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不見了
謝長君一夜未歸,錦紋戰戰兢兢待在屋子裡面,只盼著黎羲淺能跑的更快,卻見立夏立秋過來了,忙推門出去:「王妃昨夜回來的晚,有些乏了,你們小聲些,讓她在睡一會,難得看她睡得如此熟。」
立夏立秋沒有絲毫懷疑。
「也是,沈橘白死了,王妃和王爺的心結也沒有了,或許咱們很快就會又小主子了。」
立秋附和:「誰說不是,乾脆咱們去吧小少爺接回了,王妃醒來看著一定高興的很。」
「不行,王爺吩咐了,府中一切由著王妃做主,絕對不許自作主張。」立下立馬反駁起來。
錦紋噓了一下:「別吵道王妃了,二位姐姐先去忙吧,我看王妃估計要睡到中午去了,小少爺粘人,接回了朝著要姑母,王妃還休息不好了。」
送走二人,錦紋剛剛靠著門吐了口氣,迎面就看除夕走了進來,立馬主動上前:『王妃還在休息,怎麼王爺回來了?』
除夕看著人一反常態主動與他說話,頓時起來疑心,:「王妃怎麼了嗎?」他是奉命回來看看黎羲淺,「錦紋?」除夕更加確定不對勁,錯開她就要進去。
黎羲淺可是謝長君的命!有個閃失樂都可以說就要亡國了!
「除夕,別吵著小姐睡覺。」錦紋瘋狂上前阻止他的動作:「放肆!擅闖王妃閨房,你知道是什麼罪過?」
除夕沉默:「錦紋虛張聲勢在我這裡行不通,讓開!」他小心推開門,床榻之上空無一人,他瞬間回頭,看著緊閉房門朝他下跪的女子,眸子一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王妃呢!」
「除夕,小姐在這裡不快樂,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小姐笑了,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我求你了,小姐若是還待在這裡,只會鬱鬱而終的。」
「胡鬧!」除夕底身下去:「你知不知道樂都和大周千里迢迢,等等,還有誰一起走了!」
錦紋咬著脣瓣,反拉住他的衣擺懇求:「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我能滿多久就瞞住多久,小姐不會又是的,她會平安回到大周的,樂都會毀掉他的,小侯爺騙婚,小姐和他在一起根本不會快樂!」
「我求你,除夕我求你,幫我一次好不好?」
「不行!不能瞞著王爺!」除夕站起來,這可不是一個王妃,還又可能是為了樂都的皇后!他沒有這個權利。
錦紋猛地摸出匕首抵著脖頸:「從我決定留著這裡開始,我就沒有想過活著,你不答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小姐即便回來,也只會更加恨王爺,你就當不知道不行嗎!」
「比胡來!」除夕把住她的手:「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王爺知曉後果誰都無法預料,甚至會殺多少人你我都不知道!朝野如今不定,暗處的人倘若曉得——」
「有石蜜,她跟著的不會有事情的,只要我爭取足夠的時間,除夕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錦紋哀求聲淚俱下。
許久除夕站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錦紋,王爺會殺了你的,你可懂?」
謝長君是將近晚膳回府,準備看看黎羲淺在進宮,卻看著廂房緊閉,錦紋站在外面。
「離離怎麼了?」謝長君推門就要進去。
錦紋打著膽子:「小姐心情不好,說了不想見王爺,沈橘白的事情王爺認為守得雲開見月明,小姐心中的委屈您又能知道幾分,所以。」他伸開手阻攔在他面前:「小姐睡下了,王爺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謝長君正是擔心這裡,剛剛轉身卻察覺窗戶緊緊關閉,了羲淺喜歡晒太陽,除開睡覺連著下雨都要打開幾分,他忽的轉身,一下看著錦紋如釋重負的眼神,兩步上前推門而立。
「黎羲淺。」
無人回應,屋子裡面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人恩?」他冷冷回頭看著錦紋:「夫人了?」
錦紋含恨看著他:「走了,小侯爺放過我家小姐吧,你傷他許多,她一次次的信任你,最後換來的又是什麼?樂都不是她的歸宿,懇求你放他自由吧。」
「放她!她是我八抬大轎娶回來的!生是我謝家人,死是我謝家魂!我或者他就哪裡都不許去!」謝長君低吼一聲:「說!夫人去哪裡了!」
錦紋被吼的一陣,捏著手裡匕首就要自裁:「小姐,錦紋不能回去找你了!」
「抓住她!」謝長君低吼,這人要是死了,黎羲淺絕對不會原諒他:「把她給我關起來。」
謝長君走到除夕面前狠狠一巴掌打上去:「好的很!想不到本王最信任的人居然也學著吃裡扒外了!你最好慶幸離離無礙!否則我當著你的面!吧這個丫頭活剮;!」
城外山林。
石蜜走的都是崎嶇小路,風險和機會幷存,這些路只有傳遞密保的探子才曉得,謝長君身邊也只有十個人知道全部路綫:「在堅持,明日就能道水路了,屆時王爺的人馬就追不到我們了。」
石玉月抱著長生點頭:「可若是謝長君找到了又怎麼辦,水裡不如陸地還能跑。」
黎羲淺就道:「我單獨走水路,你護送他們陸路出樂都。」
沒想到石蜜回頭很是認可:「奴婢也是這樣計劃,那邊又人口偷渡,這是最好的法子。」
帶著小孩多有不便:「哪裡都是大周的商人們,王妃應該不會有——不好!」石蜜忽然勒住韁繩看著天上盤旋的海東青:「王爺追上了了,糟糕!」
黎羲淺立馬就問:「我們跑了一日了,有路途差,應該不會那麼快被追上。」
「王爺耳目遍佈樂都,這海東青就是信號,估計入夜就能追過來。」石蜜眸子越來越深:「只有賭一把了,若是真的到了哪一步,奴婢拼死也要讓小姐離著大周更近一步。」
石玉月抱著乖巧的長生閉口不言,如今就只能賭了,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法子了。
黎羲淺終究還是變了臉色,捏著手指狠狠陷入掌心,連著血跡也滲透出來,慢慢道:「停車,我單獨走,卸一匹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