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哥哥，我愛你.
白雅妍一直在觀察著哥哥，一直看著，一直想著，開始時，他的情緒總藏得太快，讓她來不及細讀，那一瞬變隱沒於平靜水面之下。
惱著，氣著，但她始終沒有發飆。
一次，二次，三次……她開始確定自己所瞧見的他的思緒不是自己眼花看錯，對於她的挑逗，他的黑眸總有那麼一秒是盈著渴望及閃著火花，但下秒又被他給隱去。
對於蘇依依的講法，白雅妍認同。
哥哥雖然對曾對她做過傷害的事，但他絕對不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其實他很溫柔很善良的，因此是良心發現才開始遠離她，是吧。
〝依依，那…….她喜歡上她哥的話，這下要怎麼追？〞她煩惱起來，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交過男朋友，也沒跟異性深度交往過，她對「男人」這種動物還真的不瞭解說。
〝噗！咳咳……〞蘇依依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勉強嚥下後，問〝她們是親兄妹耶！這會不會太違背倫理了？！〞
〝唉呦，就喜歡上，我哪有辦法說服啊！〞白雅妍噘著粉脣，雙手託著小巧的下巴，無奈地瞧著好友一臉錯愕的模樣。
其實，她也知道愛上哥哥是一件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可就偏偏遇上了！
如果是上輩子，她會很高興哥哥遠離她，她不需要煩惱及釐清倒底如何定位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退回到原本的兄妹關係，就這樣。
但是這輩子，她很清楚她的定位，她愛他，她不想回到單純的兄妹關係，佔有慾在心底生根發芽，已經清除不掉，回不到過去最一剛開始的模樣，那她也不願就這麼放他走。
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蘇依依見好友的大眼依然揪著自己，一副就是要答案的意思，她只好抽抽嘴角，道〝有聽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就是女人追男人是比較容易的，男人喜歡會撒嬌賣萌的女人，男人有自己的事業要做，因此他工作時妳絕對別煩他，除非他願意給妳煩，等他空閒的時間妳就像小動物一樣黏住他，他會覺得自己被需要而高興。〞
大眼左轉，右轉，白雅妍覺得自己都有做到蘇依依說的，哥哥應該是被她迷到暈頭轉向，怎麼哥哥還是沒動靜啊？難道那話兒有問題？這也不對，明明那天她就感受到他很激動，他的身體想進入她說。
〝那這樣還是沒用怎麼辦？〞
〝那我猜她哥有心結吧，畢竟想到這麼做是傷害妹妹的行為，他反省後，後悔不已。〞
〝喔……〞
這會，白雅妍都想要哭奔了！
哥哥，你心結個毛啊？？？妹妹我都主動騎上去，還表現得一副隨便任你撲倒的模樣，你就喪失理智，好不好啊？？？
>>>>>>>>>>>>>>>
馥蔓婚紗攝影。
中午白雅妍跟蘇依依在咖啡店吃完簡餐後，下午就跟白家人一起來到婚紗攝影店拍全家福照。
畢竟白輕靈從小在外留學，沒機會跟白家四口合照，等到回國後，又是安頓生活，而白品瀚還要安撫母親接受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會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定時，拍全家福照自然是要的。
一來可以跟外界做公關，讓外界感覺白家內部和諧的氣氛，二來已經許多年沒拍過全家照，得要補下進度。
其實拍全家福照所需的時間不用太長，一小時左右就能搞定，因此拍完後，白牧成趕下個行程談案子，白輕靈則還有二堂課，於是回了學校，至於宋妍慈突然接到其他貴婦約吃下午茶，便也匆匆離開，這樣就是剩下白品瀚及白雅妍二人。
由於，在與婚紗攝影店洽談時，經理良好的服務態度讓宋妍慈滿意，便開心地說著考慮女兒結婚時的婚紗用馥蔓，能有生意做，還是赫赫有名的白家，經理當然緊抓著機會不放。
經理眼看白家只餘二人，其中還是最重要的女主角，二話不說，對著白雅妍親切地慫恿著試穿禮服，小妹立即手腳俐落地拿了套婚紗過來。
