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收網開始
「夫人要去哪裡,可要馬車?今日天氣有些小冷,在加件披風吧?」
石玉月搖頭:「不必了,我去找離離說說話,自己走過去,不需要馬車了。」她對著下人淡淡輕笑,「我晚上要回來吃飯,記得等我。」
「是,奴婢曉得了,這天氣看著要下雨,若是落雨了,奴婢派人去接夫人。」
趙府的人對石玉月簡直就是眾星捧月,給她充分自由,心靈手巧的丫頭換著法子配著她玩,雖然更多時候她都是景景的坐著看書寫字秀秀東西,英武侯請婚的聖旨被永安帝壓下來了,到底還是害怕大周那邊拿捏。
若要要嫁娶,也是石玉月自己上書求旨,且有大周鎮國府手書為證。
石玉月走出府邸,收斂心神朝著市集某處錢莊走去,進到裡面,她扯下無名指的扳指叫了聲音掌櫃的。
達官貴族們大多都用信物提錢,掌櫃看著清楚東西,猛然畢恭畢敬叫了一聲小姐,走到後面,很快又有人走了出來,石玉月扯下頭上髮簪,喃喃說了兩句話,就被人請到後面密室裡面。
「大小姐居然到樂都來了,可曉得大公子都著急瘋了?皇室如不是太子殿下壓著,都要宣佈您的死訊了。」
此處是鎮國府早年打下的暗樁之意,錢莊作為遮掩,硬生生坐著商戶簪纓世家的聲音,而且他們從不傳遞消息,單純接受消息,完全作為鎮國府的一個樞紐站,保護每一個拿著信物上門庇佑的鎮國府邸子孫。
「卑職馬上安排車馬送大小姐回大周。」那人說了起來。
石玉月搖頭,做到椅子上:「我的確要走,卻不是現在,皆是我還要在帶走仨個人,無比保證順利出關,等著到了大周境內,自然有人接風,此事恐有謝困難麻煩,必須從長計議,一出都不能有問題。」
到時候面臨追蹤的可是謝長君的暗衛們。
「不知道大小姐要帶走誰?」
石玉月冷冷的說:「黎羲淺,平親王妃,以及他的侄兒還有婢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那人忙愣住:「這可是和樂都皇室為敵,那位王妃每次出行最少暗處又二十個暗衛把關,那位小少爺出府街上閒雜人等皆是被提前清掃,恕直言,大小姐若有要求,卑職定然竭盡全力,不然,卑職先護送大小姐回大周?」
「你們一直都在樂都,難道不曉得謝長君就是謝長語?」
「我們隻負責接受消息不負責傳遞消息,倘若洩露,這裡就會被查出來。」那人底身稟報「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不曉得大小姐可否有萬全之策了?」
石玉月拿起筆墨眼神肅然,慢慢開口起來:「時間不定,但應該就是最近,屆時我會先把長生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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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羲淺在書房配著長生練字,黎三字體偏柔和風骨,被謝長君教導幾月居然有些氣勢起來,也不曉得用了什麼法子,讓長生開始習武,這幾日撐著日頭下連著步射,她摸著長生腦袋,難得露出笑意。
「笑的怎麼高興,怎麼知道我要來?」
「姨母!」長生忽的站起來「長生會射箭了!」
「真厲害!我們小長生怎麼如此厲害啊!」也是,都八歲了,還是軟乎乎的一團,謝長君八歲的時候可都在和景澤伯幹架了。
二人目光相交,都是點了點頭,石玉月摸著娃娃的腦袋:「小長生啊,要不要跟著姑母去外面玩玩,天天待在這裡不膩啊?」
等著謝長君回府就聽石玉月吧長生要過去玩了,眼睛就是狠狠一眨,春風道:「杜衡跟著去了,小少爺一聽不用拘著練劍了王妃都不要了,邁著腿就走了,趙世子那邊已經招呼過了,不會出事的。」
謝長君回府就看著黎羲淺正拿著長生的字看著,眉宇之間頗為欣喜,就走進去道:「你居然說的吧長生給石玉月,也不怕帶的翻墻轉狗洞的。」
