勤,奈何一個字都和他說,是了,這兩個月她都在自言自語,她簡直不敢想像京城現在亂成什麼模樣了,皇室媳婦離奇失蹤,她的爹孃哥哥又會如何!
石玉月心裡嘀咕,乾脆趴著桌子上,就感覺有人給她改毯子,氣的她站起來怒目而視:「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謝長君那混帳東西是要砸大周紮根了,為今之計只有等著他回來才有戲了。
她倒在榻上,只是恨百無一用是書生,虧得她時代武學之家,連個奴婢都會拳腳,她居然••••••早知道早知道,哎!
正想著,卻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石玉月跳了起來,只看著有人推門進來,她忙翻身走出去,這些日子的怒火蹭蹭蹭起來:「謝長君,你是眼睛瞎了,自己媳婦都能抓錯!還不讓人把我送回去!」
「你是瞎子嗎!」石玉月是被關的太過憋屈,以至於有點忘記謝長君脾氣:「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