原本想要婉拒，但女人一見到那代表著幸福的細膩紗緞，忍不住想試看看，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她正想開口，他就淺淺笑著點頭。
當小妹將簾子給拉開的瞬間，她心裡頭小鹿亂撞著，感覺就像與他來試婚紗一樣，他是她未來的丈夫，最心愛的男人。
背對著哥哥，白雅妍從大面鏡子的反射中，瞧見他泛著溫柔神情的俊臉，有些緊張與不知所措地緩緩轉過身子，面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的他。
這時，小妹與經理需要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此刻，明亮的空間中只餘凝望著彼此的他們。
有些遙遠的曾經，白品瀚在腦海中幻想過妹妹結婚時穿著白紗會是多麼美麗，然而幻想與真實他所見到的差得遠。
深V挖背裸紗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雪背，復古的七分袖包住她纖細的手臂，正面稍低蕾絲領口襯出細緻的鎖骨，雪白細膩布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被男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終於開口問〝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非常好看……〞他走近到她面前，面容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即使她現在只是素著張小臉，嘴脣只塗著粉桃色脣蜜，就足夠讓人驚艷的。
由於她是站在換裝臺上，這會身高幾乎與他差不多，水眸平視著他，〝你喜歡嗎？〞，小手直接握住他的大手，輕輕地晃了晃。
這副小女兒家的嬌柔模樣真真讓白品瀚看得捨不得眨眼，輕笑著回答〝喜歡，怎麼會不喜歡？白家寶貝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胸口浮起點點酸澀，刺得他黑眸帶起微微霧光，他壓抑著不讓那心痛的感覺顯露在面上。
他以為……他以為他能夠用著祝福的心情看著她披上白紗，勾著另個男人的手臂走進教堂，開啟另個人生旅途。
可，他錯了。
她為另個男人美麗的姿態深深扎痛他的眼，他無法平靜地參與著，他悄悄恨起命運將他們繫上兄妹關係，必須痛苦地將她推給別人。
很愛很愛她，可是陪她共度一輩子的男人卻不是他。
小臉漾起甜甜的笑，白雅妍張開雙手，環住他的頸項，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哥哥……我愛你……我想為你穿上最美的白紗……〞
她想嫁給他，也只想嫁給他，這才發現不知從多久的何時開始，她心底已經萌生這樣的念頭，只是當時她的沒去正視。
身軀微微僵住，他伸手緊緊擁抱住她。
就一次……就這麼一次就好……
已經多久了，她不曾再說過「哥哥我愛你」，以前送她禮物，討她開心時，她都會這麼說，今天再次聽到，讓他驚愕，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了。
〝寶貝，我也愛妳。〞白品瀚低低地說著，心，痛得無以復加，原來，痛可以如此深沉，可以如此蝕骨。
鼻尖貼在她的肩窩，貪婪地嗅著她獨特的芳香，他忍住眼眶中的一顆淚水即將無聲地滴落，闔上眼，逼退那強烈的痛意。
耳邊傳來他帶著溫和柔意的回應，讓她心跳加速，想要開口再次跟他確定她說的愛不是指兄妹的情誼，而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啊，白小姐怎樣？喜歡我們家的風格嗎？〞小妹自不遠方走來，也不覺得自己的插入很突然。
白品瀚放開妹妹，跟服務小妹笑著說了幾句話，而白雅妍不悅地鼓了下臉頰，然後也禮貌地客套著，換下禮服後，二人下樓跟經理打聲招呼就離開。
當天晚上，他說要跟客戶洽談，接著一整晚沒回別墅，她本想再跟他好好講講話，卻也因此就耽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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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雅妍到公司，去了陌生開發部找哥哥，卻撲了空，助理說是外出辦事，然後她打了電話給他，他都沒有接聽，害她整天上班都沒精打採的。