「也沒有看石玉月長歪啊,長生喜歡就行,我也不求他出人頭地,平平安安長大極好,三哥心願也是如此。」黎羲淺看他脫了外袍喝茶,就在她對面坐著「怎麼最近沒有聽你替陛下的身體。」
「好轉了,不能太勞累了,有些事情就我在處理。」謝長君招手讓她過來:「皇嫂喜歡你,你若有空可以去找她說說話。」
黎羲淺走了過去,就被他摟住腰肢順勢做到她膝頭:「怎麼了?」她摸著謝長君額頭:「怎麼發燙了。」
「喝了幾杯酒,無礙,那群老東西沒有省油的燈,慢慢的收拾。」謝長君幷不多說,只是靠著小妻子的肩頭,摸著她的手指:「離離。」
「恩?」他許久沒有這樣柔情似水叫著他的名字,黎羲淺疑惑,就忽的被他橫抱起來,聽他道:「陪我睡一會吧,我有些累了。」
他真的沒有再做什麼,黎羲淺靠著他心口道:「下個月我生辰就到了,你可有空帶我出去轉轉?」
「好。」謝長君輕輕她的額頭:「我會等你,等你願意給我生孩子的。」
黎羲淺靠著她懷中神情越發嚴肅起來。
男人是真的累了,晚膳都沒有吃,黎羲淺肚子吃了晚膳,和錦紋在花園散步,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話。
「在大周我便覺得除夕似乎喜歡,錦紋你可喜歡除夕?」黎羲淺慢慢開口。
錦紋極其認真:「奴婢隻喜歡小姐。」
好吧,這話是沒有辦法在說下去了。
誰知剛剛走回院子宮裡就來人了,十萬火急要謝長君即可進宮。
謝長君聽完探子的話一楞,隨即連著外袍都不要,走到黎羲淺跟前:「皇兄昏迷了,我想進宮,你隨後就來。」
皇宮裡面已經亂成一團,趙政親自給他把脈,神色越來越凝重:「是中毒,陛下二時候被下過度,之前又中過一次毒,今日又被下毒,索信發現及時,我要馬上為她下針,閒雜人等都不許進來。」
謝長君冷冷道:『上次你祖父直說是救濟復發,為何此刻就是兩次被下毒了。』
「這一次的毒引發上一次隱藏毒素,陛下素來對自己身體不看重,馬上封鎖皇宮,這已經是謀逆大罪了,謝二哥,這一次我也沒有把握,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黎羲淺走進寢殿迎面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忙不迭就道:「為什麼下毒的人能夠堂而皇之此次都讓陛下中招,這皇宮之中除開皇后娘娘和陛下最親近,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人誣陷是殿下手腳了。」
「還有一個人也和陛下,且陛下不會設防!」南宮天從外面走了進來,拱手:「剛剛進宮出了點意外,竟然被我抓到一位故人,不過打的有點缺胳膊少腿的,王妃應該能認出來是誰!」
南宮天一揮手:「把咱們王爺的大舅哥請上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只看著兩個侍衛五花大綁將穿著太監衣服的人丟到地上,逼迫他跪下來,果真還是鐵血將軍,被打的鼻青臉腫也有股子殺氣逼迫的人不敢直視。
「黎遠天?」謝長君走了過去:「敢在本王皇兄下毒!你真當自己是本王的大舅哥了?」
「哈哈哈!謝長語!當初你害我被發配邊疆,想不到我還有脫身之法啊!殺謝長和,你還真是個蠢蛋,我要殺的至始至終都是你的這位王妃,哈哈哈哈,黎羲淺你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的狗命嗎?」
南宮天一腳踢到他心口:「給我說人話!」
「謝長君!你那個豬腦子難道就猜不到誰才是給你皇兄下毒的人嗎?」黎遠天猙獰大笑。
「我勸你這個蠢貨••••••」
「不好了,珍珠閣走火了!」外面有太監大喊起來。
謝長君眸光一邊,珍珠閣,沈橘白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