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第298章:黎遠天

「還叫什麼大皇妃,真要我被抓去做間隙處置不是?」石玉月戳她腦袋:「叫夫人。」

黎羲淺心中瞭然,靜靜撩開簾子望著四周:「和趙政說清楚了,不留下來了?」

「我和他原本就不熟。」石玉月微微蹙眉隨即釋然,就看黎羲淺丟了腰佩給她:「有這個王府的人不敢阻攔你。」

錦紋去外面守著,石玉月喝了半口茶:「這個樂都皇室有鬼,不對勁,謝長君似乎滿足了很多東西,看著風調雨順,皇室內部皇權幾乎有兩個掌舵人。」她看著黎羲淺目光打到她面前,頗有詢問:「永安帝似乎無法生育,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樂都皇權遲早要落到他唯一親弟弟手中。

「沈橘白哪裡要做你姐妹,分明是在謀劃謀逆大事情,推翻你,她上位,成為親王妃,就是未來••••••離離,你在聽我說話沒有?」

黎羲淺臉色微微一變,眸光都僵硬了,不遠處石階之下,有黑袍男子靜靜靠著墻壁,她一怔,忽的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黎遠天!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樂都!

然而,那人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內。

她的眸光飛快一掃,那樣熟悉的面容,黎羲淺相信她絕對不會認錯。

黎遠山,來樂都了。

這時候立夏已經察覺不對跑了過來,輕聲道:「王妃出什麼事情了?」

她輕輕一笑:「沒事,看到個故人,或許是眼花了。」當初黎遠山發配路上始終,她一直尋找,可惜毫無查獲,她還以為這位八成死了,顯然是她忘記了而已,這人骨子裡面報復心無人可帶。

她飛快明白過來,黎遠天無比恨他,或者三年前已經查到蛛絲馬跡,跑到樂都蟄伏起來,正想著石玉月走到她面前:「離離,哪裡來的故人。」

她自來把自己的私事分的明朗,她搖頭,神色嚴肅兩份:「回府,你和我一起,你不能單獨住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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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親王府,黎羲淺端著茶杯在屋子裡面來回踱步,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只能感覺深深寒意,謝長君不可能不認識,如此來講只有一條,黎遠天藏的太好了,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黎羲淺不得不承認她有點畏懼暗處,她聽外面通報謝長君回來,便是主動迎接上去,拉住他的手:『我有要緊事情告訴你。』

謝長語感覺她有點緊張,反攔住她肩頭:「故人,是仇人吧,你能有什麼故人。」他也好奇,這三年這人吃齋唸佛,可沒有竪起爪子抓人時候。

黎羲淺不否認:「那位故人,是我的大哥,應該死在發配路上的黎遠山。」

謝長君微微吃驚:「黎遠山在樂都?」他有些匪夷所思,可以說整個京都都有他的眼綫,黎遠山敢大搖大擺到他地盤撒野?他摟在人做到羅漢床上,就聽黎羲淺道:「我不會認錯人,他是衝著我來的。」

曉得她舉步維艱,無人可依靠,黎羲淺沉默,猛然拉住謝長君衣袖:「我想先把長生送回大周,他的目標是我,長生不該牽扯到大人恩怨裡面。」

她想來想去,黎遠天最有可能便是從長生下手,這個孩子待在這裡太危險了。

「你把石玉月也接來了。」謝長君提起茶壺慢慢倒茶。

黎羲淺嗯了一聲,隨即反問:「不行嗎?」

謝長君喝了口茶:「這本是你的家,你身為一家之母,想做什麼都是對的。」他頓了頓,又道:「一個黎遠天就讓你方寸大亂,在樂都我就是天,長生不會有事,倒是石玉月,我可以幫你送回去。」

黎羲淺當然曉得石玉月身份問題,突然就笑了笑:「我不是你的籠中鳥,我幷未原諒你,只是有些事情現在再說已經於事無補,不過算了而已。」她勾起脣角淡淡笑了起來,盯著眼前的人:「謝長君,我很討厭皇室很討厭皇宮。」

她說完起身出去,徒留謝長君待坐在房中,半響他無奈輕笑。

事實上他的確有事情隱瞞了黎羲淺,他平靜叫來除夕:「去讓南宮天負責捉拿黎遠天的事情,十天之內,所有牽扯官員勢力本王只要他們的人頭。」

晚間皇室宮宴,黎羲淺過門一個月,才知道永安帝與謝長君每月十五都有家宴,她心中雖有詫異,到底也明白不能在推遲,穿好王妃服飾上了馬車。

終於見到了謝長君都會主動誇獎的安皇后,皇后看上去和永安帝差不多大,穿著紅紫色長袍,從容簡樸,生的端莊賢淑,一眼便能看出是書香世家才能教育出來的大家閨秀,從容大雅的氣度讓黎羲淺忽而找到了的自己一般。

唯一的不同,是永安帝十分尊敬喜愛他,見她到了,只是冷哼一聲,轉頭叫謝長君過去說著宗親事務,連見禮都免除了。

「原來你就是長君口中那位離離,果然是個清秀靈動的人兒,比起京城庸脂俗粉好太多了。」安皇后溫柔看著她,起身朝她走過去:「素日聽宮婢嚼舌頭說有人和離離長的相似,本宮便說,世上哪裡有一模一樣的人,或兒人雲亦雲,總歸眼中心中都是不一樣的。」

黎羲淺這才重新打量起來這位安皇后,雍容大度,謝長君慵懶眨眨眼睛:「皇嫂最會說話,皇兄你也好好學著點,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朕說她兩句都不成了?」永安帝看給他倒酒的小弟。

安皇后主動拉住黎羲淺的手:「讓他們兩個說話,咱們妯娌之間逛逛院子去,這樂都皇宮你還未曾看過吧?」

黎羲淺嗯了一聲,沒有抽出手。

二人隨意逛著,安皇后極其平靜進人,詢問言談十分有禮得當,讓黎羲淺也忍不住多了兩份笑意。

「長君自打回到樂都除開政務幾乎沒有任何事情上心,他的婚事陛下著急好幾次,卻見他直言要娶大周的姑娘,鬧得兄弟不快,本宮想著,你大約是個極好的姑娘,娶回來也好,身在皇室倘若身邊人都在日日夜夜算計,還有什麼意思?」

黎羲淺淡淡的笑起來:「王爺曾經每年都回來,沈姑娘與他也算青梅竹馬,或許是離離從中作梗的緣故。」

安皇后看她就笑起來:「你可曉得長君對你多好,你見過她維護過誰?當時陛下街道密保想派人暗殺你,到頭橘白就被推下水,陛下也就默許了,或許所有人都覺得你與誰長得像,可她總歸不是你,不是長君願意廝守一生的人。」

「你是唯一曉得他苦難日子的人,大周的時候他看著風光無限,其實他又有多好呢,隱藏身份不能靠近親近任何人,就連著太后也是因為有樂都血統才放心戒心,本宮和陛下最大的心願就是補償長君。」

黎羲淺聽著安皇后幾句話,幾乎感覺這人能做皇后,用安帝心是有多大,毫無架子,是個讓人一件就喜歡的性子,完全沒有刻意討好的意味,十分發自內心的真誠,為什麼要說補償謝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