下班時，她趕去了市立醫院，等著看健康報告出爐。
坐在椅子上，大眼直盯著醫生拿著報表，老眼低垂地讀著，她實在是胸口感到慌慌漫漫，心底怕著醫生宣告她得了癌症。
〝白小姐，基本上妳的健康指數都正常，只有要特別注意血小板量偏低，平常得要注重營養，維他命B12，鐵質與葉酸可以多攝取。〞醫生將手中的健康報告遞放到她面前，微笑地說著。
白雅妍驚訝地聽著醫生的話語，這段話她從何雍寧口中聽過，而他會知道是因為哥哥告訴他的，說起來，她從來也沒到醫院做過健康檢查，這還是頭一遭，為什麼哥哥會知道？
目光落在紙上的文字及數據，她定在某個英文字上好一會。
〝白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醫生推了推眼鏡，打算要請護士叫下一個病人進來。
〝醫生……你確定我的血型是……B型？〞
〝當然，醫院檢驗是正確的。〞
〝那…那父母都是A型有可能生下B型的孩子嗎？〞她困惑地看著醫生，一直以來，她認定自己是A型，因為爹地媽咪都是A型。
醫生失笑，回答〝白小姐，父母都是A型，生下的小孩是A型或O型，絕對不會出現B型，除非父母認錯自己的血型。〞，其實這簡單的道理學校都有教導過，他想是這個病人不敢相信事實，所以反覆確認。
輕皺著眉心，白雅妍若有所思地將健康報告給收進包包裡頭，跟醫生道謝後，慢慢地步出醫院。
她說不出現在的心情到底是高興還是有點憂鬱。
如果她不是爹地媽咪親生的小孩，那麼她跟哥哥就完全沒有血緣的問題，他們之間頂多隻能算名義上的亂倫，卻不是真正的亂倫。
但是，如果她不是爹地媽咪親生的小孩，他們會不會把她趕出白家？會不會不承認她是有資格跟哥哥在一起呢？
弟弟跟瞳心能夠成一對，還是哥哥擔保下來的，那她呢？她的學歷不過公立大學畢業，而哥哥是拿到博士學位的人，這麼一比，她與他就差了一截……
想了這些，卻想不出個所以然，想不出個結論來……
最後，她決定還是回家找爹地談，畢竟，最起碼的一個穩定資料是，她愛哥哥，所以如果能夠確定她與哥哥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話，那麼二個人要在一起也少了分阻力不是嗎？
這麼一想，心情好了起來，她招來計程車，火速地奔回家。
白雅妍一直在觀察著哥哥，一直看著，一直想著，開始時，他的情緒總藏得太快，讓她來不及細讀，那一瞬變隱沒於平靜水面之下。
惱著，氣著，但她始終沒有發飆。
一次，二次，三次……她開始確定自己所瞧見的他的思緒不是自己眼花看錯，對於她的挑逗，他的黑眸總有那麼一秒是盈著渴望及閃著火花，但下秒又被他給隱去。
對於蘇依依的講法，白雅妍認同。
哥哥雖然對曾對她做過傷害的事，但他絕對不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其實他很溫柔很善良的，因此是良心發現才開始遠離她，是吧。
〝依依，那…….她喜歡上她哥的話，這下要怎麼追？〞她煩惱起來，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交過男朋友，也沒跟異性深度交往過，她對「男人」這種動物還真的不瞭解說。
〝噗！咳咳……〞蘇依依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勉強嚥下後，問〝她們是親兄妹耶！這會不會太違背倫理了？！〞
〝唉呦，就喜歡上，我哪有辦法說服啊！〞白雅妍噘著粉脣，雙手託著小巧的下巴，無奈地瞧著好友一臉錯愕的模樣。
其實，她也知道愛上哥哥是一件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可就偏偏遇上了！
如果是上輩子，她會很高興哥哥遠離她，她不需要煩惱及釐清倒底如何定位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退回到原本的兄妹關係，就這樣。
但是這輩子，她很清楚她的定位，她愛他，她不想回到單純的兄妹關係，佔有慾在心底生根發芽，已經清除不掉，回不到過去最一剛開始的模樣，那她也不願就這麼放他走。
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蘇依依見好友的大眼依然揪著自己，一副就是要答案的意思，她只好抽抽嘴角，道〝有聽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就是女人追男人是比較容易的，男人喜歡會撒嬌賣萌的女人，男人有自己的事業要做，因此他工作時妳絕對別煩他，除非他願意給妳煩，等他空閒的時間妳就像小動物一樣黏住他，他會覺得自己被需要而高興。〞
大眼左轉，右轉，白雅妍覺得自己都有做到蘇依依說的，哥哥應該是被她迷到暈頭轉向，怎麼哥哥還是沒動靜啊？難道那話兒有問題？這也不對，明明那天她就感受到他很激動，他的身體想進入她說。
〝那這樣還是沒用怎麼辦？〞
〝那我猜她哥有心結吧，畢竟想到這麼做是傷害妹妹的行為，他反省後，後悔不已。〞
〝喔……〞
這會，白雅妍都想要哭奔了！
哥哥，你心結個毛啊？？？妹妹我都主動騎上去，還表現得一副隨便任你撲倒的模樣，你就喪失理智，好不好啊？？？
馥蔓婚紗攝影。
中午白雅妍跟蘇依依在咖啡店吃完簡餐後，下午就跟白家人一起來到婚紗攝影店拍全家福照。
畢竟白輕靈從小在外留學，沒機會跟白家四口合照，等到回國後，又是安頓生活，而白品瀚還要安撫母親接受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會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定時，拍全家福照自然是要的。
一來可以跟外界做公關，讓外界感覺白家內部和諧的氣氛，二來已經許多年沒拍過全家照，得要補下進度。
其實拍全家福照所需的時間不用太長，一小時左右就能搞定，因此拍完後，白牧成趕下個行程談案子，白輕靈則還有二堂課，於是回了學校，至於宋妍慈突然接到其他貴婦約吃下午茶，便也匆匆離開，這樣就是剩下白品瀚及白雅妍二人。
由於，在與婚紗攝影店洽談時，經理良好的服務態度讓宋妍慈滿意，便開心地說著考慮女兒結婚時的婚紗用馥蔓，能有生意做，還是赫赫有名的白家，經理當然緊抓著機會不放。
經理眼看白家只餘二人，其中還是最重要的女主角，二話不說，對著白雅妍親切地慫恿著試穿禮服，小妹立即手腳俐落地拿了套婚紗過來。
原本想要婉拒，但女人一見到那代表著幸福的細膩紗緞，忍不住想試看看，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她正想開口，他就淺淺笑著點頭。
當小妹將簾子給拉開的瞬間，她心裡頭小鹿亂撞著，感覺就像與他來試婚紗一樣，他是她未來的丈夫，最心愛的男人。
背對著哥哥，白雅妍從大面鏡子的反射中，瞧見他泛著溫柔神情的俊臉，有些緊張與不知所措地緩緩轉過身子，面對著站在落地窗前的他。
這時，小妹與經理需要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此刻，明亮的空間中只餘凝望著彼此的他們。
有些遙遠的曾經，白品瀚在腦海中幻想過妹妹結婚時穿著白紗會是多麼美麗，然而幻想與真實他所見到的差得遠。
深V挖背裸紗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雪背，復古的七分袖包住她纖細的手臂，正面稍低蕾絲領口襯出細緻的鎖骨，雪白細膩布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被男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終於開口問〝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非常好看……〞他走近到她面前，面容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即使她現在只是素著張小臉，嘴脣只塗著粉桃色脣蜜，就足夠讓人驚艷的。
由於她是站在換裝臺上，這會身高幾乎與他差不多，水眸平視著他，〝你喜歡嗎？〞，小手直接握住他的大手，輕輕地晃了晃。
這副小女兒家的嬌柔模樣真真讓白品瀚看得捨不得眨眼，輕笑著回答〝喜歡，怎麼會不喜歡？白家寶貝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胸口浮起點點酸澀，刺得他黑眸帶起微微霧光，他壓抑著不讓那心痛的感覺顯露在面上。
他以為……他以為他能夠用著祝福的心情看著她披上白紗，勾著另個男人的手臂走進教堂，開啟另個人生旅途。
可，他錯了。
她為另個男人美麗的姿態深深扎痛他的眼，他無法平靜地參與著，他悄悄恨起命運將他們繫上兄妹關係，必須痛苦地將她推給別人。
很愛很愛她，可是陪她共度一輩子的男人卻不是他。
小臉漾起甜甜的笑，白雅妍張開雙手，環住他的頸項，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哥哥……我愛你……我想為你穿上最美的白紗……〞
她想嫁給他，也只想嫁給他，這才發現不知從多久的何時開始，她心底已經萌生這樣的念頭，只是當時她的沒去正視。
身軀微微僵住，他伸手緊緊擁抱住她。
就一次……就這麼一次就好……
已經多久了，她不曾再說過「哥哥我愛你」，以前送她禮物，討她開心時，她都會這麼說，今天再次聽到，讓他驚愕，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了。
〝寶貝，我也愛妳。〞白品瀚低低地說著，心，痛得無以復加，原來，痛可以如此深沉，可以如此蝕骨。
鼻尖貼在她的肩窩，貪婪地嗅著她獨特的芳香，他忍住眼眶中的一顆淚水即將無聲地滴落，闔上眼，逼退那強烈的痛意。
耳邊傳來他帶著溫和柔意的回應，讓她心跳加速，想要開口再次跟他確定她說的愛不是指兄妹的情誼，而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啊，白小姐怎樣？喜歡我們家的風格嗎？〞小妹自不遠方走來，也不覺得自己的插入很突然。
白品瀚放開妹妹，跟服務小妹笑著說了幾句話，而白雅妍不悅地鼓了下臉頰，然後也禮貌地客套著，換下禮服後，二人下樓跟經理打聲招呼就離開。
當天晚上，他說要跟客戶洽談，接著一整晚沒回別墅，她本想再跟他好好講講話，卻也因此就耽擱下來。
>>>>>>>>>>>>>>>>
隔天，白雅妍到公司，去了陌生開發部找哥哥，卻撲了空，助理說是外出辦事，然後她打了電話給他，他都沒有接聽，害她整天上班都沒精打採的。
下班時，她趕去了市立醫院，等著看健康報告出爐。
坐在椅子上，大眼直盯著醫生拿著報表，老眼低垂地讀著，她實在是胸口感到慌慌漫漫，心底怕著醫生宣告她得了癌症。
〝白小姐，基本上妳的健康指數都正常，只有要特別注意血小板量偏低，平常得要注重營養，維他命B12，鐵質與葉酸可以多攝取。〞醫生將手中的健康報告遞放到她面前，微笑地說著。
白雅妍驚訝地聽著醫生的話語，這段話她從何雍寧口中聽過，而他會知道是因為哥哥告訴他的，說起來，她從來也沒到醫院做過健康檢查，這還是頭一遭，為什麼哥哥會知道？
〝白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醫生推了推眼鏡，打算要請護士叫下一個病人進來。
〝醫生……你確定我的血型是……B型？〞
〝當然，醫院檢驗是正確的。〞
〝那…那父母都是A型有可能生下B型的孩子嗎？〞她困惑地看著醫生，一直以來，她認定自己是A型，因為爹地媽咪都是A型。
醫生失笑，回答〝白小姐，父母都是A型，生下的小孩是A型或O型，絕對不會出現B型，除非父母認錯自己的血型。〞，其實這簡單的道理學校都有教導過，他想是這個病人不敢相信事實，所以反覆確認。
輕皺著眉心，白雅妍若有所思地將健康報告給收進包包裡頭，跟醫生道謝後，慢慢地步出醫院。
她說不出現在的心情到底是高興還是有點憂鬱。
如果她不是爹地媽咪親生的小孩，那麼她跟哥哥就完全沒有血緣的問題，他們之間頂多隻能算名義上的亂倫，卻不是真正的亂倫。
但是，如果她不是爹地媽咪親生的小孩，他們會不會把她趕出白家？會不會不承認她是有資格跟哥哥在一起呢？
弟弟跟瞳心能夠成一對，還是哥哥擔保下來的，那她呢？她的學歷不過公立大學畢業，而哥哥是拿到博士學位的人，這麼一比，她與他就差了一截……
想了這些，卻想不出個所以然，想不出個結論來……
最後，她決定還是回家找爹地談，畢竟，最起碼的一個穩定資料是，她愛哥哥，所以如果能夠確定她與哥哥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話，那麼二個人要在一起也少了分阻力不是嗎？
這麼一想，心情好了起來，她招來計程車，火速地奔回家。